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成为陆湛骁生活助理的事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
宁以夏又嫉妒又鄙夷,宁以初生活不检点的各种流言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但是没人敢得罪陆湛骁,所以众人也只敢在私下里讨论。
宁以初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做事,没事的时候就构思即将开始的服饰设计招投标方案。
几天接触下来,她终于知道陆湛骁工作状态是什么样子了,冷酷霸气,沉静睿智,杀伐果决,差点被他迷倒。
当然,她也没少被批。
但是她对他的好感却不减反增。
与此同时,陆湛骁白天压榨她的劳动,晚上也没少压榨她本人。
宁以初每天两腿软的上班,还生怕被别人看出她走路不正常。
那男人的体力简直让人指,明明出力的是他,可是每天陆湛骁都能神清气爽的上班。
陆湛骁依旧不准她吃避孕药,也从来不带套。
每天安排管家接送她上班,24小时监控她的行程。
宁以初隐隐觉得不安,这样下去怀孕是迟早的事。
然而,她还来没想明白陆湛骁到底想做什么,就被另一件事打乱了节奏。
法院突然通知宁以初,她的父亲宁建华涉嫌故意伤害案法院已经受理,另外宁建华涉嫌挪用资金案下午开庭。
宁以初呆呆坐了一上午,最近忙碌的她几乎都要以为蒋惠娟他们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隐忍退让并不会让坏人停止行为,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
宁以初咬唇,将手机里的录音导入U盘,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请了半天假。
叶伊伊开车来接她,吃过饭两人赶到法院。
宁建新和蒋惠娟作为宁氏集团的代表坐在了旁听席上。
他们的旁边坐着宁以夏,宁以夏的旁边坐着陆景浩。
陆景浩手搭在宁以夏的肩膀上,微微拦着她的姿势,俨然一副照顾妻子的好丈夫形象。
宁以初只觉得讽刺,自己的丈夫帮着小三跟妻子打官司,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宁以初移开目光,看到了坐在嫌疑人位置的父亲,喉咙一哽,眼泪差点掉下来。
宁建华坐着轮椅,满头白,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像个干枯的老头。
似是感觉到宁以初的视线,宁建华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女儿的瞬间,眼睛忽然睁大,激动的想要说什么,可是身体状况实在太差,稍稍一动就咳嗽连连,呼吸急促不稳。
随行的医生连忙上前查看,建议让病人休息一下。
蒋惠娟满脸不屑嘲讽道:“切,以为装病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吗,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蒋惠娟你嘴巴放干净点!”宁以初眼中燃烧着怒火,“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你说什么?”蒋惠娟顿时炸了毛,“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说话呢,怪不得陆家将你扫地出门,就你这种粗鄙卑贱的扫把星,注定一辈子没人要。”
宁以初眸色深沉的看了陆景浩一眼。
陆景浩没有一点要站出来的意思。
宁以夏假惺惺的拉住蒋惠娟:“妈,别那么说,堂姐只是一时糊涂,给她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蒋惠娟语重心长道:“女儿,你太善良了,你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了?这个小贱人阴毒的狠,你不能太心软。”
宁以初差点被宁以夏这对母女恶心吐,陆景浩是眼睛瞎了吗看不出她们的虚伪?
宁以夏走上前,拉住宁以初的手:“堂姐,你别太难过了,伯伯在监狱里好好改造还是有可能减刑的。”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宁以初甩开宁以夏的手。
她并没有用力,宁以夏却仿佛被狠狠推了一把似得“啊”得一声重重撞在旁听席的长椅靠背上。
陆景浩大步上前,一把将宁以夏扶住,厉声道:“宁以初,你不要太多分!”
蒋惠娟上前举起手“啪”得就给宁以初一耳光:“小贱人,你敢当着法官的面害我女儿!”
宁以初看着宁以夏眼中的得意,扬手,啪得一声狠狠朝蒋惠娟扇了回去。
蒋惠娟被打的后退了一步,一脸懵逼的捂着半边脸,良久才反应过来:“你……你敢打我!你个小白眼狼,枉费宁家养你这么多年!”
说着就要朝宁以初扑过去。
叶伊伊当然不会看着宁以初被欺负,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两边正要打起来,法官忽然重重敲了下法槌,怒道:“要打都给我出去打,扰乱法庭纪律你们都想去号子里待几天是不是?”
蒋惠娟愤愤道:“法官,您也看到了,是宁以初先动的手,她害得我女儿流产,现在当着您的面动手打人,这种恶毒的女人您就该把她抓起来,判无期。”
宁以初冷笑:“是吗,那你雇凶残害我母亲致死是不是该千刀万剐?”
“你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是诬告,法官大人,我要告她侮辱诽谤!”蒋惠娟大声道。
“法官,我要提起反诉,”宁以初掷地有声道,“我要起诉蒋惠娟联合宁建新挪用宁氏集团巨额财产还赌债,控告蒋惠娟故意杀人。”
蒋惠娟慌了你:“小贱人反了你了,你说我杀人就杀人啊,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有证据吗,法院是你家开的啊?”
宁以初眸色冰冷:“如果我有呢。”
“什……什么?”蒋惠娟目瞪口呆,“不……不可能。”
其他人也怔愣在原地。
宁以初轻轻勾唇:“你雇的那个凶手已经什么都承认了。”
“什……什么凶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蒋惠娟脸色大变,眼神阴晴不定,她上次明明和那个人谈的好好的,给他五千万,让他咬死宁建华,两个罪名加起来怎么说也能给宁建华判个无期,才几天不见怎么就突然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