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剩下张毅和腾宝还有黄天衡三人。
张毅率先开口道:“黄家主,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黄天衡沉吟了一下,才猜测着开口道:“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公子应该是想找一个值得扶持的对象?”
“好!黄家主果然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张毅拍着手掌说道。
黄天衡谦虚的道:“公子过奖了,我只是在这里观察了一番,从韩怒的行事风格,还有今天事情的展做出的一个判断而已。”
张毅点头不已,道:“我没有过奖,你确实是一个聪明人。居然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就能够猜到韩怒的用意,又能猜到我的用意,看来我没有来错。”
黄天衡道:“我们黄家跟韩家是死对头,我跟韩怒更是怼了几百年了,他那点花花肠子,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他要是真的想要为他那儿子报仇,又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难道不能是柯家的原因吗?”张毅问道。
黄天衡回答道:“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顾忌柯家,所以没有在客栈之中动手。可是后来一想,如果韩怒真的会顾忌柯家,就不该拆了柯家的客栈之后,又围了柯家的客栈。而且我看到了,柯镇南就在客栈大堂之中。”
“综合这些信息来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韩怒不是来为他儿子报仇的,而是来巴结对方的。”
张毅拍着巴掌道:“黄家主果然厉害,如此聪明的人,跟韩怒这样的蠢货齐名,实在是太委屈黄家主了。”
黄天衡脸上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收了回去,郁闷着道:“可惜的是,我们黄家后继无人啊!”
“无继无人好啊!”张毅心里大吼一声,差点就叫出来了。
我青云门有的是人才,到时候给你送一两个过来就行了。
“这也没有关系嘛,黄家主现在还年轻,到时候多生几个,再从其中培养一下不就行了。”张毅笑着说道。
黄天衡老脸一红,他虽然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实际年龄却已经两百多岁了,真要让他再娶几个娇妻,实在是难为他了。
毕竟对于修真者来说,娶妻生子等于是在透支他们的修炼寿命。
修真者最紧张的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自己的修炼生命,尤其是像修真家族这样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儿子众多,这样的儿子,要是不够出色,那完全就是炮灰的命。
像韩怒这样的,连纨绔儿子都那么看得的,绝对是极品。
这也是为什么张毅从来不考虑跟韩家合作的原因。
韩家有这样的决策人,绝对是坑爹啊!
“韩怒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纵然很疼爱他那个幼子,可是机遇面前,却是丝毫都没有犹豫。直接把他的儿子给禁足,然后带着家族高手倾巢而出,这确实是很有诚意了。”黄天衡如此说道。
张毅眨了眨眼睛,这黄天衡和韩怒不是死对头吗?怎么还替对方说话了?
“不见得吧,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要不是我胆子大一些,恐怕早就已经被他们给吓跑了。”张毅笑着说道。
黄天衡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他不这样掩饰一下的话,恐怕还没见到你的面,就已经被城主府处理了。”
张毅意外的道:“哦,你们的城主府居然还管这样的事情?”
“那当然,城主府隶属于天荒宗,作为一个八品宗门,对领地之内的势力看得非常的严。当然,并不止是天荒宗,其实所有的宗门都是一样的。”
这一点,张毅倒是很赞同,特别是九大门派的强盗策略,更是把修真界其他门派所有的希望都扼杀了。
所有的天才都集中在九大门派,所有的高手都集中在九大门派。
没有高手,没有人才,还谈什么门派展?
但是张毅没想到,连下面也是这样,甚至于看管得还更严格。
“天荒宗作为八品宗门,当然不希望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出现一个跟他们争食的势力。他们最希望,神霄宗之下,就他们一个八品势力,这才好。”黄天衡语气之中充满了怨气。
张毅道:“你觉得这种模式不好吗?”
黄天衡一愣,这才想起来,张毅也是九大门派的弟子,这样说,不仅仅是天荒宗,所有高品阶的势力,都是他讽刺的对象。
黄天衡心里起了争斗,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我觉得这种模式确实不好,这样的管理模式可以保证九大门派的地位,可是却也制约了修真界的展。百花齐放,万家争鸣,这才能够更促进修真界的展,更能够让人族兴盛!”
啪啪啪!
张毅又给他鼓掌了,听了黄天衡的话,他有种知音的感觉。
在玄天圣宗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们的行为,跟强盗没有什么区别。靠打压附属门派的未来来成就自己的地位,这本身就是一种涸泽而渔的做法。
这对于修真界来说,本来就是一个伤害。
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和展,九大门派高高在上,他们没有一点危机感,紧迫感,没有人能够挑战他们的地位,所以他们可以高枕无忧。
只要不与灵妖两族起大争端,就可以一直过着皇帝般的日子。
黄天衡有些懵,不明白张毅这是什么意思。
张毅解释道:“你说的很好,真是太好了,黄家主,我真的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黄天衡觉得有些荒谬,九大门派的弟子,也会有这样思想吗?
“不知道公子?”黄天衡有些怀疑张毅的身份来历了。
张毅道:“我明着告诉你吧,我并不是九大门派的弟子,确切的说,两年前,我还是玄天圣宗的弟子。不过现在嘛,我是青云门的宗主。”
“青云门?”黄天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这个家伙,离开了玄天圣宗,居然还自己建立了青云门,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