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是仙又不是人,这高度怎么可能摔得死。
不死不伤的事儿她才不做。
看着青唯这样,妇人深呼吸着气,仿佛在压抑着怒气。把青葵往身后一带,像护犊似的。
她望着青唯,眼神里充满着失望,命令道:“——你站回去!你们二人重新灌输法力,谁也不许离开半步!”
她又望了望身后的青葵,温柔的拍了拍她肩:“阿葵,去吧。”
青葵瞧着母君的维护,心底暗笑,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拉了拉妇人衣袖。
“可、可以吗?”
妇人叹气,面上神情十分无奈且严肃。
“你放心,我在这儿,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也做不了什么?
青唯听着这话只觉莫名怒火,她做了什么?她分明什么都没做,怎么一切事就推她身上了!
她心有不快,高声抗议:“母君,我——”
“——闭嘴!你还嫌事不够吗?!”妇人硬生生将青唯要说的话打断,仿佛所有事情就已经有一杆秤在她心底了。
妇人只恨自己没有看清青唯性子,但青唯毕竟是她的女儿,现在人多也不是教训的时候。
她缓下一气,将青葵推到那去,对青海长老使了个眼色。
青海长老心领神会,当即让两人重新开始。
妇人回到了高台之上,心中依然是积郁。
而在外边的青丘子民听闻那话,纵使青葵什么都没说,但她那神情与动作,再加之青唯最初冲动的一句,已然让他人给青唯判了罪。
人群中一人看到了青唯这表现,皆是唏嘘:
“唉,听闻最初便是青丘嫡长女继承族长之位,可那又说要给次女一机会。本说就是一场已经定好胜负之事。
谁料这长女竟是这般心性。”
另一人也跟着叹:“是啊,我原也以为战场上的女儿生性豪爽不羁,谁料会在光天化日下使这种阴损绊子。不过,这是输是赢,比试还得继续。”
“我看呐,这次女性情就不错,从头到尾没说过姐姐一句怨言,当真是温婉佳人知书达理啊。”
“是啊,是啊。”
“……”
这些话语虽然隔了一层结界,还是好巧不巧的钻入了青唯耳朵。
她心底默然一笑,愤恨之余,只觉苦涩无比。
母君虽是护犊心切,可她青唯什么也没做啊。
母君还做出一副‘今日,我给你面子’的模样,这叫她怎能不苦笑。
“姐姐,在想什么?”青葵突然出声询问青唯。
青唯不愿再出声,以免落入青葵的阴损陷阱里。
过了一会,青葵又道:“姐姐你怎不灌输法力呢?”
“……”
什么?
不对,不对,她明明触摸到灵脉之柱的,她在灌输法力啊,可是——
她的法力呢?
法力呢!
青唯现在才觉体内有异常。
冷静下心来,摁住自己的手腕,那种明显法力消失的感觉让她心底一震。
脑中瞬间就像炸了锅似的,许许多多的事往这里涌来,她根本理不出头绪。
她之前太过在意方才的事了,只是在用力灌输法力,却没现自己法力不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