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曾经的教堂
盛起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给我机会解释?为什么别人的话,你就那么容易相信?因为你所不了解的真相,就此判我死刑?
我曾经,觉得你就是我的世界中心,有你在,我总是会有个中心点围着转。可是后来,你爱的还是别人,始终不是我!
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让爱你的我,曾经当众给她下跪道歉,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让爱你的我,尊严扫地,委曲求全。
盛起渊,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错,你只不过是维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有什么错呢!
要说错,就只能是我,或许当初,我不该遵照遗嘱嫁给你,如果一切,都重新来过,你会遵照遗嘱娶我吗?
方喻妍的眼泪,大滴大滴从眼角滑落,她的心情,变得悲伤而痛苦。
很快就要解脱了,盛起渊,我们此生,再也不复相见!曾经,你是我义无反顾撞过的南墙,我这一生,都是在为你而活。
可是现在,我不想再活着了!盛起渊,我曾经恨过你,怨过你,但我更加爱过你。如果有来生,你会不会和我再次相遇?
方喻妍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马桶里的水,混杂着鲜血,犹如一个血红的漩涡,触目惊心。
而此刻,正在陪着方雨歌一起挑选结婚教堂的盛起渊,他的心,突然怦怦地跳着,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事情正在生,他心神总不安宁。甚至精神都有一刻的恍惚。
盛起渊眉头微皱,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事情就要生一般的预兆!让他整个人变得紧张而恐惧。
对的,这种感觉是恐惧,是害怕,仿佛生命中有很重要的东西真的离他远去,而且越来越远,越来越虚无缥缈。
盛起渊站在那里,他深深的呼吸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可是狂跳不止的心让他不能安宁。
“起渊,你觉得这座教堂怎么样?我觉得,它的建筑风格都还是挺好的,就是它里面的一些陈设有些破旧,而且整个空间也不够宽敞,我想要个再大一点的,你觉得怎么样?”
方雨歌心情很好地挑选着教堂,她前前后后已经看了好几个,但是都不是很满意,对于这座教堂,她依旧不满,并且说出了自己的不满之处,可是当她回头时,她现盛起渊好像不在状态。
“起渊,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方雨歌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
盛起渊微微笑着摇头:“我没事,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看下一家就是了。”
盛起渊勉强让自己的精神状态保持平和,他强力压制着内心的这种躁动,开车和方雨歌去了另外一个教堂。
盛起渊下车和方雨歌一起步入这座教堂,建筑独特,走进教堂里面,给人一种很亲近宁静的感觉,盛起渊莫名的对这里有点熟悉感,他好像觉得自己,何时能来我这里。
“起渊,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方雨歌看着这座教堂,她觉得,她很喜欢这里。
盛起渊此刻没有回答方雨歌的话,他只是慢慢的观察着,伸手摸着这里的凳子,桌椅。
突然之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这里,这是他和方喻妍以前结婚的地方,他们两个以前结婚的教堂。
记忆飘向了那个有些遥远的昨天,那天的自己,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笑过。
那是一个春夏交替的季节,那天的方喻妍被自己的父亲,从红毯的那一边,牵着走向了盛起渊。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每靠近是盛起渊一步,方喻妍的心跳,就会加快一分,她怀揣着自己的整个梦想,嫁给这个自己的意中人。
方喻妍最后,在亲朋好友,满喜宾客的注目下,走向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她心仪已久的男子盛起渊。
方父将方喻妍的手,交到了盛起渊的手里,可是盛起渊却是那样的不情不愿,甚至看都没看方喻妍一眼,只当她是一个陌生的人,空气般的存在。
教父在最后的时刻,宣读了他们之间的誓言,那个对于方喻妍来说,一辈子最为神圣,最亲密的情话。
以及对于盛起渊来说,他这一辈子欠的货,最不耐烦,只想破口大骂的狗屁誓言。
“尊敬的盛起渊先生,你愿意娶身边这位美丽的方喻妍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无论他是贫穷或者富裕,健康或者疾病,都会一生一世照顾她,爱护她,不离不弃,携手一生。”
方喻妍满目期盼注视着盛起渊,仿佛在等待他说出那神圣的三个字,我愿意!
方喻妍的笑容,犹如那个季节绽放的花朵,娇艳美丽,那一年,她是含苞待放的仙骨朵。
盛起渊迟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他一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台下的宾客亲朋一时间舆论哗然,窃窃私语。
盛起渊的爷爷这个时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仿佛是在警告着什么,又仿佛在提示着什么。
终于,盛起渊用毫无情感的语气说:“我愿意!”
方喻妍此刻悬着的心,再次落下。
“美丽的方喻妍小姐,你愿意嫁给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的盛起渊,做他的妻子吗?无论他是贫穷或者富裕,健康或者疾病,都会一生一世照顾他,爱护他,不离不弃,携手一生。”
方喻妍几乎是没有片刻迟疑,她脱口而出:“我愿意!”
他的这三个字里边仿佛包含着巨大的情感。一个女子,对自己心仪的男人的情感!
婚礼的交换戒指的时候,当盛起渊拿起自己随意买回来的戒指,戴在方喻妍那双手的时候,盛起渊明显的看到,她的手轻微的颤抖着,眼里含着兴奋的泪花。
盛起渊当时,根本就没有理睬她,他心里甚至厌弃方喻妍,戴着他手上的那个戒指。婚礼刚刚结束,盛起渊就迫不及待的将那个戒指,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