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姐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遇见你这么个白痴了。从刚才那莫小芳的表现来看,她是肯定不知道咱们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了。那咱们就好好利用一番,怎么也要让她尝尝苦头。”
她眉头拉拢,看着古岚那一脸算计的表情,怎感觉有一种看宫斗戏的样子。
“好了,莫小芳的事先放着。今儿晚的台你去吧?”古岚问道。
她纠结,因为聂云峯突然回来,她已经推了两个秀了。今晚的是跟古岚早就约好的,报酬还不错的。
去还是不去呢?
犹豫半天,她最后还是摸出电话给聂云峯打了过去。
“我今晚有事要晚些回去。”电话里她道。
“什么事?”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想了想,“跟几个同学约了去KTV。”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她几乎能想到他此刻的表情肯定是眉头微微拉拢,一副不喜欢却又不会太过明显表现出来的样子。
“如果你不想……”
“十点,十点前必须回来。”电话里头传来他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知道了。”
“聂总……”
电话里一个女子公式化的声音传来。
“你有事忙,我先挂了。”她很知趣道。
“嗯。”他轻嗯了声。
她正欲挂断,电话里传来他的嘱咐道:“不要喝酒。”
她愣了愣,“嗯”了声,接着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古岚一脸有趣地看着她,眼笑得弯成了一条线。
她收起电话,看着古岚这如同狗盯上肉包子的表情扯了扯嘴角道:“你干嘛?”
古岚贼眉鼠眼地一笑道:“没,不过小样儿,你这慌说起来倒是挺顺口的嘛!”
她扯了扯嘴角,随便胡诌了个借口道:“他这人很古板,不会喜欢T台绣,所以……”
“停,你别跟姐解释。姐这儿明白着。”古岚道。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晚上她跟着古岚去跑了秀,一场简单的秋季布秀。
整个秀结束已经九点过了,不过还好秀场在闹市的商场,离聂云峯的公寓不算远。
坐上地铁,换了公交车回到聂云峯的公寓大门前。
门卫对她算是眼熟,她忘记带卡也放她进去了。
十点,不差一分不早一分她推开大门进了屋。
聂云峯正坐在客厅里,一身家居服,手里拿着报纸正看着。
她疲惫地踢掉鞋子,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进了屋。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道:“你很守时。”
她眉头微扬,若是别人说这话,她肯定认为是在讽刺。但聂云峯,他不是个会讽刺人的人,如果真不喜欢,他会直接讲。他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她跟他真正相处不过一个周末,但她就如此笃定他就是这样的人。
她手里的背包随意地往沙上一甩,一屁股在沙上坐下道:“本来大伙还在玩的,但想着你的门禁我已经提前了三十分钟出来。但没想到路上有个行人闯红灯,前面私家车急刹车,接过后面的一个面包车追尾,堵了会儿车。”
他眉头微蹙,显然对她说的这社会新闻不喜欢。
也对,对于一个严于律己又十分古板的人来说,这种不遵守规矩惹出的交通事故的确很难表现出寻常人的稀松平常的态度。
她身体微微一斜,“你在看什么?”本想看看这报纸上有什么新闻让他如此感兴趣,说实话,如今这年头会拿着报纸看的在她印象里应该是早晨坐晨练的退休老人。
而聂云峯这种精英应该是拿着手机看新闻的,毕竟时代在进步嘛。
但一看这报纸上的蝌蚪文,她顿时无力。
英文,一直是她永远搞不懂的文字。只是她没想到若干年后,她不得不跟着些个蝌蚪文亲密地打交道。
而对于她突来的靠拢,聂云峯眉头却突然蹙起,而后说了一句她十分想立马把古岚找来在她身上三百六十度闻一遍的冲动。
“去洗个澡。”这是他的原话,而且还是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喜欢的表情。
她脸微抽,摸进浴室,而后嗅了嗅手背,嗅了嗅胳膊,连腋下都嗅了。
没闻到了,若真要较真,就是一些香水味嘛。古岚那家伙身上擦的。
她再次笃定,聂云峯这人不是正常人。
洗了个香喷喷的早,确定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没有别的后,她甩了甩头,赤脚走了出来。
客厅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她眉头微扬,想从包里摸出手机给古岚条短信,却现她刚才甩到沙上的背包不见了。
找了半天,在玄关那的柜子上找到。
她眉头蹙了蹙,低头看,果然刚才她随意踢在地上的鞋子也不见了。
不用想,应该是规规矩矩地躺在鞋柜了。
她对于聂云峯这洁癖耸了耸肩。
她摸出手机,给古岚了条短信。
“我到家了。”
等了半天,古岚没回。
当她正准备把手机收起回卧室时,手机“嘟”了一声。
她打开一看。
“姐正在围攻小白兔,明儿给你汇报战况。”
她脸抽了抽,为法律系那个棵草默哀三秒钟。
放好手机,她回到卧室。
墙上的时钟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
说实话,礼拜一几乎上了一整天的课,当然减去她睡过去的早上那两堂。
但加上晚上走秀和昨晚没怎么睡好,她是真的累到不行了。
刚才进门她就想直接钻回卧室倒头睡的,但没办法,谁让这房子的主子嫌弃她这儿身上有味儿。
她只能乖乖的去洗个早。
拖着疲惫进了卧室,聂云峯已经躺下。
她眉头微扬,这两天的相处,她现聂云峯真不是普通不正常。
按照正常城里人生活规律,这晚上十点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他老人家却已经准备好上床睡觉了。
这作息,跟她们家隔壁老王倒的如出一辙。
她掀开被子打算钻进去,但身旁她以为已经睡着的聂云峯突然挣开眼。
看了她一眼,而后眉头拉拢,接着翻身下了床,出了卧室。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