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默没说话,许隽尧有很偏执的一面,疯狂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反正做都做了,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我这个丈夫都不在乎,你怕什么?何况我只是让你去参加他的订婚宴,可没说要你再陪他睡……”
他讽刺地笑道:“啧啧,这么抵触,难道盛禹铭不能满足你?”
沈以默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神经病。
正常人又何必和神经病争执不下呢?
盛禹铭和周霓虹两年前就订婚了,但那时候盛三少还在部队,只是公开了消息,并没有正式举行仪式,两家都觉得遗憾,所以趁着这次盛禹铭转战商圈,旧事重提。
沈以默挽着许隽尧的手,步入装饰得分外浪漫的私人会所。
她穿着粉嫩的抹胸晚礼服,化了甜美的桃花妆,柔顺的黑长盘成优雅的髻,松松垮垮的用粉珍珠卡别住,留了几缕卷垂至肩头,整个人就像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儿,浑身上下都透着甜蜜清纯的味道。
这是许隽尧觉得能让周霓虹黯然失色的妆容,果然轻而易举地就惊艳了全场。
她一出现,二楼就有双深邃的眼睛透过玻璃窗追随着她,正是今夜宴会的男主角,盛禹铭。
他有很多天没见到沈以默了,如果她不是许隽尧一起,或许他现在还会更高兴。
盛禹铭的眼神越来越阴鸷可怕,恨不能剁了沈以默挽住的那只胳膊!偏偏她还不怕死地笑靥如花,许隽尧也该死的春风得意!
宋燃站在他身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盛三吶,宾客差不多到齐了,你是不是该下去了?”
盛禹铭闻言一拳砸在面前的玻璃上,出清脆的响声,韧性极强的隔音玻璃应声而裂,花一样蔓延开,却没有破碎,只有纵横交错的裂痕。
“禹铭!”
周霓虹盛装而来,一字肩的白色公主裙,垂顺柔软的飘逸长,数年如一日的清新装扮,美丽却稍显寡淡。
宋燃回头看到她,眼睛一亮,很快又移开目光。
“盛爷爷和伯父到了,让我们过去。”周霓虹瞥了宋燃一眼,也没打招呼,挽上盛禹铭的手臂,从窗台的镜子里痴迷得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你今天可真帅气。”
盛禹铭拂开她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周霓虹在心里苦笑,突然看到他受伤泛红的手,惊呼着要去拉他,却被宋燃挡住,“你今天很漂亮。”
她希望从盛禹铭嘴里说出来的话,被宋燃抢白就变成了一种奚落,周霓虹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让开!”
盛禹铭已经走出了房间,宋燃勾了勾嘴角,牵起周霓虹的手,轻轻放在被盛禹铭打碎满是裂痕的玻璃窗上,“不想知道他刚刚在看什么吗?”
周霓虹面有不悦,但还是顺着宋燃的目光望了下去,随即浑身一震,张了张嘴却没出声音。
宋燃看她的样子有点心疼,但长痛不如短痛,“她是不是很像……”
“闭嘴!”周霓虹脸色大变,突然推开宋燃,提起大大的裙摆脚下生风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