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手距离萧逸风的身体只有三寸的距离,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龙行空,道:“行空,这样的人,还留着他干什么?早早处理了,眼不见为净!”
龙行空从丹壁上走了下来,道:“师叔,这个人我留着还有用,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刚刚想到,如何处理萧逸风,他还需要问一问张毅的意见。他记得当初龙傲天带着萧逸风来到龙骨峰的时候,似乎说起过,萧逸风和张毅之间有过节。
似乎就是因为颜梦溪。
如果把萧逸风交给张毅来处理,或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龙行空亲自出手,将萧逸风的修为给封印了,吩咐弟子,“把他押下去,看紧了!”
大胡子师叔这时候开口道:“这样吧,大家都先回去吧,留下几个人,有些事情我们商量一下。”他说的几个人,就是他们这一辈实力比较强的,在龙骨峰一代长辈之中,有威信的代表人物。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都看得出来,龙行空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估计是顾忌人太多了,不好说。所以大胡子才会让他们先回去。
最后留下来的,包括大胡子在内,只有五位太上长老。
大胡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实力是一代之中,除了龙渊之外最强的,渡劫中期,只要渡过风火劫之后,就可以晋升渡劫后期。
但是风火劫难度很大,比雷劫还要可怕,那可不是一般的风火。
所以大胡子一直都在闭关,希望修为能够再进一步,或者炼制一个更强大的法宝,用来防御风火劫,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成功。
这次要不是龙渊陨落,他也不会出关。
毕竟龙渊于他而言很重要,既是大师兄,更像是师父,因为他是龙渊代师传艺的,所以师兄弟感情很深。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深究的原因,如果龙渊真的是经常的引心魔劫而死,那他无话可说。可是如果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原因,那么他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行空,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师兄的封印还可以坚持百年时间,为什么会突然间破开封印?”大胡子见人都走了,立即问道。
龙行空很纠结,他觉得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大胡子他们,可是大胡子威望很高,在他面前,龙行空真的有些顶不住压力。
见他不说话,其他四位上太长老都纷纷注视着他,让他把事实说出来。
龙行空被逼无奈,只得慢慢的将整件事情展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整个场面非常的安静,最后大胡子才打破了这个寂静,“你是说大师兄破开了封印,也不是那个张毅的对手?”
龙行空点头道:“是的,在墟境的时候,我跟他交过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是炼体修士,修炼的是天荒神拳,而且已经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单是这神拳就增幅十几倍的战力,加上炼体修士的优势,我估计他现在的境界,最起码都已经达到了渡劫境了,至于是哪一个小境界,我就不清楚了。”
“这怎么可能?”大胡子惊呼一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将炼体境界修炼到渡劫境,这简直是一个天荒夜谭。
整个浩瀚世界,炼体修士还有多少,而能够修炼到渡劫境的,好像一个都没有。
龙行空再加把劲道:“他一个人从葬神谷回来,实力大增,可以肯定,他在葬神谷之中得到了什么提升修为的宝物。还有进入墟境,哦,也就是吞天兽的体内,干掉了吞天兽之后,他也是实力大增,所以我怀疑,他在吞天兽的体内也得到了什么提升修为的宝物。”
“甚至于……,我还怀疑,这次吞天兽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为张毅。”
大胡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龙行空说的这些事情,如果换个人说出来,恐怕他早就已经嗤之以鼻,然后一巴掌拍过去了。
可是龙行空身为一峰之,而且他父亲龙渊又是间接死在张毅的手里。
所以他不可能说谎。
更可恨的是,这个家伙背后还有天机峰和玄女峰撑腰。
这样的天才,怎么龙骨峰就找不到一个呢?
好吧,这样的天才,就算浩瀚世界的历史上,也是唯一一个。
龙行空见几位太上长老心有不甘的样子,生怕他们再去找张毅的麻烦,到时候真的不可收拾,便说了一句,“而且我在墟境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说九灵仙宫收了一个先天灵体的弟子,重要的是,她是张毅的夫人。”
“先天灵体!”大胡子等人一声惊呼。
这尼玛是真的吗?
这个消息,甚至比龙渊死在张毅的手里,还让他们吃惊。
龙行空点头道:“应该错不了,因为九灵仙宫的上任掌门宫灵仙子亲自出关,将她收为关门弟子,顷全派之力培养。先天灵体,突破没有任何的瓶颈,以九灵仙宫的势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堆到大乘境。”
“大乘境?”大胡子等人喃喃之语,眼神之中,充满了羡慕。
他们拼死拼活的修炼,为了什么,还不是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也叫准仙人。
只待体内的真元之力转化成了仙灵之力,就可以飞升仙界。
这是每一个修真者毕生的追求,可是对于先天灵体来说。
修真者每突破一个境界,都是战战兢兢,到了化神之后,更是每一个小境界的突破,都是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覆,魂飞魄散的下场。
而对于先天灵体来说,一路坦途,没有任何的困难,这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因为她的身体本来就是仙体,所以成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不像修真者,想要从凡体修炼成仙体,需要经过重重的磨难。
度过三灾九劫。
“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张毅的实力会达到那种地步,所以才恳求父亲出手。是我害了父亲,是我害死了他!”龙行空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或许只有在这些最亲近的长辈面前,他才能够放下座的面具,做回一个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