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色惨白的学姐，从学姐的表情她笃定文怡说的是事实。但却也并不是全部的事实。
学姐道：“钱我没拿。”
文怡冷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程！”
文怡大喊一声。
小程从外面走了进来。
学姐见小程大惊，“你，你不是——”
小程走进来，文怡道：“小程，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小程点头，把过程说了一遍。基本上和文怡刚才说的吻合。
黄总听完后，眉头紧蹙，寒着脸看着学姐道：“吕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学姐慌张地摇着头，“不是，我没有威胁她，是她找我的。不是这样的，前也没到我这。钱没——我没拿。”
学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莫意涵眼睛眯起，看着慌乱的学姐，她不知道学姐为什么要如此做，但她很肯定学姐是入了文怡的局了。
文怡哼声，而后对着黄总道：“黄总，小程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来找了我。”
黄总看了文怡一眼，而后对着小程道：“小程，你先出去吧。”
“是，黄总。”小程退了出去。
黄总看着学姐道：“吕萍，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学姐百口莫辩。
黄总叹了口气道：“行了，你在我手下也干了这些年。这件事我就不报警，不过我要你自动辞职，而拿走的钱一个月内补上。”
学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血色。
她看着黄总道：“黄总，单凭小程的话就认定钱在学姐那太过武断了。”她很肯定钱没到学姐手里。
黄总脸一沉，看着她道：“莫意涵，这件事怎样我心里有数。而你也不是那么干净。你参没参与，你我心里清楚。你待会儿也去人事部那边报告，我这儿不留手脚不干净的人。”
她眼睛微眯，看着文怡嘴角得意的弧度，又看向黄总，瞳孔微撑。
而后大笑道：“黄总，你和文怡的这场戏演得十分好。”
学姐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而黄总则脸一白。
她哼声道：“原本我以为局是文怡一个人给学姐设的。如今看来黄总也该参与了。不过黄总的身价应该看不上这区区的五十万，所以这五十万下面应该还有别的吧？”
黄总脸色一白，文怡眉头紧蹙看向黄总。
她嘴角冷扬，看来这场局真正的布局者是黄总。
黄总回神大骂道：“莫意涵，你跟我出去。”
她冷眼看着黄总。
黄总见她不动，拿起座机叫了保安。
两分钟后，两名保安冲了进来。
黄总指着莫意涵道：“把她给我撵出去，以后不许她再靠近售楼部。”
“是，黄总。”
两名保安走了过来。
她眼睛眯起，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黄总微鄂，而后面色一僵起身往门口走去道：“总裁，您怎么来了。”
总裁！她眉头微扬。
“总裁是为了客户资料和客户意向金丢失的事来的。”一名男人的声音响起。
黄总脸色一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总裁亲自跑一趟。我已经处理好了。”
“客户对企业的诚信度认知在你眼里是小事？”一道十分平缓听上去没什么情绪波动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的声音响起。
莫意涵微鄂，这声音好熟悉。
她转身，看着微微停在她身后几步距离的黄总和身旁的人。
她嘴成了“O”形，怎么会是——聂云峯。
聂云峯走到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坐下。
助理Stan站在其身旁。
聂云峯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总，与生俱来的的威严道：“客户信息和意向金丢失的事，你调查有结果了没？”
黄总擦了擦额头道：“已经有结果了，是我手下的吕萍做的。”
学姐一听顿时摇头道：“钱不在我这儿。”
五十万，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数字。
文怡立马道：“人证物证都有，你还狡辩！”
她回神，看着文怡道：“文姐，方才小程的话也顶多算人证，物证是什么我们都没看见。”
文怡脸一白道：“好你个莫意涵，你这帮凶还敢嘴硬。你帮吕萍故意弄丢客户资料，让我们无从查证，这就是物证。”
她淡淡一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资料是我弄丢的。那天是你主动让我帮你录客户信息，对我而言这属于偶事件，你却硬要说是我有预谋，是否太牵强了一些。但相反的，让我录客户信息对文姐你却不是偶事情，若果真要说有所预谋。在文姐你这概率恐怕要高些。”
文怡顿时脸一僵，指着莫意涵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文姐你又错了，强词夺理的人是文姐你。”她淡淡道。
文怡气得直喘。
聂云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赞许的眼光。这小丫头也有厉害的时候。
文怡转身看着聂云峯道：“总裁，你别听这实习生胡说八道。”话语间对着一旁的黄总使了个眼色。
黄总立马附和道：“就是总裁，这实习生虽然嘴里说得一套一套的。也有可能是早就在等时机，文怡让她录客户信息正好让她抓住了时机。”
“哦，是吗？”聂云峯平淡的声音应了一声。
文怡和黄总点头。
聂云峯看了两人一眼，“盗取客户意向金数目高达五十万，可以算是刑事案。一个大学生，赌这么大似乎有些不合理。而且，她为何要这么做？动机呢？”
黄总脸猛地一白。
文怡看了莫意涵一眼立马道：“总裁，应该是因为贪。”
“贪？”聂云峯眉头微扬。
文怡点头道：“这莫意涵家境很差，在学校都是靠着打工的钱和奖学金撑着读到现在的。但总裁你看，她平时穿的衣服全都是名牌。就现在脚下的那双鞋，都是奢侈品牌定制的。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极其追求物质的女生。而贫困的家境和打工的钱根本攻不起这些奢侈品，所以她才起了念头，跟吕萍合作盗取客户的意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