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又朝奇怪的方向展了。
沈烟挽着候繁白的胳膊走了一段路,他们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沈烟看见,那人正是王毕,虽在梦中看不清王毕的模样,可沈烟知道那就是他。
沈烟警觉,以为王毕要抢婚。
她都准备好台词了,如果王毕要来抢婚,她就说,就算弄死自己,她都要跟着候繁白。
但候繁白接下来的动作把沈烟给惊着了。
候繁白拉着沈烟走到了王毕面前,他抽出沈烟挽住自己的胳膊,把沈烟的手交到了王毕手中。
只见候繁白对王毕说道:“王毕,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哦。”
王毕面色冷冷,没多余的情感,高冷如常,但说出的话让沈烟从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可就算沈烟从梦中醒来,她的耳边还是反复回响着王毕在梦里说的话。
“谢谢爸,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沈烟抹了一把从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太可怕了,王毕居然叫候繁白为爸。
此刻天色未亮,沈烟重新躺回到床上,想继续睡,她想重新回到那个梦境,想改变这离奇的故事展。
但一直躺到了接近中午时分,沈烟都没睡着过。
沈烟连连哀叹。
午后,沈烟与候繁白在老地方见面了。
沈烟照常给候繁白讲起了精神病人们的故事。
每当沈烟眼神触及到候繁白深邃的眼眸时,沈烟都觉得候繁白看自己,不是带着男女之情,而是带着老父亲般的慈爱。
尤其当她讲完话,候繁白为了感谢她,从包里摸出了两个糖果放在她掌心的时候,沈烟更觉得候繁白像慈父了。
这让她分心走神,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候繁白问道:“你不吃吗?”
“什……什么?”沈烟回神。
候繁白从沈烟的掌心拿过其中的一个糖果:“这是我们科室的女同事给我的,想着你应该爱吃,就给你带来了。”
沈烟想说,她不喜欢吃糖果。
她讨厌甜食。
“怕有毒吗?”候繁白开起了玩笑,“那我以身试毒。”
说着,候繁白率先剥开了手中糖果的糖纸,当着沈烟的面,将糖吃了下去。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烟讪笑,“我只是……”
算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吧。
沈烟剥开糖纸,将糖放进了嘴里,糖在接触口水那一刻,分泌出了清甜的草莓味。
还好,这个味道,她还能接受。
“好吃吗?”王毕的眼神如山林间的小鹿般纯澈,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沈烟。
沈烟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香甜的滋味化在唇齿间,连同沈烟的心情也被感染成了粉色的泡泡,扑通扑通,小鹿乱撞。
“嗷!对了。”候繁白忽然想起。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捏成了一个拳头,攥在了手心。
“我仔细想了想,昨天在你耳边戴花朵的这个行为太草率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今天重新送你一件东西。”候繁白冲沈烟眨了眨眼,“你摊开手。”
沈烟畏缩地伸出右手,候繁白嫌她手伸的不够长,抓过她的右手,掌心正对他攥住的拳头。
候繁白展开了手掌,将东西轻轻放在了沈烟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