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啊宋家,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杀我吗?这样的货色就是來一千一万个在这深山中我都能全杀了。”楚寒神色冷厉的从树后转出來,走到其中一人的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被问话的人如实说道:“我们是宋家培养的精英。”
“果然是宋家的人……”楚寒杀机升腾。“你们有多少人來,谁带队?”
“我们有三百多人,带队的人叫宋开复。”
“三百多人?具体多少。宋家來的人都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吗?”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执行命令就是,其他的事都不能问也不会问。”
“不知道啊……既然不知道那你可以死了,你们都可以死了。都自杀吧。”楚寒的脸阴狠的可怕,声音透着极端的无情。
“是!”
那人点头然后举起枪对着自已的脑袋另外七人也是如此沒有反抗。
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八人的脑袋直接开花。
而在他们扑倒在地上时楚寒已经迅速的冲进了前方的深林。
……
手持长剑楚寒奔行于山林中。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了不少的血,短短五公里的距离他遇到了宋家好几队精英,也遇到了寒衣门的一些高手。
对于这些人,楚寒要做的就是杀杀杀!
“我逃出去就算赢么?”
楚寒已经不知道他在山林何处,他现在只朝一个方向走。
他满腔杀机。
这个方向谁挡杀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要他还活着那就不能有任何人阻挡他回去的路。
“咦?”
楚寒身体突然微一僵随后快速前跑。
他前跑是曲线,因为一个人突然进入了他的神识范围。
虽然相隔还有两百多米却已经他带來强大的危胁,因为那是一名狙击手。
狙击手就在前方的那座山头之上。
“这么快?难道他已经现我了?不可能啊,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可能现得了我,他又不是神仙。哼,我就不信沒机会开一枪,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有信心崩了他的头……咦?不见了……”
那名狙击手不断瞄着着奔跑的楚寒,但枪镜中的楚寒跑动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从不出现直线,狙击手根本没有机会开枪,甚至过了一会,这个狙击手突然现失去了目标。
“他肯定是躲在什么树后了,看來这家伙真不简单,这么远的距离竟然感觉到了危险。但你总不能老躲着……”
狙击手开始不断的移动枪从枪镜中不断寻找楚寒的踪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淡冷的声音突然从这名狙击手的背后响起。
狙击手骇然转身,一瞬间冷汗狂冒:“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一切皆有可能!”
楚寒咧嘴一笑,然后冷漠无情的挥出了手中的剑。
狙击手瞳孔陡然一缩。他擅长狙击但他的身手也不错,只是楚寒的剑太快了,快到他都來不及躲,只能条件反射般的将手中长枪疯狂的向前砸出。
可是下一瞬间,狙击手内心一股寒气狂冒,他的枪砸出的瞬间楚寒竟然凭空在他的面前消失。
“他是鬼么?”狙击手一个念头陡然闪现。这个念头也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念头了。
剑光从狙击手的左侧亮起,带着楚寒的满腔杀意将这名狙击手击杀。
在这名狙击手手中的枪落地之时楚寒已经从山头飞奔而下,但他刚到山下便停了下來。
前方有块大石,大石之上站着一个身穿月白色运动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目俊逸,只有四十余岁的面相但双鬓飞白,一脸落寞,似乎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可有可无,沒有任何可以吸引他注意让他欢喜的存在。
白色的运动服,白色的波鞋,还带着一只银色的手表,这打扮怎么看都是现代人,可是他的手中偏偏提着一把长剑。
“这是古代与现代的结合么?”
楚寒握剑的手陡然紧起,举步上前。
但他刚走出三步却又停了下來,因为前方的一棵树上突然飘下一个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一落地便盯着白色运动服男子,而那男子自这红衣女人出现他便也不再看楚寒,只是手中之剑那长长的剑穗在轻轻飘荡。
红衣女人,白色运动服男子,两者的世界里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包括楚寒在内。
这两人当楚寒不存在了。
楚寒对着那红衣女人弯腰一揖。他知道那中年男子是来杀他的,因为他出现时对方有明显的杀机锁定了他,而那红衣女人落地之后目光是盯着中年男子但她的手却是对楚寒轻轻的挥了一下,是示意他快走的意思。
所以眼前一男一女的出现目标很明显,男的要杀楚寒,女的要救楚寒,就如同前面的洪战和高月一样。
“红裳!”
楚寒刚跑出二十多米时便听到那中年人的声音响起:“你竟然会插手此事我很意外,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救楚寒。”
被称之为红裳的女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林晨风,你我本有交情,我不想与你为敌。”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欠武老头一条人命。我是来还债的。”
两人对话到了这里便停下。
“红裳……”
楚寒记下了这个名字。
这些人对他的好他都要记在心中,但现在也只能是记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
至于红裳说是为了还人情债才帮他,楚寒并不在意她是什么原因,他只需知道红裳帮过他,救过他就足够。
很多事,过程并不重要,原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楚寒加速奔掠远去。
许久后,红裳再是一声淡淡的叹息,她将一支青色的笛子拿出来。
林晨风的看着青色笛子目光越复杂,神色则是渐渐黯然。他道:“二十年不见二十年的相思,沒想到我们的见面会是在这里,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话中将剑举了起来,剑穗飘荡的越加厉害。“我不想杀你,但师命难违。红裳,如果我真的杀了你,我会在这里埋了你,就在这里给你守墓一辈子。”
“何苦呢!”红裳长长叹息,摇摇头后将笛子横于嘴边。“你我今日缘份已尽,我为君吹笛一曲,曲尽缘尽!”
“好!”林晨风身上杀息尽敛,盘腿坐了下来,将剑横于双膝之上后双眼便缓缓的闭了起來。
笛声悠扬响起。
声如初含雪,孤剑违心难。
心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君听,斜技轻摇叹。
逆风如解意,请君莫徘徊……
一悠笛声陡然停顿。
世界变得沉默。
林晨风仍然闭着眼睛身体却开始微颤,似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挣扎,他身上开始慢慢升腾起凌厉的杀息。
“唉!”
感觉到林晨风身上的杀意开始慢慢升腾,红裳内心再度叹息。她知道她的努力仍然是白废了,她终究还是要跟林晨风有此一战。
这一战终不能免!
红裳深吸了口气,笛声再起。
不再是悠扬幽怨儿女情长互诉衷肠,而是充满了惊人的肃杀。
铁马干戈,杀戮凌厉!
笛声中,数道无形的气箭向林晨风射去。
虽说无形,却有划破空气出嘶嘶的声响。
林晨风猛的睁眼,此时眼神再无柔情,剑作刀势斩,斩开无形气箭,斩天内心中那一份情。
笛声骤厉,剑光骤烈。
剑光不断击溃无形气箭,不断向前,因为林晨风在向前。
林晨风带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强大冲到红裳的面前,手中之剑刺向红裳的喉咙。
红裳暴退,横在嘴边的笛子却是未曾离开,只是换了另一曲子。
笛声化为一道道小剑一般划破空气,如狂潮前冲,席卷激射。
林晨风双眼微眯,不断挥剑,一路前冲,再度冲到了红裳的面前。
红裳终于将笛子移开嘴边,脸色平静的向前挥出。
笛子与林晨风的剑撞在一起。
笛子炸开化为齑粉,纷纷扬扬,就好像变成了她身前降落的一场雪。
然后红裳的手中多了一把细长的小剑,贴着林晨风的剑身直直从林晨风的虎口位置刺了进去,直穿手臂,没至剑柄。
林晨风脸色剧变,刺骨的痛让得他手中的剑脱手而掉,左掌下意识的向前拍出。可是下一瞬间便意识拍的位置是红裳的胸口,他一咬突然停止。
他是君子,她又是他心爱的女人。
红裳眼中一抹复杂的神色闪掠而过,但她还是一记重拳趁林晨风的手掌停顿刹那重重的砸在林晨风的胸口。
林晨风中拳倒飞,口喷鲜血,他倒退时细剑从他的手臂中抽出,带出了一道惊人的血箭。
红裳脚尖一点陡然抢冲,细剑闪电般的刺向林晨风的喉咙。
林晨风突然笑了笑,笑得很解脱,很灿烂,然后他倒飞的身体突然停止。
他沒有闪避只是看着红裳的脸,对刺來的剑完全无视,身上的气息竟然完全敛去。
这一次红裳的脸色变了,刹那的变化中她的剑硬生生向一边划去。
就在她的剑移开时林晨风突然一脚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