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野心，曹灹也不例外。只是野心往往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没有足够的实力，还控制不住野心的话，只会因为有野心而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如果有实力的话，就不一样了。
如果深不可测的公主府愿意帮忙，未必不能成事。
但是公主府能相信吗？
许坏能相信吗？
曹灹并不敢直接将自己的野心显露出来，尴尬一笑，说道：“许先生谬赞了，在下哪敢当得许先生如此评价。”
“怎么会是谬赞，难道曹兄以为我是故意在说些恭维话，表里不一吗？”
“那自然是不会的，许先生可别这么说。”
曹灹惊得微微撇过了头，实在不敢直面许坏那双仿佛能直透人心底的眼睛。
“许先生说的那些钱庄掌柜，在下没见过，因此不敢多言。但在这丹云星，四座狂都钱庄，就一位掌柜。我们掌柜薛林，那可真是一位厉害之极的大人物，在下是万万不敢与他相提并论的。”
“噢，曹兄这么一说，在下倒是好奇了。敢问曹兄，这薛林薛掌柜究竟是何许人也？”
曹灹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一抹尊敬，“若是别人问我们薛掌柜，在下是万万不敢多言，那是我们薛掌柜的忌讳。但许先生问的话，在下却不敢不说。”
“曹兄说笑了，在下愿意洗耳恭听。在下一向对那些厉害人物保持着一颗敬仰的心，特别喜欢聆听这些厉害人物的事迹。”许坏嘴唇抿起一丝笑意，随意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曹灹暗自咬了咬牙，说道：“那在下就斗胆说上几句，只是还望许先生不要将我所说之话透露出去，要不然在下可真就承担不起罪责了。”
“曹兄放心，在下以人格保证，曹兄在这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超不出这公主府六面院墙。”
“好，那在下就说了。”
狂都钱庄在无量位面的背景就是狂都皇朝，这是苦修者人尽皆知。狂都皇朝派下大量高手，在放逐之地八大位面成立钱庄，性质目的与其他七大钱庄是一样，既是让监察使有个安身之所，也更好地控制放逐之地。
狂都钱庄在八个位面中安排的高手都是不一样。越高位面的监察使实力越是惊人。据说能在那由位面担当监察使，不少就是六十级、七十级以上的高手。这些人随便一位在无量位面的狂都皇朝中都是能叫得出字号，足以成为一方诸侯的大佬。
每一个位面的钱庄具体数目有多少个，没多少人清楚。但有一点却是八大钱庄所共同的。那就是在每个位面之中，八大钱庄都会有一座总部钱庄。
这些总部钱庄控制位面内的所有钱庄，直接听命于上一个位面的总部钱庄。也就是说小千位面的总部钱庄听命于中千位面的总部钱庄，中千位面的总部钱庄则听命于大千位面的总部钱庄…逐级往上那由位面的总部钱庄则控制着八大位面所有钱庄。
那由位面的总部钱庄则能自由来往于那由位面与无量位面之间，随时与背后的皇朝紧密相连。
因此，监察使虽多，权利最大，实力最强还在每个位面的总部钱庄之中。
狂都钱庄在中千位面的总部钱庄位于烈阳帝国境内。总掌柜是一个极为厉害的高手名为雷洛！
雷洛之下有八位大总管，分八个方位帮助雷洛掌管着中千位面所有的狂都钱庄。
八位大总管中有一位叫薛山同的专门负责阿蛮国境内所有的狂都钱庄。丹云星这位同时掌管四家狂都钱庄的掌柜薛林，就是薛山同的侄子。
有这层关系在，狂都钱庄内部那些觊觎薛林的掌柜位置的人，就谁也无法克服逾越。
除了有靠山有关系。薛林本人的实力也是非常强悍，二十五级金系苦修者，修炼了三百多年，据说已经同时参悟了十三种金系玄奥，彼此融合也达到了二十一重，是一个被看好的修炼天才。
薛林本来是被安排在大千位面的一座钱庄里做监察使的。这次是因为薛山同有意在阿蛮国内增设狂都钱庄，才通过总掌柜雷洛的关系，将薛林从大千位面调下来，成为丹云星四座狂都钱庄的掌柜。
薛林此人性格阴冷霸道，但执迷于修炼。在丹云星中基本上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藏在密室里修炼。
“噢，原来是这样啊…三百多年修成二十五级且同参十三种金系玄奥融合到二十一重，确实算得上天才。”
许坏嘴角撇了撇，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贬低。不过曹灹也不傻，起码能听得出来，许坏的语气并非自肺腑。也就是说，薛林虽然厉害，可还不被许坏看在眼里。
曹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火热。
他突然道：“是啊，薛掌柜确实厉害。不过世界之大，天才也如恒河流沙。就在这附近云泰星天血钱庄也有一位足以跟薛掌柜媲美的人物，嗯，应该说还胜过一筹。”
“噢，此人是谁？”许坏眼睛一亮。
“此人叫塔德，是云泰星五座天血钱庄的掌柜。据说他也是从大千位面下来的。在大千位面时塔德与我们薛掌柜就是仇敌，彼此之间争斗了起码五十年。这塔德来到中千位面做了云泰星五家天血钱庄的掌柜，可是让我们薛掌柜大为光火。”
“仅仅是因为薛掌柜与塔德之间的仇怨吗？”
“当然不是！除了仇怨之外，也因为狂都钱庄与天血钱庄之间的竞争。薛山同总管有意在云泰星设下狂都钱庄，但被天血钱庄抢了先。我们薛掌柜便想暗中帮帮忙，把塔德赶出云泰星…”
说到这曹灹呵呵一笑，感激地道：“说到这件事，在下还得感激许先生。许先生当初承诺愿意帮我们完成三件事，这头一件事请许先生出手便将塔德的亲弟弟塔斯洛给杀死了。这件事在下还没来得及禀告我们薛掌柜…想来薛掌柜要是知道了，肯定非常兴奋。这么多年来，他没少*思想让塔德吃个大亏，如今算是盼到了。”
许坏微微错愕了下，他并不知道杀死塔斯洛的事。回头看了一眼蓝沁，见蓝沁点点头，心下已经了然，这事恐怕是罗夫出的手。也只有罗夫出手才会迅捷利落，才会让曹灹感到恐惧。
许坏笑道：“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噢，曹兄怕是还要回去向薛掌柜禀告，那我也不耽搁曹兄的时间了，回头找个时间，咱们再续。反正来日方长，在下与曹兄有的是时间一块喝酒一块吃肉。”
曹灹呆了呆，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许坏竟然突然下了逐客令。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就没下文了？
曹灹忍不住多看了许坏几眼，但他失望了，他并不能从许坏的神情上看出他想看到的东西。
只好起身告辞，悻悻离去。走出公主府时，还暗暗叹气，“看来真是我想多了，许坏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探一探狂都钱庄的底细而已。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回去我也可以向掌柜地汇报，就是这许坏出手杀死塔斯洛的。”
曹灹刚刚离开，许坏便起了身。
蓝沁公主突然道：“许坏，你…你想杀掉薛林嫁祸塔德？”
许坏讶然地看向蓝沁公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娇嫩的红唇，“不愧是我的老婆，真是冰雪聪明。你就凭我跟曹灹之间的对话辨出了我的目的。厉害，厉害啊…”
蓝沁公主俏脸微红，“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你真的要这么做。杀掉薛林，怕是要彻底激怒狂都钱庄，尤其是薛林的叔叔薛山同。这丹云星平静不了啊。”
许坏别有深意地道：“丹云星平静不平静不是我们考虑的事，要考虑这些事的应该事曹灹。嘿，我现这个家伙特别有意思。野心勃勃，而且善于抓住机会。这次如果他能抓住机会顶替了薛林的位置，那么这个家伙当家做主，对我们来说可就太有利了。”
蓝沁公主眼前一亮：“不错不错，我现自从上次锨铘教训了他之后他就对我们产生了畏惧感。再加上罗殿主亲自出手走了一趟云泰星把那个塔斯洛杀掉之后，他更是对我们畏惧如虎。将他掌控下来，倒是得了一颗很有意思的棋子。往后他狂都钱庄反倒成了为我们太虚殿服务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手。”许坏臭屁的说道，“咦，对了，你说锨铘教训了他，怎么一回事？”
蓝沁公主闷着笑，将许坏闭关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许坏脸色顿时铁青，“他妈的，那曹灹是活腻了，敢向你出手。你不早说，早说我将那孙子直接灭了。”
“那可别…你不仅不能灭了他，你还要装作不知道。行了…那家伙交给我了，我有办法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等着瞧好了。”蓝沁公主急忙道。
“噢，老婆有什么妙计？”
“切，妙计谈不上，不过说穿了就不灵了。不告诉你。”蓝沁公主故作神秘地说，那娇嗔不已的模样，顿令许坏这许久没尝过肉味的下腹邪火直冒，不过看了看天色，夜幕降临，有一件事得先去做了才能够回来享受诸位夫人的温香软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