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军送刘丽去了自己的住处,方墨则回转了王家,一进门就见到王静柔在院落里来回的走动,神色明显有些着急,当即心里一暖。
“呀,方墨,你回来啦......”王静柔转身见到方墨已经近了院子,面色顿时一喜,向前走了两步,看样子是想要去抱方墨,只是刚一到了方墨的面前,就又矜持的停下了身子,脸颊也微微泛起一抹嫣红,似乎怕被现,目光却不敢看方墨,一种小女儿的娇媚尽显无疑!
“......”方墨一时间竟然有些看呆了,刚刚离开风月场,尽管他定力不凡,不过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见王静柔如此,又怎能无动于衷?
“静柔姐......”方墨张开双臂,将王静柔拥入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瞬间的美好。
多少个日夜,独自奔波在路上,
多少次危机,让他在在生死间徘徊?
这一刻,深深埋在他心田的那份孤独,仿佛被融化了,
一颗流浪的心,似乎在这一刻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墨,你的胸膛好暖......”王静柔深深的埋在方墨的胸口,闭上眼睛,嘴角甜美笑着。
不管担心了多久?牵挂了多少?这一刻,王静柔都觉得值得,
哪怕像昙花一现的璀璨,
哪怕如绽放的烟花,
至少拥有过.....
“哎......”
就在两人陶醉的时候,一声幽幽的叹息传进两人的耳朵,继而一个带着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突如其来的感叹直惊得方墨二人像是触了电般的分开了身子......
侧目看去,竟然是小灵儿佯装老成的负手而立,一脸感叹的睁着两只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方墨闭着嘴,喉结上下滚动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王静柔玉手搓了搓前额,玉面娇羞得被红霞飘满。
“哥哥,灵儿饿死了......”灵儿吐了吐舌头,换上了一副俏皮,却跑到王静柔的身边抱住了她的腿,闪动着眼睛望向方墨。
回过神来的方墨皱了皱眉,他越的感觉灵儿自从关东回来以后,变得时而像换了个人一样,确切的说,有时候她说的话,亦或是做的事,都不该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而这两句古诗明显是在说王静柔为自己担心,可是他可不认为王静柔会教灵儿这些。
可是方墨曾经在灵儿睡着的时候观察过她的身体,并没有现任何的异常。
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是他觉得应该不大可能。
有时间,是该和这个小丫头谈谈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方墨嘴上却说:“小吃货,吃了一天还没吃够啊?”
今天从上午出去,只要遇到好吃的,灵儿都会尝尝,方墨都怀疑她那小肚皮会不会撑爆。
......
三个人围在一张小餐桌前,像极了一家人,方墨和王静柔不时的给灵儿夹菜,像是父母宠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吃过饭,灵儿很快就困了,小丫头很是独立,于是便自己去睡了。
留下方墨和王静柔无聊的看着电视。
“方墨,你是不是有心事?”王静柔见方墨老半天都是欲言又止,脸色也有些为难,便关心的问道。
方墨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道:“爷爷还没回来么?”
“没有......”王静柔摇了摇头,心里没由来的一动,皱了皱眉说:“你又要走?”
“......”方墨神色一黯,默默的点了点。
“很重要么?”王静柔心里一酸,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男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是现在她却懂了。
“嗯,对我来说,确实非常重要,不过,我保证,我会尽快回来,这边还有事没有处理好,况且还没有当面跟爷爷道声谢。”方墨笑着说道。
其实他的心里很不舍这份得来不易的宁静,奈何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况且他也不可能长期躲在王家,就算能,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修炼晋级的机会,所以他必须走。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好灵儿,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才有资格去儿女情长......
“什么时候走?”王静柔知道,方墨不是一个可以被束缚的人,而她也不会愚蠢的去做那些只有笨女人才会去做的事,尽管心里不舍方墨离去,但是她也不愿意方墨止于此,因为,在她的心里,方墨是一个英雄。
她这两天甚至都有一个错觉,她觉得方墨终有一天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自己......
也许这是每一个女孩都会做的梦。
只是,一想到方墨要离开,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就下意识的想要问问.....
“明天吧。”方墨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清晨,华致远和往常一样天还未亮便早早的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在院落里打了一套师傅传授的古怪拳法,配合着一套呼吸吐纳,尽管开始的时候觉得很难,不过好在熟能生巧,华致远每每熟悉几分,就会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比以前强壮了不少。
一套拳下来已经大汗淋漓的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大亮,却依旧有些灰暗的天空。
“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越来越觉得灰朦朦的,让人总是有一种沉闷压抑的烦躁。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华致远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了,越来越觉得邪性。
“妍兮起床了......”华致远有些意兴阑珊的喊了一声,而后才去前堂开门。
“哇....哇....”听着门外一个婴儿有些沙哑的啼哭声,华致远自嘲的一笑,心说,这哪里还是什么医馆?简直成了香堂。
吱呀......打开门果然如华致远心里想的一样,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妇人在门口,少妇怀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见门开了,便匆匆进门。
“大,大师,对不住,这么早就来打扰你们,实在是因为孩子啼哭了一夜,您别见怪......”老妇人生怕因为来的太早会让‘大师’心有不爽,率先解释道。
“大娘,您别着急,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华致远一脸招牌式的憨笑道。
“啊?”老妇人神色一顿,心说,莫非大师生气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嘀咕,觉得能叫大师的应该和中医一样,都是老头才对啊?亦或者那些神婆‘叫魂’的看香的,哪里有这么年轻的?
不过见华致远这么说,觉得倒像是大师,因为大师的脾气都不是很好,越是脾气不好的,就越有本事。
而且都说这里很是灵验,只要是有人丢了魂,这里都能看好。
想到这,急忙从怀里抻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双手放在诊桌上说:“大师,求您帮帮忙吧,孩子哭了一整夜了。”
华致远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大娘,您把钱拿回去,我先给孩子看看。”心里却是有些苦涩,连日来这诊所被那个赖在这里不走的崔妍兮闹得乌烟瘴气,整天在这装神弄鬼的,整的自己明明是个医生,却被人称作大师,叫来叫去。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崔妍兮倒是真的有些手段,基本上像小儿惊吓什么的,还有就是那种阴气侵体的,再有就是被脏东西缠上的,只要来的,就没有她治不了的。
华致远本身就是杏林世家,对于古代那些被称为封建迷信的手段本就知道一些,所以有时候也会佩服崔妍兮的厉害。
“大师,怎么样?”少妇见华致远看了看孩子,急忙问道。
“等会儿吧,我真不是大师....”华致远一见孩子眼神呆滞,面露暗青,百汇穴处几根头如同倒竖,便已经确定这是受了惊吓了,用农村的说法,就是丢魂了。
原本一些简单的招魂术,他也懂,毕竟杏林世家的传承可不单单只是医术,一个传承完整的中医世家的高手,甚至都可以镇煞伏邪的,像招魂根本就是小儿科,他也会一些。
不过开始有人来的时候,他倒是还能应付,不过后来就不灵了,即便是最有效的鞠魂符也不灵了。
恰巧又被崔妍兮撞见,于是她便开始接受各种类似的事情,弄得他这个医生都有些一无是处了起来。
关键这些天来这里‘叫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按理说在这大城市里,像这种事情应该很少才对,弄得一心像医无心其他的华致远都察觉出了不正常。
......
“哈......”就在这时,崔妍兮才打着哈欠迟迟进门。
她这一来,原本还在不停啼哭的婴儿居然一下子就不哭了。
少妇的目光却是一愣,倒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进来的这个女孩儿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但是那身材却窈窕的不像话,那一张脸蛋儿更是她觉得自己这张公认的漂亮脸蛋在她面前根本就是喇叭花和一盆七分开放的昙花放在了一起。
对于少妇的表情,华致远早已司空见惯,憨笑一声说:“她才是大师......”不过语气中,总是让人感觉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