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青唯却在里面打起了瞌睡。
“又逃?”一群夫子见青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围在凤巢念起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依照凤鸠的说法,这叫“强行记忆”。这几个夫子一来,便在凤巢那坐上一天。
青唯是学沫、地地道道的学沫,比学渣还高出等级,差的连渣都不剩了!
他们一坐便是一天,第二日又接着来。
青唯恍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一大家闺秀般的女子是多么艰难之事!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睡着!
一日,凤翎宫中,凤鸠忽而觉得世间清净了许多,但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玄色大呼:“凤君不好啦,不好啦!凤君夫人把夫子们丢坑里啦!据说是要‘焚书坑儒’!
凤鸠正捧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未将其摔下。“……那,派织女去教她女红。”
二日,玄色大呼:“凤君不好啦,不好啦!
凤君夫人为贯彻研究好‘刺绣’之道,把仙桐林所有的纱幔、布帘、只要是带刺绣的都给拆了去!
现在正往凤翎宫赶来呢!”
凤鸠顿了顿,正欲说点什么,“……那,那……”
然而玄色一脸悲苦:“哦,报晚了,凤君夫人已经来到宫前了。”
当青唯拆下了凤翎宫所有的帘子,就连凤鸠衣衫上的花纹都被她给剪了去。凤鸠终于拜服,双眸含泪:“娘子……您真要这样吗?”
他拉扯着最后一件‘完好’的衣衫,两眼深情凝视。
青唯被他一声‘娘子’给恶心到,却快速恢复原样。亦含泪道,“《凤族女戒》第三十八条第二排,作为女子,需懂耕织……”
凤鸠恍然大悟,她是借他的话坑他啊!
说完,她手一抖,顺势将那衣衫给收了回去,拍着凤鸠的肩膀:“夫君莫急,过几日为妻便给你绣两只鸳鸯来。”
绣鸳鸯是假、借机欺负凤鸠才是真!
玄色望着明天即将裸丶奔的凤鸠,一脸同情:“凤君、振作!”
凤鸠:“……”
他望着自己衣服上的几个大洞,凌乱在风中。确实……他没衣服穿了,而明日,要去天界开会(天帝叫他搓麻将)。
凤鸠内心一笑,笑得风生水起,草木失色,他望向玄色,缓缓勾起唇角。
玄色颤抖地后退一步:“凤君、您、您别这样看着属下,可怕,太可怕了!”
“玄色、在明早之前若未寻着一件合适的衣物来,这仙桐林你可以不用呆了……”
翌日,
凤鸠穿起玄色送来的衣物,感觉浑身紧绷绷地不自在,再查看衣领处,竟是有一排大大的‘囍’字刺绣。
玄色低头毕恭毕敬道:“回凤君、实在没寻着红色的衣衫,便从小仙们那借来了一套。”
凤鸠极力隐忍道:“这衣衫穿着紧绷下身短了一截,这不是问题;
你借来他人成亲的喜服给本仙君穿,这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
这款式分明是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