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涛助跑几步,一下子从铁丝网上蹿了出去。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漂亮得犹如凌波微步。
他的突然离去,使得陪他一起观摩的Y国军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Z国的军官怎么了,突然这样离开,这是生了什么事吗?
可是他们的疑问,岳林涛已经没有时间解答了,他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向陈念的方向奔过去。
陈念心知不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赶她。
她不敢回头看,她怕岳林涛看到她。
幸好当年陈思将一身本事都潜移默化的传授给了她,她的跑步速度可是在特种部队里年年拿第一的。
虽然岳林涛功力深厚,可是起步晚了,想要追上她不是易事。
他看前面那女孩子跑得那么快,更怀疑那个是陈念。
因为自小到大,凭他岳林涛的功力追不上的女孩子,还就那么一个。
陈思那小子不知从哪学来的气功,身法速度就是比别人快。
他将独门功夫唯独传给了陈念,连他这个好兄弟都不教。
害得他经常逮不到这两兄妹的影子,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他们玩够了回来。
由于他走什么,前面的陈念离他越来越远。
岳林涛着急了,忍不住大喊起来:“陈念,你给我站住。”
陈念早料到他会叫她,听到他的声音,更确定是岳林涛,她丝毫没有停顿,也没有回一下头,脚下加快了步伐,跑得更快。
岳林涛气得跺脚,他确信这个女人一定是陈念,要不然干嘛这样拼命地躲着他。
死丫头还敢跑,看我抓到你不把你绑起来?
他看陈念不停下来,急中生智,对前面的警卫大声喝道:“哨兵,抓住那个女人,她是我国逃犯。”
哨兵一听,立刻来了警觉,刚要拿枪对准陈念,就被另一个声音喝住了:“谁敢动她,都给我住手。”
这是瓦拉函的声音,哨兵当然更听从本国长官的命令,又纷纷放下了枪。
陈念刚刚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停顿,直接越过瓦拉函向招待所里冲去。
岳林涛紧追而至,也想直接冲过去,却被瓦拉函一把拉住了手臂。
他气得一个反肘将瓦拉函甩到在地,还想继续向里追。
结果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他:“不许动。”
他公然袭击Y国长官,旁边的卫兵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瓦拉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土,然后示意哨兵收起枪。
他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调侃的语气对岳林涛道:“怎么岳长官,追女孩子追成这个样子,吓得人家落荒而逃?”岳林涛看陈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心里火急火燎的。
可是这个瓦拉函明显是要拦着他,不让抓到她。
他冷冷的扫了瓦拉函一眼,震得瓦拉函一哆嗦。
虽然同为军人,但是岳林涛多年铁血军人生涯,气场强大,现在又是怒火中烧,气势相当的可怕。
而总管了白面政客路线的瓦拉函,自然气势就输了一截。
他的笑容不敢向刚刚那样调侃了,表情有些僵的过来拍了拍岳林涛的肩膀:“哎,岳长官别生气嘛。你不知道,那女孩是这次H国来的贵客,我负责接待他们,可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你要追女孩子我不管,可是那女孩是有主的人,谁也动不得。我拦着你也是为你好,否则一起外交纠纷,麻烦可就大了。”
岳林涛在听到“她是有主的人”,这句话之后,眉头不禁拧紧:“她是谁的人?”“啊?那个,她是韩冥夜的女人。”
“是他。”岳林涛在脑子里过滤着这几年的事,他突然将很多想不通的蛛丝马迹联系起来一想,得出了答案:“这就对了。”
瓦拉函看着他自言自语,不禁做贼心虚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前几天岳连涛来了之后,将一张照片给他,让他帮忙找一个女孩。
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就是陈念。
所以,在他第一眼看到陈念的时候,就认了出来。
他素来与韩冥夜交好。
毕竟韩冥夜是大财主,与他打交道,好歹在相关业务中分他一点股份,就够他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他刚刚将岳林涛这件事告诉了韩冥夜,韩冥夜也非常紧张,从窗户看到陈念远远地跑过来,赶紧让瓦拉函出来接应她。
幸好,没有被岳林涛抓住。
不过这个岳林涛可也不是好惹的主,他应付起他来,也挺棘手的。
岳林涛看到了瓦拉函的冷汗,心里更确定了他的做贼心虚。
义正言辞的训斥他道:“瓦拉函少校,这是军事重地,我岳林涛素来公事公办,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不顾一切的追女孩子。那个女孩是陈念对吧?你前几天看过照片的,她是我手下的逃兵,我要将她带回去。”
“什么,怎么可能,岳长官你搞错了,她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孩,我跟你担保。”
他还在信口雌黄,岳林涛可不信。
“瓦拉函,陈念是我Z国部队的人,我不得不管。既然你说那个女孩子不是陈念,那你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她的庐山真面目,我也好死心了。”
“啊?这个,我要去和韩冥夜说一声,要征得他的同意。”瓦拉函一个头两个大,这两边的人物他可都惹不起啊。
岳林涛不再步步紧逼:“好,我等你的安排。”
他这样说着,可是没有挪动脚步,双眼鹰隼一样,锁定了三楼一扇敞开着的窗口。
似乎有人刚刚在那里注视他,现在已经躲到了窗帘后。
那个眼神非常不善,但绝不是陈念。
韩冥夜刚刚看了岳林涛几眼,在他抬头之际,离开了窗口。
那个男人真不是一般人能比,他就看了他几眼,就能被轻易觉。
真是一个少有的对手啊!
陈念此时坐在床上,双手抱肩,脸色苍白,看上去还有些惊魂未定。
韩冥夜都过去,坐到床边,淡淡的开口:“怎么,你也有怕的人?”
“是,我被他现了,怎么办?”她问的话有些愚蠢,有些懦弱,不像平时,一向淡然的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