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坐在餐桌前,拿着餐刀优雅地切着牛排,看着一脸郁闷从玻璃门外走进来的莫意涵。
“怎么样,死心了吧?”孟非讪讪道。
她一屁股坐到孟非身旁,气愤道:“孟非,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说了,你必须乖乖待在这儿,养好了身体,我自然让你离开。”
“就这么简单?”她半眯起眼,总觉得孟非有事瞒着她。
孟非放下咖啡杯,“否则呢?”孟非反问道。
她凝视着孟非,想从孟非脸上寻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你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孟非切着牛排,抬眼看了她一眼道。
她脸抽,“一大早吃牛排,不怕消化不良啊?”
“这你放心,我的胃结实着。不像某人的。”孟非讪讪道。
她瞪眼。
这时帮佣端着盘子过来,在莫意涵跟前放下。
莫意涵看了眼跟前的白粥,“孟非,你吃肉让我喝水?”这待遇也差得忒远了吧!
孟非道:“你刚动完手术只能喝清粥。”
她扯了扯嘴角,讪讪地喝着粥。
离开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她也只能勉强接受,谁让她没胆儿跟那几只藏獒对咬。但让她气愤的是,这家伙既然连她的手机也给没收了。
而整个别墅,她找了半天一台电话都没有,不仅没有电话,连网页没有,最基本的电视都没有。
她看着书房里的孟非愤愤道:“孟非,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孟非坐在沙上,拿着书正看着。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睡醒呢?”
她那个气,“孟非,你不给我手机也就算了,这也上不了网,连电视都看不了。你让我待在这儿数苍蝇啊?”
孟非翻了一页书,“你现在需要静养。”
她眼睛眯起,“孟非,你这样断了我跟外界的连续,你该不会暗地里在干什么我不知道的勾当吧?”
孟非瞳孔微动,起身往书架走去,“你想多了。”这笨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孟非从书架上面抽出一本书塞到莫意涵怀里,“无聊就读读书,就当填补一下你那无用的大脑。”
说完,孟非转身往书房外走去。
莫意涵看着孟非的背影呲牙咧嘴。
书房门关上,莫意涵扯了扯嘴角,低头看着怀里的书。
“十万个为什么!”她脸抽,不带这么贬低她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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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菲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聂馨,心里那股不安如快要绝提的洪水一般,让她随时有被灭顶的危险。
“咚咚——”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莫晓菲回神,起身去开门。
是赵牧。
赵牧看了一眼屋内,压低了声音问道:“馨儿睡呢?”
“嗯。”
“我们去书房谈。”赵牧道。
莫晓菲点头。
稍许两人来到书房,一进门莫晓菲就忍不住问道:“聂宅那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赵牧一脸严肃地看着莫晓菲摇头,“聂宅那边已经进入了最高级的戒备,没有人能进得去。”
莫晓菲踉跄了一下,“那云峯他——”
赵牧紧绷着脸,看着莫晓菲半响道:“晓菲,我准备了两张去法国的机票,你和——”
“我们不会走。”莫晓菲断然道。
赵牧一把抓住莫晓菲的手臂道:“晓菲,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如果死人相他——你跟馨儿都不会安全。”
他太明白聂老的作风了。这次死人相如此做,聂老那不会放过一切跟死人相有关的人。虽然晓菲和馨儿对死人相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但在聂老那她们却怎么也算是死人相的人。
莫晓菲苍白着脸摇头道:“他不会有事的,我不走,我要在这儿等他。”
赵牧瞳孔跳动,嘴刚张,却被莫晓菲截断了话道:“赵牧,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是没了他我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不会走。如果你要走,请带着馨儿离开。”
赵牧看着莫晓菲,眼里神情复杂多变。
聂宅——
书房里,聂老坐在书桌前神情冷冽,眉宇间昔日商场帝王的威严仍在,只是隐约间却透着几分沧桑。
书房门被推开,聂云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夜。
聂云峯走到聂老跟前,隔着书桌与聂老对视。
一夕间,一股莫名的气压在书房里凝聚,让众人无法喘息。
“专机已经为您备好。”聂云峯率先开口,话语还算尊重,但却透着生冷。
聂老冷笑,“你打算把我送去哪?”
“日本。”聂云峯冷冷道。
聂老大笑,“看来你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后半生了。”日本,这小子是打算将他囚禁在日本终老。
聂云峯面无表情道:“暗夜刚刚重组,在一切稳定前,爸还是待在日本安全些。”
聂老冷笑,“恐怕你不是怕我在让你刚刚夺到手的位置坐不安生。而是怕我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威胁到莫家那小丫头吧。”
聂云峯原本清冷的眼深了几分。
聂老摇头道:“云峯,你终究还是给自己留下了软肋。你可知道坐在这个位置给自己留下软肋就等于给你的敌人随时留下杀你机会。”
聂云峯冷冷地看了眼聂老,“你还有五个小时准备登机。”说完,聂云峯转身离开。
夜对着聂老微微鞠躬,而后转身跟着聂云峯离开。
书房的门关上,聂老叹了口气,整个肩膀跨下,靠在椅背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书房的门再次推开。
聂太站在书房门口。
“东西给我吧。”聂太对着身后的帮佣道,而后接过其手里的盘子走了进去。
书房门在聂太身后关上,整个书房除书桌前的一盏灯,没有一丝的灯光。
聂太走到书桌前,放下盘子,端着盘子上的盅,将里面的燕窝粥倒在碗里。
聂太将碗递给聂老,“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不然待会儿坐飞机胃里又该难受了。”
聂老看了聂太一眼,“那小子也打算把你送走?”
聂太微微摇头,“是我自己要跟去的。”
聂老微鄂。
聂太把碗放到书桌上,走到聂老跟前蹲下,扬视着聂老道:“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聂老哼声道:“你少帮那臭小子说话。我看就是他怕你留下坏他的事,才把你一并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