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生,我现你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真以为,我查不到?”
“真的是孤儿。”姜怀生点头,比刚才更肯定了几分:“当年,高翔知道了我的事,一心要去举报我。其实他原来并不在宁市。那次来宁市也是一场意外。”
高翔是高羽的亲大哥,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自己的妹妹?
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在国外,而眼前这个是表妹。他跟表妹关系再好,能越过亲妹妹去?
以为姜怀生抛弃妻,还故意欺辱他们高家。就要回原来的高家去告状。高家并不在宁市,他要告状,姜怀生当然不能让了。
只好把事情告诉高翔一部分,说自己是为了保护高羽。
可是他不能说自己在做的事,高翔相信了他当时的解释,却也存了疑。他也是个乖觉的,以前又练过几年拳。
竟然跑去跟踪他,知道了他的秘密。
高翔知道了他的秘密,就要去告他。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生?只好安抚他,说自己会去自,却在高翔的车上动了的手脚。
没想到,高翔跟他老婆那天并不是只有两个人在车上,还把他们的孩子也带上了。
高家一家三口全部死了。姜怀生怕以后高羽追究起来,会怪他。想了想,决定退一步。
他收养了一个孤儿,带回了家,说是高翔的儿子。假高羽对高翔一家并不算多熟悉跟多亲热。加上她被姜怀生控制。本来就不高兴。
这样一来自然不会多去探究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高翔的。
“我收养了那个孩子以后,就把高颢天的名字给了他。让他替代了高翔的孩子。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有骗你。”
厉衍眯着眼睛,对于姜怀生的话,他是不怎么信的:“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让你那一对儿女好过了。”
“你什么意思?”
“孩子到底哪来的?”
“我没必要骗你。”姜怀生说到这时,神情有些不自在:“你也知道,为了研究 GT83,我弄了很多孩子到实验室去。当时挑中了他,也是因为他长得比别的孩子有灵气一点。”
厉衍的食指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膝盖:“你收养他,一方面是为了给真正的高羽一个交代。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让他长大了,好替你顶罪?”
“我,我要是不收养他,他不就是孤儿吗?”
“就算他是孤儿,可是人家好好的呆在孤儿院,也比被你利用好吧?”
“这怎么是利用呢?”姜怀生还真不觉得:“这么多年,我可没亏待过他,应该给他的财产,我可一分钱没少。”
“说得比唱的好听。你是没亏待他,你不过是想在关键时候,让他为你去死罢了。”
姜怀生有些尴尬,没有再回答厉衍的问题。厉衍盯着他的脸半晌,突然开口。
“其实你知道他父母是谁,而且他父母现在还在。对吧?”
“胡说什么?”姜怀生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那么多孩子,那么多孤儿,我怎么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厉衍看着姜怀生的脸,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还是坦白一些比较好。不然如果我查出来,你知道的,你现在差不多已经将死之人了,若是你真的为了你的孩子好,还是主动些好。”
“我真的都交代了。”姜怀生咽了咽唾沫:“我说了,那么多孩子,我怎么可能谁是谁的孩子都知道?”
厉衍没打算再多做纠结。高颢天是什么身份并不是现在的重点,他的身体往前倾了些许,直直的盯着姜怀生的眼。
“最后一个问题,谁在后面给你撑腰。”
“没谁,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说过了,装傻是没有用的。”厉衍冷笑:“塔克里那么大个沙漠,这么多年,就凭着你制造出一些神鬼之说,就可以让那些人完全不进去?更何况,最初你来宁市,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你确定这些事情是你以一人之力能做得到的?”
“我……”
“姜怀生,你不会是以为,你现在身陷囹圄,他还能来救你吧?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坦白交代,或许还能给你一个从宽处理。”
“我其实并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
“是。”姜怀生点了点头:“之前京市的时候,沐谨昱跟我生了冲突,我们有不同意见。我不得不把化工厂关了。没想到,那一场爆炸太大,引来了有关部门的注意。我虽然想把基地移到宁市,可是也没打算那么快动手。这个时候,有人联系我,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可以去宁市。”
“去宁市,不是沐谨昱提的吗?”
“他只是说让我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真正去宁市的方案不是他提的。”
“联系你的人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我每次,只是听他打电话给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单凭着一个从来没有谋过面的人打来的电话,你就决定了来宁市展,甚至在宁市建立实验室?”
“我没办法。”姜怀生的声音低了几分:“那个人说,知道真正的高羽在哪。”
“哦?什么时候?”
“就是,我把高羽送出国,还在京市的时候。那人打电话给我,说他知道高羽在哪。知道我做的那些事,还说知道我弟的事。他说,我不是想让我弟死吗?我弟在牢里死了,就是他弄的。他说他今天能弄死我弟,明天就能弄死我。我,我真的没办法不听。”
厉衍盯着姜怀生的脸,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那么这些年,他联系过你吗?”
“当然有,每次我生出心思,想要揪出他的时候,他就会警告我。”
“哦?听你这样说,你身边有他的人?”
“怎么没有。”姜怀生看向厉衍:“柴柒就是他的人。”
这个消息,倒是让厉衍有些意外了:“你说柴柒是他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柴柒已经死了。”
“什么?”姜怀生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柴柒死了?什,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