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色狠狠吸了口气,再次吃力重复:“药……药丸……”
这次桑宁倒是听清了,他道:“主子等等!”
桑宁立刻起身四处看,还好萧夜色只是将两个小瓶子放在软塌边上,让桑宁一眼便看见那两个瓶子。
桑宁不敢耽误,直接倒出双倍的药量,匆匆在桌边倒了杯温水,将药丸一塞就给萧夜色灌下去,然后不顾什么主仆规矩,待萧夜色吞下去之后立刻点了他的穴道,制止他再次挣扎。
做完这一切,桑宁狠狠呼吸一口,只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了。
原以为这次总该安稳,谁知萧夜色竟然强行冲破穴道,身上的内力瞬间散,直接将桑宁甩出狠狠撞在墙上,一口血吐出!
不仅桑宁,原本整齐的卧室立刻变得满是碎屑,竟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
如此折腾下来,萧夜色总算安静了,只见他静静躺在唯一完好的软榻上,墨散开,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他剑眉紧紧蹙着,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与绯红得不正常的唇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恍若妖艳的曼珠沙华般诱人;白衣裹住身体,腰间的双鱼玉佩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好似那就是他的命!
见萧夜色如睡美人般安静下来,桑宁只想骂娘——
尼玛啊,这是要闹哪样?!
劳资重伤了,家具全都给你毁了,你倒好,一副‘我好无辜,这都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倒头就睡,这特么到底是几个意思?
桑宁瞬间觉得自己一颗玻璃心‘哗啦’一声,全都碎了个彻底!
桑宁抹掉嘴角的血迹,苦逼地抱怨道:“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从地上起来,桑宁决定自己一定要和霜降换一换,跟在主子身边果断是活不长的节奏啊!可怜我一大把年纪了,别说孩子就连个媳妇都还没娶上啊……
感叹完自己苦逼的人生,桑宁运功检查了一下,现自己只受了点轻伤。
再次看了萧夜色这个‘睡美男’一眼,桑宁揉揉后背,果断消失!
——开玩笑,谁知道这位祖宗又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现在不走还能干嘛,等死么?
待桑宁一身狼狈地找到霜降和寒露的时候不例外地遭到了二人的调侃。
霜降眉头一挑,阴阳怪气道:“哟,桑宁兄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比乞丐还狼狈?”
寒露笑嘻嘻地接口毒舌道:“就是啊,瞧瞧这一身破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二十个大汉强暴了呢!”
“你们……你们……”桑宁气得浑身颤抖,怒喝道:“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男!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得有断袖之癖?”
寒露吹了声口哨,“哟嚯,那就多谢你的夸奖了。”
要知道,狼狈为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天生一对是同一种效果啊!
果然,桑宁满头黑线,颇为无语道:“你们的脸皮能别向主子学习吗?再这么下去这世界上的盾牌就彻底没用了,你们可别抢人家铁匠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