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闫跟在霍迦南身边这么久,手段不能小觑,能审出警察查不出的东西,他点头,将资料递给霍迦南:
“废了苏南意的司机,从他口里得知苏南意那次去崇园别墅找初小姐之前,命他买了胆矾、胶水和匕,苏南意路上曾往手指上涂抹胶水;
另外许媚遇害当天,司机也曾送苏小姐到过景苑小区附近,但是她没进去,只在路旁观察一个黑衣男人进出。”
霍迦南神色莫测,看不出情绪,示意萧闫继续说。
“还有一件可疑的事,前几日看守所生重大食物中毒事件,死了5个犯人,其中和初小姐同房间的3个女犯人都在其中,内部没有调查出结果,革了负责人的职,赔了钱后不了了之,我查了查,怀疑这和初小姐有关,她说不定是受到了威胁,否则不会突然认罪。”
霍迦南食指敲击桌面,若有所思:“你认为初凉是无辜的?”
萧闫点头:“直觉是。”
“我也这么认为。”霍迦南舌头抵了下腮帮,眼眸深不见底:“有意思——真有意思。”
萧闫在霍迦南脸上看到了久违的阴寒,背后不禁爬上冷汗,这种神情他只在报复杀母仇人时出现过,残忍又阴鸷,宛如猎食前的兽。
“去把苏南意找来。”
萧闫:“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霍迦南在他转身前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萧闫站定,安静等着他开口。
“查一查初凉,看看她在法国适应得怎么样。”他眉间皱起,闭眼捏了捏鼻梁。
萧闫出去后立即联系了苏南意,后者听说霍迦南要见她,喜滋滋地换了身昂贵的裙装,胸口大片空白,背后真空,露出纤细的腰肢。
款款来到霍宅,却不见霍迦南的身影。
她径自去了霍迦南为早产儿建的保温房,隔着玻璃盯着里面的婴儿。
他的五官结合了父母的所有优点,软软萌萌的,分外可爱,他张着滚圆的眼睛好奇地张望来人。
“小杂种,你的命怎么这么硬,跟你妈一起死了多好。”
苏南意阴毒地看着男婴,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初凉死后,她感到大快人心,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不经事儿,还没好好折磨她,就咽了气。
其实她在初凉死后不久,就知道逼得父亲跳楼自杀的不是初明远,初家的人都是无辜的,但她打算一直瞒着霍迦南,让他接着讨厌初凉,敢和她抢男人,这就是下场!
但是让她不爽的是,霍迦南在初凉死后便没日没夜地工作,空闲时间一定是喝得醉醺醺的,根本不跟她亲近,甚至连面都不见,难道她对他的影响力降低了吗?
她咬了咬牙,揪住一个女仆问道:“先生呢?”
“先生刚才出门了......”
“说了什么时候回没?”
“不知道......”
“我在这里吃晚饭,让厨房给我做。”
苏南意瞪了女仆一眼,猛地坐到沙上,准备就这么等霍迦南回来。
凌晨一点,苏南意终于听见了沉沉的脚步声。
“迦南,怎么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