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聂远收到一个电话,他才急匆匆地起身。“池启,我那边有点事,先走了。”
“恩,管叔,你送聂远。”池启放下筷子点了点头。
“是!”管叔拿着钥匙起身。
聂远和管叔离开后,餐桌前就只剩下池启和路鹿两个人。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一个夹菜,一个吃饭,就像他们一如既往的相处默契。
吃饭后,路鹿起身收拾,却被池启给叫住了,“放那,不用你收拾。”
路鹿怔了一下,“没事,我很快就收拾好。”
池启抿了抿嘴唇,瞪着路鹿左手端着盘子,右手小心护着的样子。
最终却还是跟着进了厨房,“我来!”
“?”路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让开,我来洗。”池启冷着嘴角,几乎让厨房里空气结成寒冰。
被拉开的路鹿怔怔地看着池启到流理台前,把盘子全部放进洗碗槽里,开始刷盘子。他刷得很认真,一点都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手上拿着的是碗,而不是合约。
这是第几次了?
池启的动作算不上熟练,却很清楚步骤,让路鹿微微有些诧异,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吃大总裁,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洗碗。
因为坐着不熟练的原因,他的动作不快,也不利索,把厨房收拾好后,他身上那件昂贵的休闲西装已经弄脏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在路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打开水龙头把手给冲洗干净。
当他转身看向路鹿的时候,他又成为了那个冷漠而高高在上的池总。
路鹿在心里暗忖,池总只是表面上那么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吧,其实他真的,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人。
她其实只是手受了一点“小伤”,戴上手套洗碗,也不妨碍什么。
可是池启……
路鹿看着池启的背影,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池启今天对她的态度十分的不友好,可是……却像是真的在关心着她。
洗完碗后,池启顺手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净了厨房台面,转身路过厨房门口路鹿身边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仿佛把她当作透明的。
池启总是这样……
间歇性的对她好……
让她总是摸不着头脑。
路鹿用自制的香蕉牛奶的苦味冲淡了心里的酸涩,想到池启今天晚上吃的比聂远还多,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拿起手机看时间,己经十点了,池启还不回房。
想赶紧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必须快速的让他不这么“讨厌”她,她得抓紧时间让他不这么对她避如蛇蝎才行,轻叹口气,拿自己的喜欢作为讨他开心的筹码,其实她有些瞧不上自己的付出。
正出房间,便听到楼下有人交谈的声音,脚步一顿,倾耳一听。
原来是sur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池启哥哥,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了?”sur进了屋子还裹得厚重的身子轻靠着池启,半撒娇半娇嗔道,“人家好想你啦。”
池启合上笔记本电脑,面容微微有了好转,摸了摸他的鼻子:“不是昨天才和小鹿一起出去玩?是谁不找谁?”
他表情温和,语调更是不见刚才对着路鹿的时候,冷冰冰的,路鹿想,由从可见,他不想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了,sur一怔,本是娇纵的性子,却被池启宠溺的语气压制了下去,一脸的委屈之意。
眼泛泪意,隐带哭腔道:“池启哥哥,以前你可是对我很好的,怎么变了?”
因为他的存在,她的生活都无忧无虑的,即便是她选择失去他的那段日子,她也始终知道,自己的身后有池启哥哥的存在。
她必须因为他的存在才有力气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生活,因为他,她才让自己从对车耀的所作所为中用尽全力的脱离出来,即便,是假装的。
毕竟,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吗,很多事情,装的多了,就都变成了真的。
在她的心里,池启哥哥和爷爷,才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路鹿无意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本来欲退回房间的,可正在这个时候,池启猛的抬头,她一闪,己是来不及了。
池启己经是现她了。
sur那句“你以前对我很好”,让她的心猛的一刺。
以前吗?明明在她的眼里,池启对sur,一直以来,就没有不好过。
或许,sur对于好或者不好的标准,和她不一样吧。
她是相信爱情的,只是,对于她和池启的事情,却从来没有抱有任何的幻想。
路鹿不由得勾起了自嘲得笑容。
sur也跟着抬头,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子退进卧室,一抹狐疑之色闪过,之前,路鹿不是住在楼下得吗?!
现在,已经跟池启哥哥同房了吗?
她十分的不理解,如果不是知道小鹿对于这些事情都是回避得态度,她早就找小鹿问清楚了。而且……池启哥哥好像也很在意小鹿的样子啊!
她可是一个非常负责人的朋友和妹妹,最喜欢帮自己的亲友解决感情问题了,更何况是她最喜欢的池启哥哥和小鹿呢?
sur再靠近一些池启,习惯性的挽着着他的手臂,轻摇着继续撒娇道:“不要这样嘛,我会难过的。”
她使出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撒娇,平时,她要找池启哥哥帮忙的时候,这一招百试百灵,可池启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竟然今天还能无动于衷,sur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对他根本没撤。
不过,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池启哥哥,你这几次出差,都没有给我带礼物……”她是故意试探他,看他有什么反应,她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池启会带路鹿一起去,明明以前池启哥哥都不喜欢有人总是跟着他的,转性子了?
她在暗示他,想知道他对路鹿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实在是好奇及了,再不知道清楚,恐怕就要被路鹿这个傻女人错过了,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池启眉宇微不可察染上一抹疑惑,轻轻推开她,微笑着道:“我要休息了,你也快回房,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池启哥哥,不要嘛……”sur不愿意,她就想问清楚,看他怎么选择,同时更想气气路鹿,要让她知道,池启哥哥也是很受欢迎的,让她有些危机感。
一想到路鹿在楼上可以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声,她的声音更是更大了几分了。
“走吧!”池启极无奈,却明显的拒问题千里之外。
sur看着他决绝的一昂子,只得悻悻的起来,不甘心看了一眼池启的卧室,如果目光可以诉说情绪的话,路鹿隔着门板和楼层,都大概能感受到要sur的委屈。
她表现得极可怜,好不委屈,道:“那好吧,池启哥哥,我去睡觉了,你也不要工作太晚。”
路鹿只得呆在门口那,透过sur不小的嗓门,二人的对话清晰传进她的耳朵内,sur走了,她重新走出房门,下楼,与池启道:“池总,要不……我今天晚上还是不在这里防碍你了。”
“你是在玩欲擒故纵吗?”池启凉凉道,伸手,一把将她搂进他的怀抱里面,面碰面,呼吸可闻,男性气息喷薄在她的黑睫毛上,顿时,气氛不由的暖昧几分。
路鹿侧头,欲挣扎开来,但动弹不了。
“池总,我没有对你耍手段,我只是知道,自己不过是你买回来的女人,有自知之明,是不应该妨碍你的正常生活,我住在这里,似乎真的不方便。”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深处内,认真道。
路鹿恍惚的想起,似乎孙骁骁告诉过她,要让男人动心,正有一招是,以退为进,若隐若离么?与欲擒故纵差不多……
可是……
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真懂事!”池启扯唇一笑,笑得极邪魅,不过这笑容看起来好瘆人,让路鹿一怔,就在她完全没有防备之际,己被抱起,摔在沙上,她不由惊呼,一个高大的身躯己压下,同时闻到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我喜欢你用这一招。”
他根本不给她翻身的机会,二人亲密无间,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直到耳畔,让路鹿面红耳赤。
“池总!”路鹿再次惊呼,脸似烧一般红扑扑的,浑身不自在,奋力要推开她,道,“你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池启的眼神渐渐染上一层嘲弄之意,如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让她无处可逃。
“呵,别挣扎,我知道的,你明明想要,却老是装着不肯让我碰的样子!”池启再度嗤笑,一口热气吹在她的眼睛那,见到她猛眨眼睛,笑容更大了,“怎么了?不吭声了,我说的是对的吧?!”
路鹿被他说的,羞得脸色又白又红的,她盯向池启,强装笑容说道:“池总?池总,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想要对您欲擒故纵。”
明明是在试图辩解,可是池启的黑眸却倏的一冷,目光似箭,暗眯着黑眸,直撞进她的眼睛深处,欲要探究些什么,倏地,他又笑了,笑得相当的讽刺。
“路鹿,看来,对于你给我表过白这件事,你是真的忘了啊。”他的笑容十分冷,见到女人满脸的疑惑,讥笑道,“居然连自己对别人表白这件事都能不记得!”
路鹿瞳孔一紧,羞愧之色再度染上。
“既然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买来的,就更要知道,你必须对我忠心不二。”池启嘲弄道,“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
他的话极伤着路鹿的自尊心,指尖轻划过她的脸颊,鼻翼,樱唇……慢慢的挑逗着她,肆意玩弄着。
他深谙着路鹿最害怕被触碰的地方,总能轻易挑起她的颤抖。
“不要!”路鹿白皙的小脸己布满了醉人的红晕,如喝醉酒般,她强忍,想要尽力隐藏自己,不让自己有任何反应,可身子出卖了她。
太羞耻了。
池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举一动,都让路鹿急急躲闪,抗拒道:“池总,你不能……不要在这里!”
本来想放过她的,一听到她总是口口声声“不能”,想起她居然最近把她忘的干干净净,怒气顿时升起,到底是谁做错了事情?
看着她百般娇羞的模样。
他黑眸一沉,己吻上了她。
开始是吻,慢慢变成了咬,力道渐渐的加重,肆意的摩挲着,他的脑海不止一次出现着最近路鹿出现在她眼前却总是无视他的画面。
力道更重了,似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一般。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路鹿觉得己经被池启带着在云端游荡,池启双手紧攥她,己感觉她在他掌下无力反抗。
温润的处决渐渐要路鹿的理智吞噬掉。
她在无声的颤抖着,头开始隐隐作痛,闪过一个个模糊的镜头,她想抓也抓不住,头却痛得要命……
她和他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为何她总是不自觉地幻想池启对她的喜欢?
她的身子轻易被池启触碰这,脸色也染上醉人的色泽,对池启的喜欢早己经是战胜了理智,她居然身陷其中,不受控制了,如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不能自己。
略带粗糙的大手,她一点不排斥,池启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无力反抗,一抹凉气袭来,路鹿猛的清醒过来。
如被人当头一喝!
“池总,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来都不在意我的感受。”她保持镇定道。
为何他要这样对她?让她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一年,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放不下他?
不管是喜欢,或者是单恋,如果是她做错了,如果他能不这么总是诱惑她,或许,她才能有自己的退路。
池启猛的松开她,一把将她扯到沙处,路鹿几乎撞过去,可是,池启却在第一时间唬住了她的头,路鹿被吓坏了,幸好……不然就要撞破了脑袋了。
幸好?
这明明是池启造成的……
池启欺身压上,两手圈住她,目光似箭,刺着路鹿的每一寸肌肤。
“你真的不是在我面前装傻扮懵?”他满眼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