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涛心里一惊,脑子里陈思对陈念的那点心思一闪而过:难道陈念也现他那龌龊的想法了。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念怎么了,是不是陈思欺负你了?”陈念深深的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只是默默地摇头:“不是,你不要问我了好吗?我只是想换个环境。”
岳林涛知道这样的事情,她一定难以开口,便也不再追问了,继续安抚着她道:“好,我先安排你住在宾馆里,尽快安排你调走,并且不让别人知道。”
陈念有些不可思意的抬头看着岳林涛:“真的吗?林涛哥哥,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这样无条件的满足我的一切无理要求,甚至连理由都不用知道?”岳林涛低头看着她终于有了一些明媚的笑脸,宠溺的笑笑:“我对你陈念好,不需要任何理由。”
陈念心里又被轻轻的揪了一下般既感动,又觉得无地自容,对于这个男人的好,她一直就知道,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像他一样的给与他同等的爱,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
陈念被安排在市区的一家五星级宾馆里,每天在健身房做做运动,在露天泳池游游泳,就是去自助餐厅用餐。
几乎很少出去,就连晚上经常举办的晚宴她也不去凑热闹。
日子虽然无聊,却也正是她希望的。
她每天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只要不见陈思,分开的时间长了,那种感觉就会慢慢变淡。将来的某一天她应该会嫁给岳林涛,而哥哥会找到属于他的另一半,那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岳林涛怕陈思现陈念的秘密,不敢每天过来宾馆看她,隔三两天来一次。
跟陈念吃吃饭,聊聊天,在陈念的客厅沙上睡一晚,再急急赶回去。
他说:再过三天调令就会下来,陈念以执行秘密任务为由掉到京城去。
其实是去军事学院上大学。
他家在京城,那里亲戚朋友多,陈念在那里会有人照顾。
陈念对他多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其实就是现在让她去戍边她也没意见,只是岳林涛才舍不得她吃苦。
离开的日子进入倒计时,还有一天陈念就要离开哥哥,虽然努力地给自己暗示,这是正确的,可是心里的疼痛却像撕心裂肺般不断蔓延。
陈念实在忍不住,偷偷的跑回了她跟陈思从小住到大的部队家属院。
从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就让她最后一次在好好看一眼这个家,从此以后,她跟陈思所有的一切过往都将被深埋在心里,成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本来跟岳林涛打听好了,陈思今天不会回家的。
所以她很放心的一个人坐在陈思的房间里,只是那样坐着,呼吸着属于陈思的气息,仿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而她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就连背后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她都没有察觉。
知道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才醒过神来。
这个人的气息她无比熟悉,是从小陪伴她长大,一直萦绕在她旁边的气息。
所以她没有反抗,虽然那个人手上的力度缧得她骨头生疼,她也没有要他松开。
只是她不敢回头,她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更没有勇气说出内心的真正想法。
陈思的声音带着压抑着悲伤地沙哑低沉的响起:“小念,你要离开我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也克服重重阻隔,一直相守在一起。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呢?难道哥哥就让你那么讨厌吗?”陈念知道陈思现了,以他的聪明敏锐和从小对她的了解,她什么也瞒不了他。
只是她能怎么办呢?与其日后被他知道她心里那不该有的想法,而被他厌恶,还不如现在分开的好。
陈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流着,她不敢回头看陈思,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直到一丝腥甜流入口中,才让她稍稍压抑下一丝悲伤,咬着牙狠狠心,说着口不应心的话:“我受不了你了,我跟岳林涛好了那么多年,你却偏偏硬逼我们分手,我要跟他走,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锥子一样,一下下戳在陈思的心上,原来他守护这么多年的女孩,早就爱上了那个人,他怕是醒悟的太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心痛如绞,情绪有些失控,一把把陈念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陈念猝不及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凶狠的而眼神震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陈思。
陈思看到她似乎被惊吓到得眼神,心里的柔软又被触动,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弛,本来想把她捆在家里的,现在又下不去手了。
就在两个人以这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僵持的时候,岳林涛的身影闪电般闯入,一脚将猝不及防的陈思踹下床去。
这一脚力道十足,要不是陈思练过抗击打能力强,肯定骨断筋折。
就这样还滚出了好几圈,最后停在墙角。
吭吭咳嗽几声,嘴角流出一道血丝。
陈念吓得惊叫出声。
岳林涛口中大骂:“陈思你这个畜生。”
纵身过去对着陈思一顿拳打脚踢。
陈思也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心存愧疚,所以并没有反抗,任由他打骂。
陈念放映过来,冲过去紧紧抱住岳林涛的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我哥哥。”
她的祈求令岳林涛心软,恨恨的放下了拳头,转头拉起陈念的手:“跟我走,以后离他远远的。”
陈思听到这句话立刻惊跳了起来,紧紧拉住陈念另一只手:“不要,小念,你不要离开哥哥。小念,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走了我怎么办?”陈思在陈念面前一向是坚强得像座山一样,为她挡去一切风雨,从来没有显示过这样软弱无助的一面。
看到陈思那悲伤、绝望、祈求的眼神,陈念心软得一沓糊涂。
她的腿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再也迈不开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