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楼下的佣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宁以初上楼去书房找宁老爷子。
书房外,她却听见了这辈子都不该听到的对话。
“老公,你哥在监狱里把人打成重伤了你知道吗?”蒋惠娟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嗯,听那边的人说了,真没想到他那么稳重隐忍的人竟然会下那么狠的手。”宁建新啧啧叹道。
蒋惠娟开心道:“我还担心你哥会当堂翻供,说出你是真正挪用资金的人,这下好了,他只怕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宁家以后所有的继承权都归我们了。”
宁建新冷哼一声:“他不敢翻供的,他的把柄还在我手里。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没后顾之忧了,我倒是担心他那个女儿宁以初,她到底是陆家的少奶奶,就怕她会从中阻挠最后轻判。”
蒋惠娟信心十足道:“这个你放心,宁以初很快就不是陆家少奶奶了。”
“这话怎么讲?”宁建新疑惑道。
“陆景浩本来就不喜欢宁以初,你知道的,况且以夏她……”她覆在宁建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宁建新一脸惊喜:“真的?那太好了,如果是个男孩,就更稳妥了!以夏比那丫头强千百倍,当初就该让以夏嫁过去!”
宁以初站在门外,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惊雷滚过。
原来,她父亲是替她的叔叔背了黑锅,真正赌博挪用资金的人是叔叔宁建新。
现在他们又要来策划她离婚!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宁以初用力握紧拳头,猛地一把推开房门。
宁建新和蒋惠娟惊讶的回头,看到是宁以初,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哎呀,以初,你……你怎么来了,”蒋惠娟忙做出亲密的样子,过去拉起宁以初的手试探道,“怎么站在门口啊,站了多久了?”
宁以初怔怔的看着他们,愤愤道:“为什么陷害我爸爸?”
蒋惠娟表情一僵,脸上像开了染缸似得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
宁建新威严的皱着眉头斥责道:“放肆!胡说什么,长辈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宁以初心痛道:“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是你亲哥哥啊,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你却反过来要害他,我要去告诉爷爷,让爷爷把我父亲救出来。”
她转身就要走,蒋惠娟回过神来猛地一个闪身挡在了门口。
宁建新瞳孔一缩大步走上前,伸手便扣住了宁以初的手腕,脸色狰狞道:“你敢说出去试试!”
宁以初气得浑身抖,她说了他们还能拿她怎样,豁出去大喊道:“爷爷,奶奶……”
宁建新一惊,伸手就去捂宁以初的嘴巴。
走廊里传来宁老爷子住着拐杖的声音。
蒋惠娟脸色大变,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他们恐怕一辈子都别想回宁家了。
蒋惠娟忽然想到什么,冲到书桌前,抓起墙上的字画,猛地扯了下来,一把扔在地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朝字画砸去。
“砰”得一声巨响。
砚台四分五裂,里面的墨汁泼得整张字画上都是。
宁以初震惊的看着蒋惠娟疯似得行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蒋惠娟怒道:“宁以初,你疯了,你怎么能摔碎爷爷的宝贝……”
书房的门正好被推开,宁老爷子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地上碎了的砚台,还有被墨汁染得惨不忍睹的字画,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整个人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