叶青甜就笑了,乐不可支的直点头:“我知道了。”
楚辞还是跟着,就跟他说逛花楼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时间长了染上花柳病之类的脏病,要是传染给她就得不偿失了。
周志成还跟着问了句啥是花柳病。
叶青甜就直接把楚辞给踢走了。拿了两只咸鸭子,两只咸鸡,还有十斤左右的腊肉跟腊肠,再加上在桂斋买的糕点,整整放了小半马车,还好周玉田家里头的马车不小,人还是能坐的下的,就是会有
点挤。
快要出的时候,楚炎换了衣服洗了脸出来了:“甜甜,一辆马车坐不下吧,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叶青甜跑过去,凑上去闻了一下,酒味已经很淡了,认真的看着楚炎:“你不睡会儿行吗?疲劳驾驶酒驾会出问题的啊!”
楚炎勾唇笑:“没问题,我就是两天两夜不睡觉,赶车也没问题,老舅,咱们去后院套车去。”
别说就喝了几罐子酒,一宿没睡了,打仗的时候他最多的时候七天七夜都没合过眼,跟那个时候比,这算的了什么,不过小姑娘关心他,他很开心。
周志成哎了一声,兴奋的跑了过去,他最喜欢的就是套马车了。
小七说了,等到回了家,就让楚炎教他们俩骑马,楚炎也答应了,现在要先跟马混熟了,这些天喂草都是他来的。
刘玉还专门的跑过来问她楚炎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叶青甜说有点不舒服,没什么问题,昨儿晚上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越安全。
楚炎跟周志成很快就拉着马车从后院过来了。
周志成跑到她跟前,小声的跟她说华仲景还在屋里头躺着呢,睡的不省人事的,他开门的时候看到他在床上,被子都掉地上了,他捡起来给他重新盖上了。
两辆马车。
周玉田夫妻俩坐他们自己的马车。楚炎赶着马车,周志成非得跟他一块儿坐在前头,中间在好路上的时候,还让他拿着马鞭赶了会儿,兴奋的一张小脸都红扑扑的,激动的跟叶青甜说等过不了多久,他也
能赶车了。
周志成说的这话不假,这两匹马都通人性,跑起来基本不用怎么管他们,也是又稳又快。
出的时间早。
到了岳麓书院的时候,也就是刚刚过了早饭时间。
书院门口来来往往上完早课的学生,都去街上头吃早饭去了,有回来的,还有刚刚准备去吃饭的,互相的打着招呼。
刚下车,就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哥一边喊着老叔,小七,一边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刘玉看了眼叶青甜:“小七,那个就是季少爷?”
这么欢脱啊!
“不是,不过也是季少爷,子哲的表哥,叫季子川。”叶青甜皱了皱眉,怎么每次都能那么巧的碰到他呢!
季子川开心激动的不行,冲上来就抱住了周志成:“老叔,你们可想死我了,你说你们上次跟子哲一块儿出去玩,你们怎么不叫上我,你们是不是不待见我?”
叶青甜心道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松开,你松开我。”周志成别扭的推他,推不开就恼了:“你再不松手,我让楚炎打你啊!”
季子川这才松手,嘿嘿看着他们笑:“你们来找子哲的吧,我带你们过去吧!”
叶青甜知道季子川就是这个性子,人其实是不坏的,给刘玉他们介绍了一下。
季子川嘴甜,也没有什么少爷的架子,平易近人的很,挨个的喊了人,勾着周志成的肩膀:“老叔,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我估摸着子哲应该还没起。”
“咋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没起?”
“子哲啊昨天吧,在卫府的时候救了个美人儿,有点儿伤寒了。”季子川叹了口气,一脸的担忧。
周志成就问咋救人还能伤寒。季子川就等着呢,开始把昨儿的事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说是昨儿去卫府,卫府的表小姐不小心掉湖里头去了,子哲就当仁不让英雄救美,跳下去把人姑娘给救出来了,
说着,还故意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叶青甜,期待着她有点儿什么反应。可失望的是,除了担心之外,她竟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就比如不开心了,吃醋了,都没有,就问了下情况,还很开心的说子哲这是走了桃花运了,问人家姑娘长得到
底有多美。
“肯定比你美。”季子川觉得哪儿不太对,小七这姑娘怎么那么淡定呢,难道自己弄错了,她不喜欢子哲?
可是子哲喜欢她啊,上次他还诳了子哲,骗他说自己要追小七,把子哲给惹恼了,让他老实点,不准对她下手,他问子哲是不是喜欢人家小姑娘,还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楚炎看着小姑娘的表情,心里却是十分满意。
“子哲不会游泳啊!”周志成皱着眉,总觉得有点儿不对,他自己都不会游泳,怎么去跳湖里救人?“老叔,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子哲虽然不会游泳,可他有这个心啊,这不就得了,是小厮们又跳下去把他们俩都给救上来了。”季子川想到就想笑,你说一个旱鸭子,不会
游泳就往里跳了救人,人家姑娘理所当然的会以为你对人家感兴趣不是?
周志成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也跟着点头道:“子哲就是这个性子,不会见死不救的。”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季子川。
“老叔,我也是见义勇为的性子,可没有人在我面前掉湖里。”季子川忙狡辩了一句。
刘玉他们几个跟在后头,听着前头三个人说话,一路上见到的人都跟季子川打招呼,可想而知他在书院里的知名度还是不小的。
书院很大,前头是学堂,后头有宿舍,再往后头才是季子哲一家人住的地方,几乎都到半山腰了,景色跟环境都很好,路旁边还有由上而下流过来的泉水,清澈的很。季子川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没个正行,刚刚到了院子门口,就变得正经起来了,面上也再没了调笑,跟看门的门房说了一句之后,自己先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