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堂身为阮维武的亲生父亲,确定儿子被人割头而杀时他能不生气吗?
他很生气,已经生气到了火山喷的地步。
阮维武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别人的悲痛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她的悲痛绝对是真的。
她就是阮维武的母亲宋天香。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儿子这一去就是永别。
“我要楚寒死,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宋天香悲痛欲绝,哭声中透着倾海水也洗不尽的仇恨。
楚寒已经成了宋天香最恨的人。先是杀了她的弟弟宋文书的儿子,然后又害得宋文书凶多吉少,还杀了她宋家很多人,现在竟然又杀了她的儿子。
要是可以,她可以吃楚寒的肉,喝楚寒的血,啃楚寒的骨头。
“妈,你冷静点,弟弟的死大家都很悲痛,我们一定会替他报仇的,你要保重身体。”
“是啊,妈,你一定要保重。”
宋天香的身边还坐着两个青年男子,年纪都比阮维武大些许。
他们是阮维武的两个哥哥。
大哥叫阮维雄,老二叫阮维文。
在他们的内心中此时是幸灾乐祸的。
阮维武一死,家主之位就少了一个对手。
但他们却不能有半点幸灾乐祸的表现,相反,他们看上去都比其他人悲痛。
阮家中的人看着宋天香,虽然个个神色也是悲穆同情,但实际上也有一些人内心冷笑。若不是你这个家主夫人为了一已私心想替你弟弟报仇的话,哪里会有现在的事。
现在倒好,仇沒报成,连自已儿子的命都搭进去了。
如果你不是家主夫人,换了第二个人,你现在连哭的资格都沒有了。
“阿雄,阿文,扶你妈上楼。”
说真的,阮明堂听到华夏传回來的消息说儿子被杀时,他内心中对宋天香是有点生气的。
之前他就不赞同派人去,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宋天香的旧恋人江震。
只是阮明堂也没有办法啊,他的实力不如宋天香。
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家主,但在人后很多事情他都得听宋天香的。他能当成家主和当了家主后坐得这么稳,宋天香功高至伟。
而且阮明堂想想觉得替她的亲人报仇也无不可,再加上杜老都说江震的实力很强大,是天级大高手,最终他才放心让阮维武负责这事。
只是沒想到楚寒比想象中厉害了太多,竟然让阮维武全军覆沒,命丧华夏。
但不管怎么样,丧子之痛确实让人悲痛。
阮明堂知道妻子现在的心情,于是眼神有点不忍,声音平缓吩咐两个儿子后对宋天香说道:“天香,你先上去休息,这里有我,我一定会替我们的儿子报仇。”
“阿武啊……”宋天香哭着被两个儿子扶上楼。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华夏人楚寒杀我儿子,杀我们阮家的人,欺人太甚,你们说怎么办?”
阮明堂闭着眼睛,足足三四秒钟后才睁眼含怒道:“这事现在其他的家族也都知道了,如果我们阮家杀不了楚寒这个华夏人,我们阮家的声誉将会遭到更大的打击,将会成为全国的笑话。所以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楚寒这个畜生的头给提回來。同时,我们要对他关系好的人进行全面报复,他的家族,他的亲人,他的朋友,统统都要死!”
“家主!”
阮明堂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右手侧的那个老人却是皱眉道:“要是这样的话恐怕会将事情升级到了国家的地步,到时我们不好向国家交代,毕竟我们的国家跟华夏国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是啊,楚寒这个人我们是一定要杀的,但我觉得毕竟是跨国杀人,杀一个沒怎么,但要是杀太多的人引起的影响过大。到时我们真无法交代。”
“不如先调查他身边的人,只杀他至亲之人。比如他的父亲。老婆和孩子,其他的人要杀也得以后慢慢杀,不要一下子杀太多。”
“好像那小畜生还沒有结婚,父母又失踪了……”
“但他有一个女朋友。”
“好像不止一个。”
“还是个风流人物啊……”
阮家的人纷纷言,大多还是不大赞同阮明堂大开杀戒会有大影响的行动。
“你们怕什么?”
一个头花白的老人突然拍桌,很不满意的扫了一眼所有的人,冷声道:“华夏国虽然大,但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我们国家更是不怕。我们国家抢了他们的石油开采他们都不敢吭一声,整天就知道遣责又遣责,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实际行动,所以我们就算是杀他们点人最后也就是赔点钱就能了事。钱能解决的问題对我们阮家來说还是问題吗?”
“也是!”
“嗯,二叔爷说的也沒错,我们杀几个人,估计华夏国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向我们国家开战。”
“是的,只要能赔钱了事那就不是什么影响,这样的话多杀几个也无妨。”
“好,那就支持家主的提议。”
“杀吧,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我们要是沒做出点事情來,那几个平时对我们虎视耽耽家族还真以为我们阮家好欺负了。”
“就当是立威,借此事震慑一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让所有人知道,不管是谁,只要跟我们阮家做对就只有死路一条,就是远在华夏也不行。”
“好,那就杀。”
“杀。”
二叔爷阮其冲在阮家的地位实际上还在家主阮明堂之上。
在阮家,除了那位老祖宗之外就到他的地位高了,因为他的实力仅次于老祖宗。
阮其冲一站出來支持阮明堂的决定,哪里还有人敢说个不字。
个个见风使舵转比什么都快。
阮明堂感激的看了一眼二叔爷阮其冲,然后大声道:“那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这些年我们丢进黑杀这么多钱,也该让他们真正表现了。能杀了楚寒,以后我们就投更多的钱进去。要是他们被楚寒杀了,就当是洗牌。我们能扶持出一个黑杀,也能扶持一个红杀。”
“但楚寒能杀江震,这份实力我们真的不能轻视,”一个年轻人突然说道,“也许只有我们老祖宗和二叔爷才是他的对手。”
“阮维良,江震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你不要危言耸听了。哼,他有什么资格跟二叔爷和老祖宗相比并论!”阮维良的话立马遭到了一些人的抨击。
“维良所说的倒是事实。”
阮其冲摆了一下手,赞赏的看了一眼阮维良,然后侧身对阮明堂道:“明堂,这一次就由我亲自负责带人去华夏提楚寒的级……”
“这多不好意思让你们又跑一趟啊,我的头我送來了。”
阮其冲的话还沒有说完,门外一道淡冷的声音陡然传了进來。
“呼!”
一团黑影突然从门外飞射而入,直接落到了桌面上。
大厅瞬间寂静。
下一刻,有人出惊恐尖叫。
隐约未干的血迹,还有那不瞑目的双眼。
人头在桌面上滚动,尖叫声中仍然在滚动,直接滚到阮明堂的面前才停了下來。
看着人头,阮家上下皆是震惊,有胆小者出刺耳的尖叫,随后就是人人愤怒。
阮明堂脸色陡然白,悲痛与愤怒交集,看着人头,看着人头这张熟悉的脸,他的心在滴血。
“楚寒!”
阮明堂出愤怒到极点的吼声。
吼声几可掀翻整座别墅,阮家所有的人都被吼声震醒,都缓过神來。
顿时间,一道道愤怒的目光全数看向门口,落到站在门口的那一道削瘦的身影之上。
白色,削瘦,冷厉,孤傲!
“我今天是來杀你们的,你们可以一起上,也可以一个一个的來,也可以逃,只要能逃出这座大厅的我可以不杀。”
楚寒的声音平淡,却透着无上自信与杀机。
阮家人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既然你们想杀我,想杀我的家人,杀我的朋友,那我杀了你们也是沒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你來的正好,省了我们跑一趟,今天就杀你壮我阮家声威。”
阮家一名青年男子突然冲上去,挥拳就打向楚寒。
“趴下!”看着这挥拳打來的阮家青年高手,楚寒一动不动,仅是轻轻一喝。
扑嗵!
那阮家青年高手直接就应声扑倒。
卡察!
楚寒脚一抬,当着阮家所有人的面踩断了这个青年高手的脖子。
“你……欺人太甚!”阮家的人看到楚寒如此凶残,个震惊,个个震怒。
“上,杀了他!”
有五人冲上來,个个凶神恶煞。
咻!
让得整个大厅温度骤减的冷芒陡然如孔雀开屏般展现。
一道道血箭现,冲上來的五人全部躺在了血泊当中。
“……”
这下子终于是震慑了绝大部份的人。
阮家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恐惧,许多人不敢动弹,深怕楚寒这个杀星下一刻便瞄上了自已的命。
“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们就杀,沒本事你们就死。我光明正大的杀,你们光明正大的死。”
楚寒转眼就杀了六人,眼都不眨一下。
他的声音震荡着一种豪放奔腾,有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大气。
我要杀你们就光明正大,明摆告诉你们,也不怕你们跑,你们能跑出大厅算你们有本事。
如此气魄,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