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塞孩子
楚慕宣:“……”要不要这么干脆?
这完全不按套路走啊!她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然而楚慕宣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两眼亮闪闪的盯着夙不悔,巴巴的望着夙不悔,“臭女人,答应本公主好不好嘛?拜托你了,就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楚慕宣蹦蹦跳跳的凑到夙不悔的面前,让夙不悔的视线怎么也躲不开她的身影。
夙不悔皱眉,眸中划过冷芒,稍稍看着楚慕宣,她正欲一掌挥开碍事的楚慕宣,可当她对上那晶亮的带着渴望星眸时,她的动作一顿,红唇微启,鬼使神差的道:“你说。”
听到夙不悔的回答,哪怕明明没有同意,楚慕宣却是激动了起来,“你放心,本公主的请求一点都不过分!只是需要你小小的配合一下!”
夙不悔微微垂头。
配合?配合什么?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向楚慕宣。
楚慕宣一双如黑珍珠一般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夙不悔的肚子,眼底散着意味不明的亮光。
夙不悔顿时有一种掉入了某种陷阱之中的感觉。
“这件事情换作是别人的话,肯定是有些难度的,但是换作臭女人你肯定不难……加之,本公主对别人的也不是很感兴趣。那个……臭女人,本公主对你腹中的婴孩十分感兴趣,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将肚中的婴孩拿出来让本公主看一下?”
楚慕宣倒也不是第一次做小姑姑了,她的那些个皇嫂怀有身孕她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一直不怎么感兴趣,她也只看到过了几个月那些个皇嫂便将孩子拿了出来。
但对于能做夙不悔腹中的孩子的小姑姑,楚慕宣是相当的高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夙不悔腹中的婴孩。
夙不悔愣了愣。
腹中的婴孩?
她低垂着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酒意也因楚慕宣这话散了几分。
她摸了摸小腹,冷冽的神色有些迷茫。
难道……楚澈往她肚子里塞了孩子?
那她,要怎么拿出来?
殿外传来走路的声音,定睛一看,是楚澈。
楚慕宣愉悦的看着楚澈,开心唤道:“澈哥哥,你这么快就过来啦!”
“嗯。”楚澈淡淡点了点头,走到夙不悔的身旁坐下。
一只手随意的握上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指尖有些冰凉,楚澈挑了挑眉,摸了摸她的脑袋,“阿夙,头可晕?”
夙不悔摇了摇头,之前还有点晕,但此刻已是不晕了,她疑惑的看向楚澈,“行之,你在我的肚中塞了孩子?”
楚澈:“……”
楚澈怔住。
骤然想起他在比武台下所说的话。
只是——塞、孩、子?
楚澈哭笑不得,他的阿夙竟然以为孩子是塞进去的?
他倒是想“塞”孩子进去,只是……
情爱这种事,他不愿在阿夙懵懂的时候便要了她的身子。
“我该怎么将孩子取出来?”夙不悔见楚澈没有回答,又是开口问道。
楚澈抿唇,眉目微抬,反问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夙不悔冷然的小脸懵了懵,虽然不懂为什么是“我们”,她还是老实回答道:“不是,她想要看孩子。”
楚澈:“……”
所以,他的小妻子和他的皇妹在一起到底交流了一些什么?
宣儿到底给阿夙灌输了怎样的思想?
他淡眸抬起,两眼微眯,眸光射向楚慕宣,正想问楚慕宣到底跟夙不悔说了些什么。
瞧见楚澈那与往日不一样的眼神,甚至带着一抹怪异,楚慕宣顿时有些心虚,以为自己的要求很过分,所以楚澈才这般看着她,她顿时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那个——澈哥哥,你先你先陪陪臭女人,我、我、今天父皇生辰,我、我还是去陪父皇好了。”
说完,不待楚澈说话,楚慕宣便像逃命似的一般离开了宣灵宫。
楚澈淡眸中划过一抹无奈,他顺势将夙不悔搂入怀着,询问着怀中的少女:“萱儿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将腹中的婴孩取出来她瞧瞧。”夙不悔老实回答。
楚澈:“……”
他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无奈道:“孩子是不能取出来的,怀胎十月才可生下来。”
夙不悔一楞,心中泛起浓厚的疑惑,暗自嘀咕道:“母亲明明只怀胎了两月便生下来了。”
每每母亲的肚子大了起来,她便知晓是母亲又被塞了孩子,不过两月不到,便生下来一窝小狼崽子。
怎么会……十月?
她的声音很小,楚澈却是听的分外清楚,他的眼神微闪,淡眸中划过一抹异光。
两个月?
楚澈没有开口问道,反倒是将夙不悔楼的更紧,他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本王还未在你的腹中塞孩子,不过是糊弄那些人罢了。”
若是不那般说,阿夙岂非要继续在比武台上当擂主?他可舍不得。
他看着少女因着酒意还有些微红的耳垂,忍不住凑近,轻轻的咬了咬少女的耳垂,在她的耳畔低沉道:“本王倒是想往你肚子‘塞’孩子呢……再等等,在等等……”
他低语喃喃,不知是在对夙不悔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耳垂传来的湿润以及微弱的力道,夙不悔忍不住一颤,她的心里有些瑟瑟的感觉。
——
晚宴已经结束。
晋国和燕国的人都再度回到了安排的行宫中歇息。
燕国居住的行宫内,燕云狂大雷霆。
冷面少年跪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恐怕早就忘了,当初是谁救得你!当初是谁誓对本尊誓为我马是瞻?怎么?现在遇上了你哥哥,就想要背叛本王了?”
想到之前在擂台上冷面少年最初不听命令的那一幕,燕云狂气的拿起手边的茶盏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茶盏之中还有些茶水,茶杯四分五裂之时,还带着温度的茶水便溅到了冷面少年的玄衣之上。
冷面少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这一情况给吓到。
冷面少年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埋到脖颈里去,瓮声瓮气道:“请尊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