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动出击!
乌黑的瞳仁泛着冷光不瞬的看着唱对台戏的这位将军。
夙不悔脑中快速的过滤着与此人有关的讯息,此人名为赵飞虎,是楚皇的亲信,想必她为暂代元帅之事赵飞虎早已传信给了楚皇。
她不眠不休的学习兵书中的内容。
从中反省到,前几日是她太过好说话,想要执掌军中,如臂使指,她得表现出属于她的强势霸道,让他们心底生畏。
“来人将赵飞虎将军拖下去斩了!”夙不悔一声冷喝,声传数里,让很多军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军营一片哗然,跟炸开了锅一样。
另外几位将军也是有些错愕,他们虽然心底对这位楚王妃多了几分钦佩,却也是震惊她此时此刻的行为。
因为这个赵飞虎的身份可不一般,是当今天子绝对的亲信,六品带刀侍卫,兼任御林军统领,平时担当着卫戍皇宫的重任。
这楚王妃竟然要斩杀此人,这无疑是跟当今那执掌乾坤,君临天下,威严盖世的君王过不去。
“你,你这个女人,枇鸡司晨不说,竟然还敢独断专行,枉杀忠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的,你视当今天子于无物吗!”
赵飞虎眼神狂跳,惊出一身冷汗,嘴唇气得抖,伸出手指着神色漠然的少女,脸上带着寒意,饶是他胆大无比,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也是又惧又气。
这个少女竟然如此冷漠,如此霸道,因为他一句进言就直接要斩杀他。
“拖出去。”夙不悔恍若未闻,冷漠的吐出三个字。
楚王府暗卫刹那间从暗处现身,面无表情的架起赵飞虎,将他拖走。
赵飞虎费力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暗卫的禁锢,他慌张的看着离他原来越远的少女,咬牙吼道:“我身为堂堂楚国将军就算是死!也不是如此窝囊的死去!哪怕要死也是战死在沙场!”
夙不悔听闻此言,乌黑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暗光,她负手而立,红唇微启:“等等。”
少女命令下达的下一瞬间,暗卫架住赵飞虎的动作,训练有素的松开。
她的目光陡然转来,朝赵飞虎看去,赵飞虎刚才凌厉的气势明显淡了几分,夙不悔上前踏了一步,冷然开口:“战死沙场?本帅成全你。”
赵飞虎闻言,喉结动了动,明白他这是终于捡回了一条命,他心中暗道这女人够狠,若是他再唱反调恐怕日子不好过。
于是他伏低做小,忙叩拜道:“多谢元帅不杀之恩!赵某定当奋勇杀敌,不负元帅众望!”
此言刚罢,就听见一个响彻云霄的女声,在这望不见尽头的整齐排列的铠甲勇士之中响起,“我大楚的将士们,这一仗必然惨烈,赵将军报了必死决心,带领将士们与那穆国鼠辈拼死一战,有尔等,是我大楚之兴,若是各位大难不死,加官进爵定然也少不了,我大楚必胜!”
夙不悔的声音让每一位将士的胸腔中都热血滚动着。
整个军队,并没有因为刚才赵飞虎挑衅她却并未被杀而动摇,反而士气大增,各个热血沸腾,手里的长矛一起顿地,并且一起跟着她的声音大喊到:“必胜!必胜!”
声音久久不能平息,震颤大地,整个雁门好像都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夙不悔和一众将军以及沈毅回了帅帐,这时候几乎不需要少女的传令,所有人都忙起来了。楚澈坐在主位上,望着其他人,这军帐篷里人人都有职责,帐篷以外就更是已经集结了军队,只等待出城。
“穆国辱我楚国数次,而这一次!我们将主动出击!”
少女的声音冷冷传来,几位将军的神色骤然一凛。
如今帐篷之中,已经动员起来。这一回,他们是在等前线通信兵回来,这样才能够决定,接下来的一场战役,要如何行动。這一次,他们不是毫无防备,正好相反,是整装待,要让这穆国吃一次亏。
已经失去了三座城池,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莫大的损失。
随之而来的,是各支军队整装出,夙不悔骑着高马踏在军队中间。
她与往日穿着不一样,她身穿雪白战袍,明亮盔甲,腰间别着一把花纹复杂的匕,显得那么亮眼。
有人喊:“出城!”
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城而去,扬起许多尘土,在高楼看过去,就是一大片的深色——那是军服的颜色。这么高高的看过去,似乎所有士兵,都只不过是蝼蚁而已。
士兵出城,鸣鼓之声,震绝于耳。他们出城而去,却不知有几人能够回来了。战争,从来都是冰冷与残酷的代名词。
夙不悔一双墨黑的眼睛,却倒影不出一丝一毫的悲悯。
只有无尽的冷意。
而这才不过是,一场战争的开始。
……
雁门前一座城池,玉门关。
穆国打下楚国玉门关后,军营便驻扎在了这里。
穆国的主将忽然看到远处黄沙四起,心下一惊,危机感涌起,喝道:“全军聚集!”
看到迎面滚滚而来的大军,对面的那军服分明是楚国的军服!
“快!速去通知主!”
穆国主将虽也都是身经百战,可是,这样场景他从未见过,听闻楚国还是一位女元帅,还击退了他穆国一次,更是伤了前去的穆国将军。
而现在,竟胆敢主动出击来他穆国所攻下之地。
一介女子,竟然有如此气魄。
想到这,那穆国的主将再也坐不住了,浓眉紧蹙,翻身上马,胯下的马也好像受惊一般,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穆国主将手臂一挥,直指敌方,大喝一声:“楚国人胆敢来犯我穆国军营!不知死活!杀啊!拿到楚国那个女人的头颅赏银万两!”
穆国的将士听闻此言也都各个热血沸腾,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拿下她岂不是手到擒来,于是,所有人都蜂拥而上,马匹都被抽打的不停地奔向前去,就好像谁先到了就会拿下那女人的人头一般,殊不知,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