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推开岳林涛的手,转身向外面跑去。
岳林涛后悔不迭,急忙追了过去。
可是除了病房,陈念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上下左右的四处看,就是没有陈念的身影。
这不可能啊,就陈念的速度,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他甩掉的。
他岳林涛是什么人啊,陈念可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她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人就是不见了啊。
岳林涛心急了,这事太诡异了,虽然是大白天的,还在医院里,但是也说不准会有仇家找过来报复的。
他跟陈念的身份都特殊,平时看上去很光鲜亮丽,可危险却是如影随形的。
而且当年失去陈念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又突然萦绕上心头。
他慌了,陈念会不会是、像上一次那样,再一次的消失无踪,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
千万不要那样,他会疯的。
岳林涛急得脑袋嗡嗡作响,围绕着医院找起陈年来。
他现在的状态看在陌生人的眼里,就跟一个疯子无异,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有没有见过陈念?人家谁认识陈念是谁啊?
而陈念在一出病房门就被人拽进了隔壁的病房,而且直接捂上了嘴巴。
陈念也是被岳林涛气昏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暗算。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误伤了嘴巴,而且那捂住她嘴巴的毛巾上还撒了乙醚。
她被迷昏了,然后被打扮成医生和护士的人在脸上做了改装,还带了氧气罩,放在推车上推出了医院。
岳林涛翻遍了整个医院也还是没找到陈念的踪影,最后利用职权掉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在录像里看到陈念被人带入了隔壁房间,然后用车推出了医院。
他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圈砸坏了保安室的桌子,然后向保安大雷霆:“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怎么可以让病人被歹徒绑架?你们这些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有在监控旁好好看着?”
医院的人被他骂得不敢吱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难辞其咎,而且这次被绑架的还是个住院的女军官,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赔不起。
可是证据确凿,怎人是推卸不了的了。
院长立刻转头训斥保安:“你是怎么工作的?怎么可以让这种事生?”
保安吓得都快哭了,这次怎人重大,他饭碗不保是肯定的了,恐怕还会因为渎职罪被起诉。
虽然只是个医院保安,可他也是正式员工啊,那待遇不错,保险齐全。
而且能找到这么一份工作,他家里也托了人,花了很多钱的。
这下一切全完了。
保安畏畏缩缩的,说话的声音都哆嗦着:“我,我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啊。”
“你还有理了啊?”
院长吼得声音更大,有一部分是作秀给岳林涛看的。
岳林涛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演双簧,直接拿出手机报了警,并通知了部队。
陈念是军人,被歹徒绑架,这件事非同小可。
他也想到了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韩冥夜做的,只是没有证据。
他立刻让军部给海关和机场方面去电话,让他们盯紧了,对于出境人员和行李要加紧盘查。
只是这次他还是器差了一招,韩冥夜在第一时间用直升飞机将陈念送到了H国凤凰山别墅。
等Z国这边各个关口都打了招呼,他们已经出境了。
这次岳林涛又有的急了。
陈念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屋粉色调的洛丽塔风格装修,目光所及所有摆设都是甜美可爱的公主型设计。
只是很不协调的在门口边上摆着一只大铁笼子。
也许是这个笼子太突兀了,她的目光盯着它不想再离开。
她对它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从床上起来,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在铁笼前蹲下,目光在笼子口搜寻,那里居然刻着字。
字迹不大,也不深,但是依稀可以辨认清楚,那几个字写着‘陈念的家’。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笼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家,她是个人啊,怎么可能住在笼子里。
‘住在笼子里’她在想什么啊?她怎么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住在笼子里?
可是她的脑海中居然就出现了她睡在笼子里的画面。
那时她留着长头,身上有着一些青紫伤痕。
她轻车熟路的钻进笼子,还自己拿钥匙锁上了笼子门。
那是她吗?她在做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像条狗一样主动去睡笼子呢?
陈念的头又开始痛了,跟上次想到哥哥一样的痛,
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她的头顶,喷薄而出,她的头快要裂开了。
可是这次她咬牙忍着,告诉自己不要昏倒,不要昏倒,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我不能再昏倒任人宰割。
她站起身,爬上了床继续躺着,不再看那个笼子一眼。
她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冷静,最后终于战胜了病痛,她又慢慢的睡着了。
不过这次她睡得比较轻,当韩冥夜轻轻推开门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韩冥夜走到她床边,陈念睁眼睛冷静的看着他。
“呵呵,你都醒了啊?我还怕吵到你睡觉呢?”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陈念却没有被他的笑感染,坐起身,面对着他,语气更加的冰冷:“你绑架我来是想要报复吗?告诉你,你想对我怎样?”
“哦,按照道上的规矩,你这种叛徒是要被点天灯的。”
韩冥夜嘴里说着狠话,可是语气却完全没有狠劲,倒像是跟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随意。
而陈念的心里倒是一紧,这个结果她想到过,但是没想到会这麽快。
看来她真是时运不佳啊!
不过事已至此,她心里也就坦然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而是用着跟韩冥夜同样的语气说道:“那就快点吧,不必费这么多花样。”
韩冥夜倒是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就了然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不是一向都是这样吗?总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