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终于等到下班的点。来到医院她走进VIP病房,将背包挂到柜子里,见聂云峯正坐在沙上拿着杂志看着,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饭菜。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道:“大叔,你不用等我吃饭。”他刚做完手术不到两个礼拜,这几天总是等着她这么晚才吃完饭,对身边不好。
聂云峯放下杂志,伸手娴熟地把她捶在脸庞的头别到耳后,“企划部这几日这么忙?”
她点头,打开保温盒,一边盛饭一边道:“聂氏的三十周年庆快到了,企划部和公关部这几日都忙得人仰马翻的。”
聂云峯眉头微扬。
她把装好饭的碗递到他跟前,他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道:“手洗呢?”
她脸抽,放下碗往浴室走去。
刚洗好手,她背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她冲冲跑去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挂断走到沙前道:“大叔,我得回公司一趟,你自己先吃吧。”
聂云峯眉头不悦地微蹙,“这么晚?”
她点头道:“好像是采购的东西出了些问题,我回去看看。”
“采购?这关你什么事?”他道,这不是应该是采购部的事。
“单子是企划部开过去的,是我在跟。不跟你说了,我来不及了。”说着她转身欲走却被他跟拉住。
“吃了饭再走。”他道。
“不行,吃了饭就来不及了。”她摇头道。
“乖乖吃完饭再去,或是我给你们马总打电话。”他抛出两个选择。
她脸抽。
没办法,最后她只能囫囵吞枣地塞了一碗饭进去。开玩笑,他要真给他们企划部的马总打电话,她这实习的工作估计又得换了。
“吃慢点。”聂云峯眉头紧蹙。
她嘴塞得满满的,“呜呜”了两声。不到五分钟,她放下碗,看着一派斯里慢条高雅吃饭的聂云峯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说完不等他反应,拿起背包便往外面跑。
聂云峯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让小陈送你过去。”
“知道了。”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她道。
她一口气从住院部冲出来,给小陈打电话,小陈说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她站在大门口等,意外地碰见莫晓菲。
她愣了愣,“晓菲,你怎么在这儿?”
莫晓菲淡淡一笑道:“胃有点不舒服,过来拿点药。”
“你没事吧?”她担忧道。
莫晓菲摇头道:“老毛病了,刚巧药吃完了。所以来医院拿。”
“哦。”没什么大碍她就放心了。
“对了,你这是要去哪?”莫晓菲看着她问道。
“公司有点事,我回去一趟。”她道。
莫晓菲见莫意涵似乎在等车,于是道:“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你胃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小陈就到了。”她摇头拒绝。
“我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反正我也要回去,也算是顺路。”莫晓菲道。
她想了想点头,然后给小陈打了电话让小陈不用再跑一趟了。
只是如果她会预料到后来的事,说什么她也不会让晓菲送她。
孟非的医院配备了疗养中心,为了让病人静养开在离主城较远的地方。
她坐这莫晓菲的车从医院离开,但没走多久晓菲的车子便抛锚了。
她站在路旁,看着莫晓菲掀开车盖,眉头紧蹙看了半天。
“怎样?”她见莫晓菲合上车盖问道。
莫晓菲看着她摇了摇头,“不清楚,好像是动机出了点问题。”
一般女人对车都不太了解。
莫晓菲道:“我给4S店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看。不过这里离城区有点偏,估计他们来也得花一些时间。”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
“意涵,你如果赶时间的话先走吧。”莫晓菲见莫意涵看上去有些急,善解人意道。
她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周围。
已经九点过了,这里离城区有些距离,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里,更别说的行人了。
虽然她有些急,但把晓菲一个人留在这她不放心,毕竟一个女的。
她掂量了稍许道:“没关系,我陪你等。”
莫晓菲眉头紧蹙,微微摇头,“你有急事先走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太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先给小陈打个电话看他在哪,近的话我再麻烦他过来一趟。”她道。
见她坚持,莫晓菲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坐在马路边等着,车子动不了,空调也启动不了,坐在马路边比车里凉快些。
等待的无聊两人闲聊了话题,中途赵牧打电话来。
“我不在公寓,我回家了。”几句话的交流,莫晓菲挂断了电话。
她凝视着莫晓菲,看来是赵牧找晓菲,但晓菲为什么不告诉赵牧车抛锚,她们被困在这儿的事,反而撒了谎。
感觉到她的视线,莫晓菲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扯道:“我跟赵牧——”
莫晓菲顿了顿,半天没把话接着说下去。
“生什么事了吗?”她问道。
莫晓菲咬了咬嘴唇道:“赵牧又向我求婚了,还当着爸妈面。爸妈他们同意了。”
她惊愕,没想到会生这事儿。以她对莫正和张梦雅的了解,赵牧求婚,两人肯定乐意地嘴都合不拢。
“那你呢?”她问道,上次晓菲说她不爱赵牧,所以赵牧的第一次求婚晓菲并没有答应。
莫晓菲苦涩地一笑道:“我,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
莫晓菲的声音十分的落寞,她眉头紧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而突入其来生的事也让她没有时间去安慰。
一脸面包车突入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两名穿着紧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便把她和莫晓菲抓了上了面包车。
她们想呼叫,但嘴却被人给堵上。双手也被绑在了身后,接着一个黑色的头罩罩在她们头上,除了黑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是上了山路,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颠簸。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她和莫晓菲被人粗鲁地拖下来车。
几乎是被人架着在走,脚下几次被绊,险些跌倒都被身旁的人给及时地拉住。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四周很冷,而且还有一些水声伴随着刺鼻的恶臭,估摸是在一个地下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