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丫头!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你就这么糟蹋自己,啊?!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倒是出去交个朋友啊!”
“妈,你让开,叫爸爸出来和我说话!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这事儿没完!”
孙骁骁这会儿憋屈得肚子都痛,明明之前都约法三章了的,她当上了护士长,家里对她的婚姻大事就不管了。
这才当了护士长多久啊,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又开始给她整幺蛾子。
“说什么说?!你不就是问那张写着各种礼物的纸条么?告诉你,就是妈拿的!你不用找你爸!”
孙骁骁倒吸一口气,“是吗?妈你承认是拿的?”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骁骁妈妈上前一步,一脸的理直气壮,“对!就是我!怎么了?!不就是一张破纸条吗?我以为是垃圾,已经顺手扔了!”
孙骁骁只觉得无奈的很,“现在的重点不是你扔没扔,重点是,不过是一张纸条,你们为什么要专门从我的房间拿出去,还有,你们是不是动我电脑了?”
骁骁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再有理,再为她好,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他们也的确做的不光彩,要是骁骁因为这件事对他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就算是真的相亲成功了,母子之间也要疏远了……
“那个……是看了,那个孙皓,我们也见过了,虽然你喜欢他,可是,既然你们不可能,就不要执着了。”
骁骁妈妈想要她好了,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一直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不该浪费的人身上。
可是虽然明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骁骁还是不能接受……
孙骁骁的眼角莫名一阵阵的酸涩,眼眶红红的,眼看着就要委屈的哭了。
“那我呢?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我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
“傻孩子,感情的事,妈妈也知道没有办法勉强,但是,我们怎么忍心,就这么让你一直委屈自己呢?”
说到这里,骁骁妈妈的语气软了几分,“妈也是没办法,你看看自己,最近除了忙着工作,就是呆在家里呆,以前那个活泼开朗,总是吆五喝六的出去鬼混的丫头,去哪里了呢?”
骁骁妈妈说完,立即想要上前,似乎是想上前接近一下孙骁骁,可是骁骁已经开始哭起来了。
她微微一愣,随之不自在的哼一声:“不是第一次告诉你要好好珍惜的,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总是不懂得珍惜的!我是不会再被你哭一两次就心软的!”
孙骁骁被说的哭都哭不出来了,脸上满是泪水未干,骁骁妈妈总是这个样子,有什么话都不能好好说,非得捅她几刀,想感动都不行。
“在你们心里,我就这么嫁不出去?我又不是自己想一个人过一辈子,我也想找个人好好在一起啊。”
骁骁妈妈微微一顿,看着准备从她身边渐渐起身的孙骁骁不禁出声:“骁骁,我希望你尽早离开孙皓!他不是你的良人!这是机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她将机票放在了桌上:“过年的时候,你们都没有休息,现在刚好,把年假一起休了。”
孙骁骁回了房间,没有回应。
“精彩精彩,原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你甚至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离开南城。”
贵妇人一脸冷漠:“聂成,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不放心聂成的情况,聂成妈妈还是抱着聂宁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聂成,还有趾高气扬的贵妇人。
她毫不犹豫冲了进来,扶起了地上的聂成:“成成,你疯了!你怎么能给这样的人下跪?”
聂成捡起支票,美眸里渐渐染上了丝丝的冰霜:“夫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已经把我赶出过南城一次了,现在,还想把我们娘三赶到哪里去呢?”
贵妇人听着聂成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她也不想的。
只不过有人跟她说了,车耀最近,已经碰到聂成两次了,如果让车耀再碰上了聂成几次,那他们家车耀,知道了她生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会允许她们娘俩这么流浪在外的,尤其是,聂宁的身体这么不好。
所以只能让聂成往离南城最远的地方去了,越远越好!
“让你哪你就去哪,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聂成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机票一一撕碎,脸上满是讽刺的神情:“凭什么?”
聂成妈妈直接挡在了聂成的面前,“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成成送到那种地方去,有我在,她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里!”
纸片从半空中散落,被微风轻轻吹动着全部打在了贵妇人的脸上。
“是吗?如果你们不走,那我可不能保证聂成和孩子会出什么事情。”她的话里尽是威胁。
聂成妈妈大怒,“你敢!”
贵妇人依旧得瑟,“你看我敢不敢,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我又有什么不敢?”
聂成拦住了冲动的妈妈。
“夫人,我答应你离开南城,也会在短时间内离开。但是我要离开去哪里,你们休想再干涉!”
“还有,从今天起,我聂成和你们车家人不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
成成妈妈抱着怀里的宁宁一同转身,转身之际,已经睡得香甜的宁宁,却对这里生的事情,没有知觉。
离开聂成家里之后,贵妇人去洗手间洗了五分钟后,她才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嗯,聂成已经答应离开南城了。只不过她不打算去你安排的地方,接下来她要去哪里我也不得而知了。”
另一边的男人抿了抿满是阴狠光芒的眸子:“没事的妈,只要她离开了帝都,那么危险也就降小了一大半了!”
等到那边挂断了电话以后,男人才冷笑着将手机扔至在了桌面上。
他坐在沙上,整个人惬意了下来。
看着豪华无比的车家别墅,他满意的眯了眯眸子。
聂成,只要你离开了,我才可以安安稳稳的等着车家的遗产!别怪我一次又一次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未来,要怪就怪你本来就没有这个福气享受这个命运!
走到楼梯间的聂成沿着墙壁渐渐滑落蹲在了地上,早就已经积满了眼眶的泪珠瞬间涌如泉水,怎么都止不住。
她伸出双臂抱住了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是因为要离开南城,还是第一次真正面对着自己对于生活的无奈和纠结。
其实她就知道她和宁宁的存在对于车家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一直都不想去面对而已。直到今天,她才真的愿意去想,自己和宁宁的存在,对于车家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哭什么哭?我们哪都不去,就和她们死斗到底,没事我会保护你和孩子,不用担心。”成成妈妈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怀里的宝宝瞬间皱起了眉头,好似听到妈妈在哭泣的声音,睡梦中都很不悦。
孙骁骁一抬起头才看到了不远处的妈妈和宝宝。
她一个起身接过了宁宁抱在了怀里,不!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的孩子和妈妈!
回到了公寓的聂成沉默了许久,看着一旁一直陪着她的妈妈最后还是出声:“妈,我们,离开南城吧。”
“离开南城?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就在南城给宁宁治病,不理其他人吗?”
成成妈妈脸上满是着急,手更是紧紧的抓住了孙骁骁的手。
孙骁骁轻轻拍了拍妈妈的手,看着怀里睡着了的宝宝,脸上满是亲和。
“太多的人都希望我离开南城。她们说的对,我在南城名声尽毁,如果留在这里的话,以后宁宁长大了肯定是要受人非议的。我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儿子,或许离开真的是对我们都好,而且,我不想连累你。”
成成妈妈的手掌不禁握紧成了拳头,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怒气。
“你都离开了聂家了,也已经离车耀远远的,为什么她们就是不肯放过你!”
聂成的脸上尽是淡然,“如果我不离开,我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她们……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可是我们走了的话,她们就能放过你了吗?”成成妈妈追问。
聂成轻轻摇了摇头,“她现在暂时不会将手伸的那么远,我们带着宁宁离开,去别的城市生活。”
看着心意已决的聂成,成成妈妈微微一愣:“别的城市?你……已经想好了吗?”
聂成毫不在意的说道:“两个月之前我就收到了金城一家公司的offr,现在,也是时候做抉择了。”
“我们可以不走吗?我有办法让你摆脱她们和捏家人对你的控制。”成成认真的说。
她其实,也没有太多办法,只是自己的孩子和外孙,总是这样再别的城市四处辗转,居无定所,让她心疼。
聂成拒绝了妈妈的好意,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和宁宁好,可是,她不想让宁宁一直过着这样随时有危险的生活。
“没事,正好,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增进增进自己的实力。就当带着孩子出去散散心。”
成成妈妈抿了抿唇瓣,不舍的脸上硬是拽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也好,那样的机遇可是很难求的!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聂成看了看公寓没有几样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还是笑着说道:“明天就离开吧。”
聂成话音一落,成成妈妈瞬间就从沙上站了起来:“聂成!你个小没良心的!要这么急吗?!”
“嗯,放心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聂成,成成妈妈只觉得自己有无数话都说不出口了。
夜幕降临,只有小小的宁宁睡的一脸香甜,而聂成和妈妈则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成成妈妈顶着黑眼圈看着即将要登机的聂成,脸上满是怨念。
机场广播念着即将要检票的机号,聂成抱着怀里的宁宁转身离开。
成成妈妈没有忍住泪水,哭泣无声:“成成!说好了,过几天,我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去找你们!”
聂成一路小跑,都没有回头看妈妈,只是空出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我知道了。”
她怕她一回头就会心软,她怕她一回头就不想走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几乎堵塞,人流中心都围绕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
“妈咪,阿婆怎么还不来接我们啊?”
一个长相俊秀的萌娃转过了他那从小就有着绝美轮廓的脸看向了一旁穿着米波亚长裙的女人。
聂成踮了踮脚尖透过人群看向远方,“不知道啊,应该是到了的啊。”
“成成!宁宁!”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紧接着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人群里,下一秒就将聂宁抱了起来。
看着满脸灿烂笑容的妈妈,聂成不禁掩嘴轻笑:“妈,不就半个月没见吗,瞧你。”
成成妈妈抱着聂宁就在他软嫩的脸上留下吧唧一个吻,“你们怎么想着这么点时间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金城定居?!”
“阿婆,如果你敢打妈咪的话,我就不跟你好了。”
被成成妈妈抱在怀里的聂宁认真的晃了晃他的小脑袋,随之还象征性的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成成妈妈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哇,我的外孙子竟然威胁我!”
聂成笑着耸了耸肩:“妈,以后你可别想着欺负我,我可是有保护神保护着的呢!”
成成妈妈扬起手轻轻在聂宁的屁股上抽打一下:“好了好了,走,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饭店包厢里,聂宁兴冲冲的拿着小孩子坐的高凳摆弄着。
聂远自顾自的坐在了妈妈身旁的座位上,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妈妈。
“妈,其实这次,是我给宁宁约了一个南城医院的体检,做完检查,我们就回去了。”
成成妈妈微微一愣,随之把聂成喜欢的菜品转到她的面前:“嗯!这次,妈也跟你一起走!”
聂宁绅士的坐在靠椅上,看着面前的婴儿凳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