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冷哼一声,大力地朝着凤鸠寝宫里的长展柜踹去一脚,看着上面乒乓碎裂的大小花瓶,心情好了不少!
扬长离去。
凤鸠瞧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再看着地上一片花瓶碎裂的残渣,仿佛十分愉悦一般,淡淡的笑了。
玄色听闻屋内巨大动静便闯进屋来,一看,凤君安好无恙的坐在榻上,而面前是无数陶瓷碎渣,十分锋利,就连走进去都要很当心。
玄色当即脸一白,惶恐道,“凤君切莫生气,凤君夫人不过气头当中罢了,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
凤鸠勾起嘴角,手中,是一片花瓶的碎片,外壳是烫金牡丹,而边缘却尖锐地易割破手。他笑道,“不生气不生气,本仙君啊……开心得很。”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只臭狐狸快气死的模样,便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哎,果真没救,
看来他是欺负她上瘾了。
玄色想起青唯愤恨离去的表情,又看着凤君表情倒笑不笑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
他们二人……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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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祸不单行。
清晨青唯方伸了个懒腰,便瞧着以东婉姑娘为的女仙们洋洋洒洒的得意而来,面上是要朝她请安,实际不过是示威。
其实,示威这种东西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
示威太猛,容易惹众怒,少说被揍一顿是不可避免的。
而示威太温和,那就是跟蚂蚁咬了口般,直接被无视掉……
所以她们走到了凤巢前都还心中满怀不安,在青唯和颜悦色的招呼中,女仙们纷纷坐下。
——“哐当!”
有的软垫上有银针,有的软垫中有刀片,有的干脆整张椅子都是坏的。
故而在来的十位擅自坐下的女仙里,顿时伤亡一半!
青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可没叫她们坐。
是她们自个儿要坐下的,怪她咯?
剩下的女仙面面相觑,思量着她们还未说话,便被给了一个下马威。恐怕这青丘母夜叉不好对付。
在青唯打了第二个哈欠时,她们终于开口讲了第一句话。
先讲话的是里边长得最耐看的,青唯也不知道别人叫什么名字,姑且称之为‘耐看’吧。
‘耐看’软软的,嘟着嘴道,“青唯奶奶,凤君审美级别甚高。一看您这相貌和身材便知不是凤君喜欢的料,况且您这是老牛吃嫩草,不怕塞牙么?”
青唯:‘……’
这‘耐看’还真是不简单,一上来便称呼她为“青唯奶奶”。
她靠!
她还是天真烂漫还未谈过恋爱的小女仙好吗?!
一来就使大招,而后还提及她相貌跟身材——简直就是人身攻击!
青唯倒也不客气,从手中幻化出长戟倒戳去‘耐看’的膝盖,疼得耐看直接跪了下来,面有不甘地看着青唯。
青唯咳嗽道,“既然你知晓本上仙岁数可称‘奶奶’。你这站着是尊敬长辈的模样吗?啊!
给本上仙跪下,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拉她起来!”
门外凤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