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地说到一半,忽地咬住了舌头,戛然而止,暗恨自己失言,就算有证据,她也不该先行承认,如果证据不足呢,如果是伪造的呢?
霍迦南眸色阴鸷,浑身散着彻骨凉意:“来人,把她带走。”
萧闫带着几个人进来拖苏南意,她尖叫道:“迦南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
霍迦南面色阴沉。
屋内安静后,萧闫问道:“都承认了?”
“嗯。”
“怎么不交给警察?”
“警察定不了她的罪,他们又不是你,怎么非法取证?”霍迦南示意佣人给他倒酒,然后淡淡瞟了萧闫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是智障。
萧闫不得不承认,苏南意手法缜密,让人无法取证,即使采取了非常手段,也只能通过诈她来获取最终判断。
手机响了,他接听后大惊失色。
“初小姐不见了。”
霍迦南脸色骤变,皱眉问他:“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撤走了所有线人,今天我派去的人没找到她,任何可能的地方都找了,她就是不见了!”
“哐!”大门被敲开,一个霍氏的保镖冲进来:“不好了,苏南意跑了!”
霍迦南‘嘭’地把玻璃酒杯放到桌子上,脆弱的玻璃几乎碎裂。
“订直飞巴黎的机票,现在!”
萧闫道:“那苏南意?”
霍迦南眯眼:“不用管,她躲不了多久。”
飞机很快到了巴黎,给初凉准备的房子里只有菲佣,毫无初凉的影子,她走了,未留下只言片语。
给她准备的新身份她没有使用,因为他动用势力查遍了整个法国,没有任何这个身份的讯息。
一个大活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身份,她能去哪儿?
霍迦南躺在卧室的床上,嗅着枕头上淡淡的洗水香味,清柔缱绻,像初绽的白梨花,这味道曾经让他无数次感到安宁,现在却在昭告斯人已去,踪迹难寻。
揭开苏南意的真面目后,他心中没有掀起波澜,仿佛那个曾经他想保护的人早已死去,现在只不过将那腐坏的躯壳剔除掉了。
但他没办法把初凉的痕迹抹去,她的一颦一笑开始频繁地闪过回忆,她用温柔绵长的力量攻陷了他,填满他孤冷的世界,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切痛苦的解药。
他始料未及,如今想来已是为时已晚,不得不用拼命工作和烟草酒精麻痹自己。
苏南意被抓回来囚禁,矢口否认犯下的罪,哭求他放过她,说自己爱他胜过一切。
他冷眼旁观,日复一日地命人审问,以此度过无数个难熬的夜。
萧闫看在眼里,有次不小心将猜测说出来:“初小姐在法国没有任何人脉,却这么久都没消息,会不会已经死了?”
霍迦南闻言暴怒,一拳捶向桌子,紫檀木嗡嗡作响。
“她不会死!扩大搜索范围,全球境内找她!”
萧闫为难:“霍氏信息网的百分之九十都用来搜寻她了,这样下去集团本身展可能受阻。”
霍迦南抱臂望着窗外,眉眼犀利:“动用全部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