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冷着脸不说话。
这时，突然主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主编接起。
主编眉头紧蹙，看了莫意涵一眼，对着话筒道：“我知道了。”
主编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看着莫意涵，“莫意涵，你究竟是生来头。”杂志社的大oss尽然亲自打电话来让她留下。
莫意涵愣愣地眨了眨眼。
主编挥了挥手道：“行了，出去做事。以后你再无故请假，我不管你后面是谁，一样给我卷铺盖走人。”
“谢谢主编。”莫意涵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办公室。
莫意涵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大大地叹了口气，她的工作总算是保住了。
但她不天真。她看得出来主编是真的打算辞了她，会让她留下是因为那个突来的电话。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她？
孟峄城？
她唯一想到的人。
但孟峄城怎么知道她回杂志社了。
她眉头紧蹙，还有她该怎么跟孟峄城解释她这失踪的半个月呢？
聂氏大厦——
夜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少爷，莫小姐的工作的事解决了。”夜看着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聂云峯道。
阳光从落地窗外投射了进来，落在聂云峯身上。给人一种帝王的感觉。
聂云峯缓缓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文件，“律师过去呢？”
夜愣了愣，随即明白少爷是在问离婚协议的事。
“张律师已经拿着协议过去了。”
聂云峯瞳孔沉了沉，“三天之内我要事情解决。”
“是，少爷。”夜退了出去。
聂云峯放下手上的文件，拉开柜子，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里面。
聂云峯拿出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婚戒。
聂云峯看着婚戒嘴微扬。
这个笨女人，等他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慢慢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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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菲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面前的律师，头微微摇着，“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专业而死板的声音道：“莫小姐，总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请你在协议上签字。”
莫晓菲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襟，努力克制住胸口那无法喘息的难受，惨白的脸看着律师道：“那馨儿呢？他打算怎么安排她？”
律师一板一眼道：“协议里写得很明确，聂馨跟着莫小姐。不过总裁会付给莫小姐一笔可观的赡养费。”
莫晓菲猛地站起身，“馨儿是他的女儿，他不能这样对她。”
律师面无表情地坐在沙上。
这时赵牧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晓菲，死人相没事了——”
话在看见客厅里的场景截然而止。
赵牧跑到莫晓菲跟前，扶住看上去摇摇欲坠的莫晓菲，“晓菲，生什么事呢？”
赵牧戒备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律师。
律师起身，拿起公事包，“莫小姐，总裁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莫小姐不接受，那么总裁只能用别的办法处理你和总裁之间的关系。”
赵牧一听，顿时脸一寒，“你什么意思？”
律师看了赵牧一眼，转身离开。
莫晓菲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
“晓菲！”赵牧赶紧扶着莫晓菲。
莫晓菲埋着头，沙哑的声音道：“赵牧，他不要我们了。他真的不要我们了。”
赵牧瞳孔一紧，“晓菲，你在说什么？”
莫晓菲抬头，泪流满面道：“他让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他不要我们了。”
赵牧瞳孔撑大，目光留意到茶几上的文件。
赵牧拿起文件打开一看，顿时大怒不止，猛地将文件摔到地上，“聂云峯，他怎么能——”
莫晓菲颓废地瘫坐在沙上，颤抖的嘴唇不断地道：“他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赵牧大惊，做在莫晓菲身边抱住莫晓菲，“晓菲，你别急。不会的，他不会不要你们的。”
莫晓菲哭笑，“赵牧，连离婚协议都放到了我眼前，你还要让我自欺欺人吗？”
赵牧眉头紧蹙，“晓菲，我不会让他跟你离婚的。”
莫晓菲看向赵牧，呆滞了半天，突然站起身道：“对了，他不能跟我离婚。我们的婚姻是爸决定的，爸不会同意的。我要去找爸。”
赵牧一把拉住莫晓菲，“晓菲，别去，没用了。”
莫晓菲一脸不解地看着赵牧。
赵牧眉头紧道：“他把聂老送走了。现在没人知道聂老在哪。”
莫晓菲惊地嘴唇微张，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道：“所以他和爸的这场对峙他赢呢？”
赵牧抿紧了嘴，点头。
莫晓菲突然哭笑道：“他赢了，做的第一件事既然是跟我离婚。”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他可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赵牧难受地瞥过脸。
莫晓菲突然摇头道：“不行，他不能这样。馨儿不能没有爸爸，我要去找他。”
赵牧一把抱住莫晓菲，“晓菲，你别去。”没用的。他太清楚死人相了，虽然死人相对什么人都清冷，但实际却是残酷至极。
莫晓菲睫毛上挂着泪珠，僵在了原处。
半天后，莫晓菲睫毛微抖，嘶哑的声音道：“赵牧，他这次是铁了心了对吧？”
赵牧咬着牙不语。
莫晓菲嘴角扬了扬，挣开赵牧的双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晓菲！”赵牧看着她的背影轻唤了一声。
莫晓菲脚步微停，“我累了，我先上去睡会儿。”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没有睡安生过，昨夜更是一宿没睡。她担心，担心他和聂老之间的对弈会输。但没想到他赢了，但她等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赵牧看着莫晓菲的背影担忧不已，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莫晓菲走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空闹闹的房间心里难受得慌。
关上门，莫晓菲转身进了聂馨的房间。
聂馨的房间布置得如同童话里的公主卧室一样。
粉红色的墙面，带着床幔的床。
莫意涵走到床边粉红色的单人椅上坐下。
一旁架子上反正许多的洋娃娃和布偶。
而这些之中，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三年前拍的。
那时馨儿刚满月，聂老给馨儿大办了一场满月酒。
聂云峯出席了。
聂老让他抱着馨儿一起照了一张全家福。
在莫晓菲的记忆里，那似乎是他唯一的一次抱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