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聂云峯心里一气,没好气地把莫意涵的头从肩头推开。
突来的推力让莫意涵醒了片刻,意识到自己似乎靠到了旁边人的身上。
“对不起。”她道了声歉,而后歪着头又睡了过去。
聂云峯整个人寒着脸站坐在那。
突然车子一个颠簸,莫意涵的头没有重心地往窗户砸去,还好聂云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头按回自己的胸膛,否者这笨女人绝对得见血。
聂云峯将莫意涵的头按在胸口,低冷的声音看着驾驶位,“小心点开。”
夜抖了抖,他也不是故意的。谁知路上会突然凸起一块。
聂云峯看着睡得不踏实的莫意涵,最后叹了口气,大掌一挥,直接将莫意涵抱到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
这笨蛋早上惹得他想要揍人,但他就是见不得她一点的不舒服。
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什么的麻烦。
但没办法,谁让他甘之如饴了。
莫意涵睡得迷迷糊糊的,鼻息间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人脸,意识还有些不太清楚。
“聂云峯——”她睫毛煽动了两下。
那细软的声音听在聂云峯耳中仿若催化剂一样。
这个笨蛋,知不知这摸样对他来说是那样的毫无抵抗。
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唔——”
独属于他的气息灌入嘴中,莫意涵立马清醒了过去。
她身上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反锁在后面。
她眉头紧蹙。
直到他满足,才结束这个如同掠夺般的吻,只是唇依旧贴在她的上面。
“敢在公交车上睡觉,你没有没有一点防范意识啊?”他低哑的声音道。
莫意涵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在公交车上,而他们两这样的姿势也太过暧昧了。
她惶恐地看向周围,她可不想明天在新闻版上看见自己的照片。但周围哪还有人,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聂云峯伸手在她额头一弹,“笨蛋,以后不许再坐公交车了。”
这女人,不会知道自己的睡姿有多么的撩人。而他不允许任何人分享独属于他的画面。
莫意涵脸微红,动了动腰,“聂云峯,放我下去。”
她岔开腿坐在他腿上,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了。
放在她腰上的大掌紧了紧,“再乱动,后果自负。”他嘶哑的声音道。
她微鄂,感受到他那里传来的温度,脸猛地烫。
她不敢再动。
“聂云峯,你放我下来好吗?我们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聂云峯眉头扬了扬,“车上没人。”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猛地抓住他从衣摆钻入的手,“夜在!”
“他不敢回头。”聂云峯嘶哑的声音道。
“会被窗户外的——”她看向车窗外,此刻公交车不知什么时候开进了一条小巷中,除了墙壁,别说人了,连只野猫野狗都没有。
她瞳孔突然猛地一撑,他既然——
她抓住她不规矩的手,娇嗔道:“聂云峯,你别乱来。”
他眉头一挑,手指微动,“涵儿,什么叫乱来?”
她红透了脸,“聂云峯,你不能——唔——”
她后面的话被他给封住,她除了瞪大眼,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半个小时候,她脸色通红,眼里蒙上一层雾气。
她缩到一旁的位置上整理着衣服。
而某人着一脸满足地坐在原位上。
莫意涵那个气,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在这儿要她,但他的手却——
莫意涵甩了甩头,整理好衣服,眉头紧蹙看着他。
“过来,涵儿。”他将手伸向她。
她看着他摊开的手,晚饭时莫晓菲的话突然窜入她耳中。
莫意涵紧绷着脸看着他,“聂云峯,我以为昨天我已经把话和你说得很明白了。”
聂云峯的脸猛地沉了下去,“过来。”声音有些僵硬。
莫意涵睫毛微抖,抿了抿嘴,而后转身欲下车。
手腕猛地一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扯入了他怀里。
她回坐在他腿上,他大手紧紧地禁锢在她腰间,让她无法动弹。
“聂云峯,放开我!”她恼怒道。
“涵儿,别惹我生气,后果你无法承受。”他低冷的声音道。
她心口猛地一颤,抬眼看着他冰冷的双眼。
“聂云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有些无力地问道。
“回到我身边。”他道。
她笑了笑,“聂云峯,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你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你亲自选择了晓菲。四年后,你却跟我说要我回你身边。聂云峯,我不是物件,让你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聂云峯生冷的眉头微蹙,“你在为四年前的事耿耿于怀?”
“我不该吗?”她寒着脸道。
“涵儿,四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聂云峯缓和了神情,她介怀代表在意,这个认知让他释然。
“不必了,过去的事就当它过去了。”她冷冷地拒绝。
聂云峯脸紧绷,眼神深了深。
她挣扎地从他腿上站起来,这次他没有阻止。
她站在过道上,冷冷地看着他,“聂云峯,过去的事我不想在去介怀什么。每个人都有过往,但是我不想因为过往而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聂云峯整个人散着寒厉。
驾驶位上的夜偷偷地看了眼后视镜,后背隐隐寒。
莫意涵面无表情地看着聂云峯,“再见,不对。希望不要再见。”
说完,她转身往公交车门走去。
门关着,她看向夜,“麻烦你开一下门?”
夜咽了咽口水,看向坐在最后排位置的聂云峯。
聂云峯寒着脸,“开门。”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
夜赶紧打开门。
莫意涵走了出去。
夜走到后排,看着聂云峯咽了咽口水道:“少爷,要不要派人送莫小姐回去。”毕竟这里有点偏,根本叫不到车,更别说公交车了,这个点早下班了。
聂云峯如冰一样的目光瞪了夜一眼。
夜心里一颤,“我亲自送莫小姐回去。”而后转身离开。
少爷那吃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夜不得不佩服这个莫小姐,还真有能耐。能把少爷惹成这样的,也就她一人了。
聂云峯坐在最后排椅子上,脸色阴沉透着寒气。
这该死的女人,尽然敢说让他不要再打扰她。
她休想,从五年前她从闯入他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别想他这辈子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