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醒来看见熟悉的房间,头像被人重重砸过一下,一阵阵刺痛袭来。
费力的坐起身子,手背上传来凉凉的感觉。
看见输液的管子,简喻皱起了眉头,她又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醒来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腾原煜知道她醒来,放下手里急需处理的文件走了上来,看见简喻苍白到过份的脸,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样明亮,整个人就像风雨中的柔弱的小花,只需一场大风就能将她吹走。
心里沉闷的难受,腾原煜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扬了扬扔到简喻面前。
简喻疑惑的捡起,看完之后脸色都变了。
看着腾原煜她忍不住怒吼出声:“我没有钱!谁叫你救我了,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救我,我还没怪你,你还有脸跟我要医药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吼完,简喻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伸手拿过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心里不停的咒骂腾原煜。
腾原煜额头上闪过几丝黑线,觉得这女人越胆大包天了。
哭笑不得望着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简喻,他拿来医药单子,只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没有要她还钱的意思,这点钱他会看在眼里吗。
谁知道这个女人关注的重点完全跟他不同,不过事情变成这样,好像也不错。
走到床边坐下,腾原煜轻声咳了咳,“那按你说的,我应该见死不救,让你因为得了感冒就死了。”
话音刚落,简喻掀开被子噌地一下坐起,动作快速捡起刚被她扔开的医药单子,看完后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看向腾原煜的目光也染上了火气,声音大得仿佛要掀开屋顶。
“就一个小小的感冒,你给我医了十万块,我整个人卖了都不值十万,你不知道我的命是贱命吗,得了感冒吃颗药身汗就好了,几十块钱就解决了,你干什么给我下那么贵的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故意让我欠你钱!”
简喻越说越气愤,最后胆大包天把医药单子朝腾原煜脸上扔,咬牙切齿道:“我没钱,也不会还钱,我又没有求你救我,这三万块我是不会承认的。”
腾原煜黑着脸望着简喻,简喻气呼呼的瞪着他,两人的气场诡异的对持起来。
把医药单子捡了起来,腾原煜眼含笑意,一点不计较刚才简喻扔他的事,站起身对她说道:“好好休息。”
简喻望着腾原煜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出响声,她才回神,回想刚才自己对腾原煜又是吼又是扔,忍不住后怕拍了拍胸,不过还好,她少了三万的债。
上次出车祸是她主动惹的事,那一百万她咬咬牙就认了,再想用莫名其妙的理由让她欠债,看她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目光看向床边的吊瓶,简喻躺下嘀咕道:“钱多了烧得慌,治个感冒都十万,那可是十万又不是十块,有钱人真是怕死。”
书房里腾原煜透过屋内屏幕听见这句话,翻阅文件的手一顿,脸上绽放出笑意。回想刚才简喻为了十万块钱跟他炸毛的模样,笑声由小变大,回响在书房久久不散。
简喻再次醒来,感觉全身轻爽,手背上的针头没有了。
她拿了衣服去浴室冲澡,换了衣服刚打开浴室门,就被屋里站着的男人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倒去。
“啊——”
屁股结结实实磕上台阶拐角处,简喻顿时痛呼出声,表情扭曲。
腾原煜见到这样都会被吓到摔倒的简喻,嘴里骂道:“真是笨女人,胆子也太小了。”
简喻一双美瞳瞪得老大,用见鬼一样的神情看着他,怎么就怪她胆小了,明明就是他像幽灵一样站在这里吓她。
腾原煜大步上前打横抱起了简喻,简喻大声叫痛,动作轻柔把她放在床铺上,伸手欲脱她的裤子。
简喻脸涨得通红,死死捏着裤腰,死活不松手,惊愕的目光瞪向腾原煜。
“混蛋!你可别乱来,现在是白天我还生着病呢,你把我折腾死了,没人帮你气江逸辰了。”
腾原煜手中动作一顿,脸黑了黑,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那种一天到晚只知道享乐的人吗,肤浅的女人,不满的瞪了简喻一眼,冷声道:“你的屁股还要不要了,不看看伤势多严重怎么叫医生。”
说完腾原煜眼神黯了黯,这么**的部位怎么能叫医生,他的女人屁股怎么能给别人看,哪怕医生是女人也不行。
听见腾原煜是要为自己查看伤势,屁股又一直传来疼痛感,简喻松开了手,不忘嘱咐道:“不用开很贵的药,买点红花油擦擦,花不了几块钱。”
腾原煜正脱裤子的手一顿,脸上闪过浓浓的黑色,几块钱,那是什么鬼,他长那么大就没见过零钱长什么样。
不过买药酒擦擦这个主意挺好。
腾原煜给简喻穿上裤子,淡淡道:“没什么大碍,就按你说的,买那个什么油擦擦。”
简喻忍着痛苦站起身,白了腾原煜一眼,眼中鄙视意味很足,“那叫红花油,真是没见识,连红花油都不知道。”
腾原煜脸色一下黑了起来,说他没见识,不知道红花油就是没见识吗,他不跟女人一般计较,至少不能跟生病的女人计较。
简喻后知后觉现自己说错了话,扭头小心翼翼打望腾原煜,见他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腾原煜大步走到简喻面前,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惹来简喻一阵尖叫。
不悦的神情看着怀里大声尖叫,脸上还带着恐惧的人:“叫什么,没人会吃了你,抱你下去吃饭,难不成你要拖着受伤的屁股下去吃饭。”
简喻赶紧闭上嘴,望着抱着自己的腾原煜,她心里有丝疑惑,这个男人今天是不是不正常啊,刚才她说他没见识,居然没有跟她计较,现在居然关心她受伤不能下去吃饭,还主动抱她。
使劲摇了摇头,简喻心里极其鄙视自己,一点小恩小惠就差点让她忘记深仇大恨,她怎么能那么没骨气。
别墅里腾原煜所过之处,那些帮佣的人全都低下了头,目光不敢四处打量,心里纷纷猜测起简喻的身份,他们还从未见少爷如此疼爱一个女人,就连景甜小姐都没有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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