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岚在她旁边坐下,“其实我一个礼拜前就回来了。”
她愣了愣,一个礼拜前,她以为古岚刚回来。
“回来后我又去找了他,他跟那女的订婚了。”古岚道。
她惊愕地看着古岚。
古岚苦笑,“我在他租的房子楼下等了他一晚上,第二天我看着他们两人出来。我上前去求他,但他没有理我。他们订婚的那天我又去了。”
“你大闹了一场?”她问道。以古岚的个性这样做在意料之内。
然古岚却摇头道:“没有,不过想。后来我喝醉酒,我不记得生了什么事。醒来的时候黄河就躺在我身边。”
她眉头紧蹙,“这是你要跟那个叫黄河的人结婚的原因?”
如果是就太草率了。
古岚摇头,“这不是原因,我要跟他结婚的唯一的原因是黄河跟他的小。”
她撑大了眼睛,一时间她无法去想象古岚这么做的出点。
“岚,婚姻不是儿戏。”她道。
古岚沉默不语。
有时候人的执着和固执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古岚要跟那个叫黄河的人结婚多半是有些赌气的,但她不愿意看着古岚因为赌气而将自己陷于困局之中。
她劝了古岚很多,古岚一直沉默不语。
直到晚饭时古岚的手机响起,是古岚爸打来的让古岚回家一趟。
古岚敷衍地跟她挥了挥手,拿起包就离开。
她看着关上的大门眉头紧蹙,心里总悬无法放心。
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转头看着紧闭着的客房门,事情似乎一下全堆在了一起生。
她买了盒饭回来,古岚打电话说这几天会留在古家不回公寓了。她知道古岚是怕她念叨,不过想想,以古岚她爸的势力是不可能让古岚跟那叫黄河的结婚的。所以她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
她敲了敲房门,“张景,我买了盒饭,出来吃饭吧。”
过了三分钟,房门打开,张景走到了出来。
餐桌上,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张景起身回到客房。
房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十分明显。
她眉头蹙了蹙。
收拾好东西,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张景,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门内一片安静。
她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空空的屋子一片漆黑。
她打开灯,走到沙上坐下,而后拿出手机给聂云峯打过去。
还是关机。
她眉头蹙起,又拨通的孟非的电话,结果连孟非也是关机。
她紧绷着脸,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缓缓升起。
而她的预感成真了。
一大早昨天去帮忙保释的律师就上门。
她还想调侃说礼拜六也上班,挺敬业的。
但看着律师一脸严肃也不好说出口。
“不知道莫小姐对协议的内容十分有不明确的地方?”律师枯板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嘴角冷扬,中文写的,她能有不明确的吗。
“聂云峯在哪?”她问道。
她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但她不相信这份协议如同面前这律师说是聂云峯让他送来的。
离婚协议,可笑。
律师一脸专业的表情看着莫意涵道:“莫小姐,总裁不方便见你。如果你对协议有什么异议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会带为转达给总裁的。”
“我不会签字的。”她淡淡道。
律师眼睛微眯道:“莫小姐,我相信协议里总裁给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如果莫小姐不愿意和平地结束跟总裁的关系,那么我们只能走法律流程。但莫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明白如果双方撕破了脸,对莫小姐而已恐怕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她寒着脸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从来不喜欢跟所谓的代表律师谈,若要我签字,让聂云峯自己亲自来跟我谈。”
说完她站起身,冷冷道:“不送了。”
律师眉头微蹙,收起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开。
律师从公寓出来走到电梯里,拨通了电话道:“聂老,她不同意签字,要见总裁。”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律师挂断了电话。
公寓里,莫意涵站在客厅里眉头紧蹙。
她很清楚,今天这律师代表的不是聂云峯,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聂云峯的爸聂老。看来那次他所谓的接受她不过是表面唬弄而已。
而聂云峯,希望不要如那些滑稽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被他爸给关在哪了。
不过他曾说过不管生什么事都要相信她。
所以她相信这次的危机他能够处理好,而她只要静静地等着他回来就好。
只是她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单纯了。
当天下午她就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张景又被抓了进去。
原本的取保候审因为律师突然取消,所以张景又被带了回去。
她急急忙忙地给古岚打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古岚带着律师赶了过来。
她和古岚在外面等了快一个小时,律师走了出来。
她和古岚立马上前询问情况。
律师摇了摇头,“情况有些不太好。”
她眉头拉拢。说实话到现在她还不清楚张景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人告故意伤害罪。
古岚问道:“那可不可以先保释出来。”
律师摇头道:“被打的人今天早上突然陷入了昏迷,情况有些危险。所以已经不是轻罪,不能再取保候审了。”
她面色凝重地看着律师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道:“S大附件的酒店礼拜一换洗的服务员现405客房的病人满脸是血地昏倒在地上,所以报了警。警察来后调取了监控,监控上面很清楚地显示在客房门口张景和受害人大大出手。两人扭打进了客房,大约半个小时后,张景和两名女子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张景他如何说?”她问道。
“张景已经承认了打人。原本受害人在接受治疗后已经清醒了过来,但今天早上受害人突然陷入昏迷,情况一度危险。”律师道。
她心里一紧,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