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反感你面无表情的待在我身边。”
偏偏叶漾每次都会以这种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出现。
叶漾依旧不语,黯淡的眼眸不曾有过一丝丝的波澜。
“似乎,我还没有跟你算算总账。”枭烈松开叶漾,坐回沙上,“背着我找男人,在我脸上画线,嗯?”
靠,单单是想想就气愤啊。
离开了他的生活就那么好?
“说,是不是冷千影胁迫你拍的照片?”
枭烈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是我自愿的。”
叶漾淡漠出声。
“自愿?叶漾,你什么意思?”
显然,枭烈动怒了,呼吸都增重了几分。
外界的刺激越是严重,枭烈便越是绷不住Xng子。
甚至是连他自己都没现,在面对叶漾时,他早已像是变了个人般的。
易恼易怒。
“把话说清楚,那男人,真和你有一腿?”
枭烈在意的,是这一点。
如若是之前,枭烈必然不会如此让叶漾解释。
他会以最残酷的方式对待叶漾,但现在,枭烈更想知道真相。
“没有。”
诚然,叶漾根本接受不了其他男人。
如若说和枭烈在一起都是强迫,现在再去找别的男人,又如何能受得了呢?
叶漾如此说,不代表枭烈就会相信。
是因为叶漾解释了,枭烈才选择不相信。
“呵,没有?那么亲密的搂搂抱抱都有了,你现在跟我解释你们没一腿?”
叶漾永远不会将枭烈现在的言语理解为是他吃醋了。
因为枭烈是没感情的动物,亦或者,是当局者迷,叶漾看不清枭烈的心思。
叶漾缄默不语,只是让枭烈更加难以忍受。
挥手扫掉桌子上的红酒,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地面炸裂。
“一个奴,也有资格坐?”
叶漾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枭烈的情绪,还真是少见的喜怒无常。
妖娆艳红的酒水在桌角一滴一滴落下去,记不起一丝波澜...
叶漾很是顺从的跪在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刺进膝盖,瞬间有鲜血渗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枭烈真想拽住叶漾的衣领,死死打他一顿。
心中像是有一股无名火般的,烧的人难受。
“记住了,除了我,最好别再接近任何一个男人。”
枭烈抬脚,踩在叶漾胸口。
叶漾重心不稳,后仰在沙上,胸口被踩的疼痛的厉害,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半分。
枭烈永远是如此的高傲,俯视着一切。
这,就是距离,永远不可能平衡的距离...
枭烈幽深的红瞳从叶漾身上移开视线,大步离开了房间。
门被狠狠摔上,砰的关住。
叶漾手捂着胸口,不断的低咳...
枭烈依靠在门外,点燃一支雪茄,整个人邪肆的厉害。
狂妄的Xng格,现在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征服一个人,不会改变。
可为什么,心口会那么难受呢。
叶漾啊叶漾,他就那么的不愿意被征服。
呵,他都忘了,应该是让叶漾滚出房间,而不是他生气大步离开。
叶漾的双膝都被玻璃碎片刺的血肉模糊了。
夹杂着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不过还好,只是看上去严重,将玻璃残渣取出来,伤口倒是没有太深的。没什么大碍。
只是近期,跪着膝盖会比较疼。
叶漾苦笑,他可不觉得,枭烈会因为如此,改变一个奴的习Xng。
W市的夜,永远是喧嚣的。
冷千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凝望着远方。
玻璃上仿佛刻画着夏依汐的脸,可惜就算他在庄园,也没人与他相拥入眠。
“笨蛋。”
冷千影的语气轻柔,言语中永远都不带责备的意思。
夏依汐应该在去见枭烈之前跟他说一声的,这样就不至于会出现现在最差的局面了。
可,那不是夏依汐的错。
她只是做了一个作为母亲,该做的事。
彻夜...无眠。
最让夏依汐不解的,是枭烈的行动。
按理说,枭烈现在手中尽是王牌,这时对付冷千影,再合适不过。
偏偏,他没有一丝丝的动静。
此时的枭烈,已经再一次的怒火滔天了。
“说,那个男人是谁?”
枭烈扼着叶漾的脖颈,他一定要知道和叶漾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然后生香活剥了。
“不...不知道...咳...”
叶漾忍不住低咳,因为血流不通,整张脸被憋的通红。
叶漾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们也只是熟悉了一下而已。
不过在枭烈眼里,这就成了刻意的隐瞒。
叶漾不想那个男人出事,所以如此维护。
“你还敢瞒我?”
叶漾无力的摇头,神情有些涣散,眼神愈的无法集中去看枭烈。
他的手在一点点的松下,可他同时也清楚,枭烈不可能让他轻易的出事,他,终究是不会死在枭烈手上的。
在叶漾极尽昏迷的时候,枭烈松开了手。
叶漾跌坐在地上,一手护住脖颈,迅速跪好。
他的胸口在大力起伏,可见枭烈下手究竟是有多凶狠。
“叶漾,你信不信我杀尽接近过你的一切男人?”
枭烈对叶漾,已经愈绷不住理智了。
叶漾大口喘息,并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总是会挑起枭烈的无名火。
枭烈抬脚,极狠的踹在叶漾的肩头,将他踹翻在地。
叶漾不住的低咳,膝盖再度蹭伤,加重了伤口。
重新从地上爬起来跪好,依旧不一言。
他不畏惧枭烈身上骇人的气场,因为他笃定枭烈不会杀了他。
叶漾甚至不清楚,他从何而来的这份笃定。
“很好,你敢如此维护其余男人,就要尝到后果。”枭烈大步走进,在叶漾身旁蹲下,拽住他的头,“你不是向来无欲无求?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枭烈的语气狠戾,气场更是森寒。
叶漾的脸上出了一层的虚汗,眼睛依旧直视着枭烈。
叶漾不答话,更像是枭烈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夏依汐母子的处境。”
三天...
饶是给叶漾一百天,他也说不出那男人是谁。
他根本不认识那男人,就算认识,他就真的该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