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琪悠悠地睁开双眼,意识似乎还停留在被抓的那一刻,愤怒浮上双眸,想都不想就冲着面前这张模糊的面孔扇去,“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秀气的素手伸到半空,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捏在了手心,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干什么呢,连我也要打呀,早知道你要打我,我就应该趁你晕倒的时候占点便宜。”
“啊!”
黄梓琪意识逐渐恢复正常,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笑脸,略带着邪气的样子。强烈的惊喜便如同海啸般涌上来,还没等她张口说话,眼前就又一阵黑,晕了过去。
许坏吃了一惊,连忙大声呼唤黄梓琪,同时检查黄梓琪的眼睛,这才知道黄梓琪是大悲大喜,一口气没郁结来不及消散才晕过去的。许坏不由有些愕然,也有些苦笑,还有一丝丝暖意。他没想到黄梓琪这妞儿看到他会这么开心。
掐了下人中,黄梓琪再次苏醒过来,直接就扑到了许坏怀里,嘤嘤地哭泣,边哭边说,“许大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不声不响地走了,就把我一人留在青港,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呆在那里有多孤单。”
对于这事,许坏本有些自责。听黄梓琪大哭更觉得心里内疚不安。确实,人家一个姑娘家,刚刚大学毕业,除了从小跟爷爷学了点武功以外,什么都不会,也没啥丰富的社会经验。把她交代给了他,他却独自留她一人在青港,不管不问,确实太过份了。
“别哭别哭,这事是我不对。但这事是有些原因的,回头我找个机会再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
黄梓琪抬起头,不满地瞪着许坏,“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许坏哭笑不得,“就因为这样不相信我了?亏你还叫我一声大哥。”
“叫你大哥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你要让我相信你,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额?你怎么也学会这个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前段时间你跟肖诗雨经常呆在一块,她把你教坏了。”
“才不是。诗雨妹妹比我还小,要教坏也是我教坏她,不是她教坏我。”黄梓琪不服气地说。
许坏有些愕然,这怎么还有点小醋味了。他看了眼山顶方向,这会儿他可没时间跟黄梓琪掰扯这些了。正了正语气说道,“好吧,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黄梓琪咬了咬贝齿,俏脸居然微微地红了,再加上她脸孔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竟也别有一番少女媚态。许坏看得心里不由一阵荡漾,暗道一声乖乖,这是水蜜桃成熟了吧。
“除非你亲我一口。”
黄梓琪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完竟然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红唇凑到许坏面前来。
许坏心里直打鼓,忽然有点小小的罪恶感。人家黄老汉把孙女儿交代给他,是让他带着历练历练,可没说让她采摘吧。这要是亲下去,怎么有点监守自盗的感觉呢?
不行不行,不能亲。咱是文明人,不是色痞。要讲道理,树新风,传播正能量…
许坏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结果说服的力量怎么就那么弱呢。鬼是身材地还真就往黄梓琪小嘴儿凑过去。就这时,黄梓琪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睫毛扑棱扑棱的闪,那一刹那,许坏心中那一阵惊魂呀,赶紧抽身后退,神情极度地尴尬。
可这么一退。
黄梓琪眼中却冒出了怨气,怒道,“许大哥,你怎么这样,你瞧不上我是不是…”
“这怎么还跟瞧上瞧不上扯到一块了。瞧你这话说的,我看咱俩还是别…”
“别你的头呀!”
黄梓琪忽然站了起来,就往许坏身上扑过去,一下子吻住许坏。许坏当场就惊住了,忘了反应。反被黄梓琪的香舌生疏地挑拨着,弄的他心里一阵火热。
“丫的,死就死,先亲了再说。”
许坏火气一上来,干脆不管了。抱住黄梓琪狠狠地吻了起来,好一阵天昏地暗。
亲过之后,黄梓琪这才红着脸孔喘着粗气窝在许坏怀中,小手儿划着许坏的胸口,“许大哥,其实我也想做你的女人。”
谁说女子不如男,黄妹妹这一句无比直白的绵绵告白,连咱许神将许货郎都一阵眼花缭乱,感觉被雷劈了似的。但他来不及回答黄梓琪,耳中却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微妙震动,正是从山顶方向传来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好,咱们赶紧上去。还有两个王八蛋在对付你爷爷,咱上去给他帮忙。”
黄梓琪一听这话,满腔爱心也瞬间变成了担忧。两人赶紧向山顶上蹿去。一前一后,许坏跑在前头却觉得黄梓琪速度太慢,干脆停下来将黄梓琪抱在怀里,往上冲。
估计是心急,许坏也没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动作。这么一抱,竟然一只手直接捏住了黄梓琪左边半个酥乳。规模不算大,可少女的弹性确实惊人。
抓到后许坏才反应过来,想撒手已经来不及。索性就当不知道了。黄梓琪珍贵之处被人捏着怎么可能没感觉,生理上都起了微妙反应了,可许坏装不知道她也不说破。只是这样一来,等许坏带着她来到山顶上时,她的俏脸已经红得像是一只熟透的苹果了。
山顶上黄老汉住处的院子里,三条人影战成一团,气浪翻天,草木横飞,波纹滚滚的,早分不出谁是谁了。几个月不见,黄老汉的修为似乎进步了一些,达到了流星一重中期。另外两个人修为不如黄老汉,胜在以二打一,合围有术,但也奈何不了黄老汉。
而黄老汉大约是知道孙女被绑架,满腔盛怒泄在两个对手身上,招招暴烈毒辣。此刻许坏与黄梓琪忽然现身,黄老汉心情一定,放手轰起来就又更添三分狂猛。反倒是那两个对手,因为黄梓琪的现身竟然方寸大乱。
许坏松了口气,看这样子,黄老汉根本无需他的帮忙。微微笑了一笑,饶有兴趣地观战,忽然还一声大吼,“黄老汉,看来你不需要我的帮忙,我就看戏好了。你要架不住的时候,尽管吱一声,像那种跳梁小丑我一巴掌拍死一个,就跟拍苍蝇似的。”
许坏这话可真把人恶心的。围攻黄老汉的两人气得哇哇大叫,愤怒难挡,话语透过战圈怒传而来,“该死的东西,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当然是指刚被许坏干掉的那两个人了。
许坏心中有数,嘿嘿笑道,“想知道吗,想知道认真点演戏,回头老子看你们努力的份上,送你们一起去阎老爷子那里团圆。”
“混蛋啊!”
两人被许坏气得炸肺,越凶猛地反扑黄老汉。大约也是知道要挟黄老汉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完成了。再留下去反倒可能把命丢掉,准备迫退黄老汉然后跑路。
黄老汉却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家伙了,一眼看穿了俩对手的目的,大开大合的招式中忽然变得玄妙无比,带出来的原武身域的力量就像是一团蛛网,充满了粘劲儿,始终把两个对手圈在战圈之中,不让两人有退走的机会。
形势越来越明朗了,许坏干脆拉着黄梓琪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着,故意扬声喊道,“黄梓琪,来者是客,进屋给哥倒杯水来,哥要好好看戏。”
黄梓琪白了许坏一眼,恨不得掐死许坏似的。这家伙这模样不是连她爷爷也给耍进去了吗?不过她也不是真气,倒还配合着许坏,乖巧地应了一声,正准备进屋。
蓦地…
许坏眼皮一跳,眼角余光好似捕捉到了什么。猛地抓住黄梓琪,转过身去。对面的山角处忽然闪出一群人。横着一排九个人,为的却是一个眼角有颗醒目黑痣的人。
“是他!”
许坏真是想不到昨晚刚把这个人戏弄得团团转,今天就又在黄村这里遇上了。这是巧合,还是两人真有缘?
许坏看到了对方,对方也看到了他。眼神触碰的那一刹那,对方脸上猛露出一丝强烈的惊喜,还有那么点不可思议的表情。
“许坏!”
“姚广川!”
原来这个眼角有醒目黑痣的人,竟然是戕人组织白蛇分堂的堂主姚广川。同样是戕人组织的一位堂主,这位姚广川的能耐却远远不是当初白骨堂主罗通能相提并论的。这姚广川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高手,在昨晚许坏胡乱弑杀白蛇分堂的成员,戏耍得姚广川愤怒难当时,就在暗处关注过姚广川,当时就知道他的厉害。
今天的意外相遇,出乎许坏的意料。他并不知道真与姚广川面对面时,又到底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