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月已经把剪刀递上,这边,林娇娇从健身房洗漱好出来,刚好看到时兮站在花园里摘花。
她忙跑过去,喊道:“兮兮。”
时兮听到声音扭头看她,微微一笑:“娇娇,过来。”
林娇娇一愣,看着和面容温和的时兮,那张脸上不是小女孩的天真烂漫活泼,而是沉淀了一样的温雅平静。
她这是,变回来了?
“过来,怎么呆了?”时兮直起身笑看着她。
林娇娇回神,上前看她:“你好了?”
“我一直很好,哪里不好?”时兮说道。
一面闻着花香,把鲜花放在纳月手里的篮子。
这真的是恢复过来了呢,可是……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去吧?
“什么呆?”时兮轻拍一下她的肩膀,把一朵淡粉色的小花别在他的间,说道:“回头让纳月给你梳个髻,戴上一定好看。”
“兮兮。”林娇娇看着她,忍不住喊出声:“你心里不痛快对不对?”
时兮的手一顿,很快恢复如常,把鲜花放下。
“没有。”她说道。
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萧骑被抓了,萧越大概也不远了。
赵先生会把大夏的毒瘤清理干净,一切都很好,哪里来的不痛快?
“兮兮,你心里难过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放下,你心里难过却终是要装出这样一副平静的样子,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
“娇娇。”身后,霍东元凌厉的声音乍然响起。
林娇娇一震,扭头看去,时爸听得喝声也跑了过来。
“伯母。”林娇娇低下头。
时兮看了看霍东元又看看林娇娇,蹙眉问:“我怎么?你们又怎么了?”
霍东元瞪了眼林娇娇,看向时兮温声说道:“没事,娇娇只是担心你。”
时兮看林娇娇,看她低着头想哭的样子,心里一紧。
伸手过去,轻轻的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腰。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我从来不骗你。”时兮说道。
这姐妹两啊!
时爸叹了口气,对霍东元说道:“亲家母,娇娇她也是心急。”
“嗯。”霍东元应了声,对时兮温声道:“别太累,记得多休息,娇娇也是,我刚才也是心急。”
“我知道,伯母对不起。”林娇娇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两人都回屋里去了,其他人大概是处理萧骑的事情。
时兮也不多问,她也一向不喜欢多问,安安静静的就很好。
“兮兮。”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
低沉的,熟悉的声音。
时兮微微一震,扭头看去。
一个人冲了过来,速度很快。
她还没看清就被抱了个满怀,耳边响起纳月的惊呼喜悦声。
“大少爷。”
“龙桓……”
“大少爷。”
欢呼欣喜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鼻息间闻到的气息很熟悉,时兮眼眶渐红,手紧紧的抓着龙桓的衣服。
“是你对吗?”她哽咽出声,迭声问:“你回来了?龙桓,你回来了?你没有死。”
她嘴唇都在颤抖,手抓着他身后薄薄的衣服,又因为不安心紧紧的抓着他的腰侧。
手指用力,也传来痛感。
龙桓却觉得心里麻麻痒痒的,全是甜蜜。
“是我。”
“龙桓。”时兮松开他的怀抱,手贴着他的脸,眼泪不停的流淌下来。
“龙桓,真的是你,龙桓。”她猛的把他搂住,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哭道:“龙桓,你回来了,龙桓,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了,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
龙桓也是眼眶微红,下巴枕着她的肩膀,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他说道。
他再也不会做让她提心吊胆的事情,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而接下来,只要事情结束,他们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随时都有危险的生活。
其他人也都感动得抹着泪,纷纷离开给小两口腾出独处的时间。
……
龙桓安全回来了,不,也算不得安全,毕竟手上多了个洞。
但生命在,没有死,这是最让人开心了。
一家人吃过晚饭报了平安之后,两人就回了房。
当真两人再次相见,时兮更是不舍得离开龙桓的身边,只想安安静静的跟他在一起。
时兮整个人趴在龙桓的身上,她其实很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样两人就是紧密贴合的。
龙桓受伤的手放在一边,另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粗一点了。”他说道。
因为怀孕,肚子逐渐大,腰自然也跟着变粗。
时兮嗯哼了声,说道:“现在还好,估计过一段时间,我睡都不安稳。”
睡不安稳了,这样趴着的姿势更加不能做。
“孩子怎么样?”龙桓问。
“医生说挺好,大概就是喝睡,他们说我睡了两天。”时兮说道,想着又有些不放心:“一睡睡两天,算是正常吗?”
哪个孕妇会一睡睡两天还不带醒的,这本来就是不正常。
“正不正常,你没事就好。”龙桓说道。
时兮看着他,眉眼亮晶晶的,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又靠在他的下巴吻了一下。
“这儿。”龙桓点了点唇。
时兮笑出声,靠过去吻了一下。
龙桓伸手搂着她的脑袋,把吻加深。
……
萧骑和萧越的事情已经明确定罪,审判的时间已经定好,就在八月的中旬,八月二十二号开庭审判。
而这个期间,他们被关押在大夏最坚固最安全的监狱,别人进不去,他们也出不来。
慕容卿被升为中将,任命全权负责萧家的事情。
萧家一夕之间落败,萧家的人都进了监狱,因为他们都或大或小的有罪。
本以为不算有钱的萧家会比较清苦,结果一查,竟然查到了萧骑名下财产三十亿,萧越二十亿,而其他萧家的人也都是亿元身家。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一直讲究勤俭持家造福社会,是个大善人的萧骑,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实在让人大为吃惊。
“即便是如此,他该死的时候还是得死,所以才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龙香菱说道。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
只是萧骑因为想要得到那个位置,而到了不惜用那种方法来做事的地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萧骑的追求比较野心而已。”时兮说道。
纳月端来了茶水,一一摆上。
这边说着,容家那边的人过来了。
“关于香菱和容止的婚事,上次的婚宴没有举办,这次既然已经无事了,那我们就继续吧!”容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