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该死。”说着夜一计左勾拳直直地打在张景脸上。
少爷的女人也敢动,不要命了!
张景没想到对方会动手,被打后大吼着,“老子杀了你。”接着便向夜扑去。
夜从小接受训练,突破重重筛选才能待在聂云峯身边,身手就是职业杀手都比不上,更何况一个张景。
不过两下,张景就被打倒在地上。
孙玲见状跑到地上跪下,扶着张景大喊道:“小景,你没事吧?”
张景鼻青脸肿,话都无法说全。
孙玲见状那个心痛,转头看着蹲在墙角的张远喊道:“你还蹲那干什么,没看见咱们儿子被人打啊?”
张远听见孙玲吼站起身,但目光已触及到夜脸色的寒厉,顿时又唯唯诺诺地蹲了回去。
孙玲见张远这么没用,那个气。扶起张景后,一步走到夜跟前放狠话道:“你这小野种在哪找的野男人,敢打我儿子,你信不信老娘找人剁了你。”
夜脸一沉,“你最好嘴干净点。”否则他不介意破了不打女人的原则。
孙玲两手叉腰,“我哪说错了,你不是那野种的野男人,替她出什么头。”而后看着夜身后的莫意涵道,“不错嘛,小野种。你还真不愧是你妈的女儿,勾引男人是一套儿一套儿——”
“啪——”一个耳光扇到孙玲脸上。
孙玲的话顿时被卡在了喉咙里。
莫意涵寒厉着眼看着孙玲,“孙玲,我要再在你嘴里听见一句不好的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她不介意别人怎么骂她,但她不容许任何人骂妈妈。
孙玲被莫意涵暴戾的目光惊呆在原处。
莫意涵缓缓转身走到李顺花跟前,“外婆,你跟我走吧。”
李顺花心痛地看了眼孙玲他们,而后目光停留在莫意涵脸上,半天后点了点头。
夜看着莫意涵毕恭毕敬道:“莫小姐,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莫意涵扶着李顺花离开,古岚看着孙玲一家人冷哼了一声跟了出去。
夜开着车把莫意涵他们带回了县城的酒店。
莫意涵扶着李顺花去了顶楼的套房。
李顺花第一次住这么好的酒店,一进门有些别扭拉着莫意涵道:“意涵,这里肯定很贵。我们去一般的招待所住就好。”
莫意涵将李顺花拉到沙上坐下,“外婆,你别担心。这酒店是我朋友开的,不要钱的。”
李顺花眉头紧蹙,一辈子没占过别人便宜,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莫意涵安抚道:“外婆,这个点出去也找不到招待所了。今天就先在这儿将就一下吧。”
古岚也附和道:“是啊李婆婆,我跟意涵坐了一天的飞机和汽车也累了。咱们就不折腾了,先将就一晚吧!”
李顺花看了眼莫意涵眼里的疲惫,心痛,最后点头答应暂时先住下。
莫意涵松了口气,“外婆,你肚子饿不饿?饿的话我帮你叫吃的。”
李顺花摇了摇头,“外婆不饿,就是有点累了。”眼里充斥着落寞。没想到老了老了,却有家回不得。
莫意涵看在眼里心痛不已,“那我扶你去屋里躺会儿。”
李顺花站起身,“没事,你陪古丫头吧,我自个进去。”
说着,李顺花抬步往卧室走去。
莫意涵看着李顺花鞠楼的背影,眼里不觉红了红。
房门关上,莫意涵深深地叹了口气。
古岚看着莫意涵道:“别不高兴了,你又不知道孙玲那八婆。就是李婆婆招罪了。”
莫意涵眼神暗了暗,不说话。
古岚细细地打量了莫意涵一番,“意涵,我有事要问你。”
莫意涵心里一紧,她知道古岚要问什么。毕竟夜的身份古岚是知道的。
古岚凝视着莫意涵道:“你和聂云峯——”
莫意涵瞳孔微紧,“他昨天突然出现在这儿——”她的话截然而止,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和聂云峯,不应该再有所交集的。
古岚看着莫意涵嘴张张合合了几次,最后只是道:“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莫意涵睫毛抖了抖。
深夜,莫意涵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脑袋里一会儿是外婆沧桑悲凉的脸,一会儿是古岚那句——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莫意涵吓了一跳,坐起身一看。
——老公两个字从手机屏幕跳入她眼里。
她瞳孔微闪,理智让她不要去管手机,等它自己响。
但感情却让她抑制不住地拿过手机贴到耳边。
“还没睡?”聂云峯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嗯。”她应了声。
“睡不着?”他问道。
她靠坐在床头。
“脸还痛?”见她没回话,聂云峯问道。
她睫毛微抖,看来夜已经给他说了,难怪他现在给她打电话。
她睫毛垂下,喉咙里突然有些酸。
见她不回话,聂云峯叹了口气道:“你这笨蛋,我不过离开几个小时就把自己弄伤。还真不让人放心。”
不放心,就别走啊!
这话她差点脱口而出,但终究理智让她将话卡在了喉咙里。
“夜说你不然医生看你伤?”聂云峯的声音又传来,有点低,好像有些不悦。
“一点小伤,明天自己就消了。”她无所谓道。
聂云峯眉头皱了皱,“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聂云峯声音冷了冷。她口里一点小伤,可知道当他听夜说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她扯了扯嘴角。
“好了,不和你说了。赶紧睡觉去,不许熬夜。如果真睡不着,让人给你送杯牛奶喝。还有,不许跑去给我喝酒。要是让我知道你喝酒,回去小心你的屁股。”他低沉的声音淡淡地从手机里传入她耳中。
她瘪了瘪嘴,“聂云峯,你好烦。”
聂云峯眉头微抬,“笨蛋,敢嫌弃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抿了抿嘴,不语。
挂了电话,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猛地推开窗,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远处漆黑一片,有一种迷失了方向的感觉。
她和聂云峯,她明明知道不应该的。
但却仿若罂粟一般,她想要戒掉却身不由己。
但她却很清楚,如此下去,受到伤害的会是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