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建华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医院赶回了公司。
商会刚刚结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他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嘎吱。
他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拉开椅子,正准备坐下,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了柜子上的字迹。
“一定是楚云干的好事!”
周建华顿时警惕的退后了两步,生怕柜子里放着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于是叫来了巡逻的保安,打开了柜子。
柜门打开,周建华并没有看到意想之中的炸弹,只见余子将正蜷缩在柜子里,睡得正香。
“余子将!快醒醒!”周建华立刻晃动余子将,想要知道究竟生了什么。
刚晃悠两下,一个两指大的小型录音机突然从余子将的胸口处滑落了下来。
周建华当即拿过录音机,播放了最近的一段录音文件。
“是我,都是我做的……”
听到余子将惶恐的声音,周建华愤恨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拿一把刀来,切掉余子将的命根子。
他万万没想到,让他周家断子绝孙之人,竟不是楚云,而是余子将,虽然他当初在琳琅宴会厅帮着楚云数落了余子将,但是也没到这般深仇大恨的地步啊!
“余龙国,你教出的儿子,真是歹毒啊!”
周建华只能想到一个解释,那便是余子将想要嫁祸楚云,借刀杀人,并不是余子将心中有恨,而是余子将这人本身就变态,恶毒。
周建华自认不是个好人,在乌七八糟的商界混迹了几十年,早已心如铁石,但也仍旧做不到余子将的程度。
此子,不可留!
这是周建华脑海中萌生的第一个念头,对付余子将这种狠毒之人,要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利落的将其灭口,要么就不要招惹。
如果留下活口,天知道会引来怎样疯狂的报复。
“你先下去吧!”周建华森然的冲保安摆了摆手,道。
保安见周建华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大气都不敢出,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等等!”
可就在保安将要离去之时,周建华突然又将他叫住,慎重的看向他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啊?”保安一愣,连连摇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一直在外面巡逻呢,周总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了,去吧。”周建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
“是,周总,有事您叫我。”说完,保安立刻如蒙大赦一般,快速的离去了。
砰!
周建华紧紧的关上了大门,拉上了窗帘,转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一串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中,空无一物,但后方却是藏匿了一条暗道,通往周建华为了和小秘偷情而打造的密室。
但此刻的密室,俨然成为了刑场。
周建华将余子将搬到密室之中,为了防止余子将挣扎,将余子将更加严实的绑在了床上,拿过一个用水浸湿的枕头,缓缓的将枕头按向余子将的口鼻。
断子绝孙之痛,已然让他忍无可忍,他绝对不可能让余子将安然无恙的从这座大厦中走出去。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然而,就在枕头刚刚接触到余子将的皮肤之时,他的手机却是突然响起。
周建华刚刚下定的决心,登时崩溃,想要再度提起杀人的决心,谈何容易?
“该死!谁在这时候打电话进来!”
周建华气恼的放下枕头,掏出了电话,一看来电显示,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不在医院照看孩子,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周建华接过电话,登时大怒的吼道。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金梅。
“你个没良心的,老娘一直在外面帮你联络曾经的关系,好不容易搭上了线,你倒好,竟数落起老娘来了。”金梅反呛道。
“什么?”周建华惊喜道,“你联系上那个家族的人了?他们怎么说,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他们派了两个弟子过来帮衬我们,对付那个叫楚云的小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金梅道。
周建华吞吞吐吐的说道:“老婆,事情可能有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废了咱儿子的,不是楚云,而是余子将。余子将现在就在我这里,我想……”
哐当。
周建华的话筒里,传出一声闷响。
过了一会儿,金梅的声音才再度传来:“你可不能做傻事啊,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要杀人越货,也最好借那两名弟子之手,他们修炼家族可不怕法律的制裁。”
“也好。那等你回来,咱们再商议。”周建华说完,挂掉了电话。
实际上,周建华怒气消退后,要让他再鼓起杀人的勇气,也几乎不可能。
如今有了后手,他自然更不需要自己来做这些肮脏之事。
只不过,若是让余子将完好无损,不受一丝的惩罚,周建华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周建华拨通了一个电话:“小丽,你那有强效的春药吗?”
“不是我用,最好要吃多了以后没法泄,再也硬不起来的那种。”
“好,你尽快派人给我送来吧。”
……
与此同时,朝阳孤儿院。
哐哐哐。
一台推土机和一台挖掘机,正在朝阳孤儿院的土地上,反复作业着,不到十分钟,便将院墙彻底推平。
而后,两台重型机器直接堵在了孤儿院门口,禁止一切人员外出。
“是谁昨天晚上扣了我侄儿?我现在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老老实实的把我侄儿和那个罪魁祸交出来,要不然,我连人带房一起,推平了这孤儿院!”
一名挂着大金链子,穿着玫红T恤,铅笔裤,看上去倒洋不土的中年人,带着几十名手持铁棍钢管的打手,站在两台重型机器之前,威慑的冲孤儿院内喊话道。
“大家不要慌,实在不行的话,柳月你带着孩子,从后门离开。”木婆婆站在屋内,尽力稳定着孤儿们的情绪,但是收效甚微。
“木婆婆,那你呢?”柳月不安的问道。
木婆婆摆了摆手道:“你不用管我,我和这座孤儿院相伴了二十多年,就算死,也要和它死在一起。”
“这怎么行!”柳月着急不已,木婆婆说出这样的话,她哪还敢独自离开。
“楚云这家伙死哪去了!关键时刻不见了踪影,真是气死人了!”一旁的秦小婉也十分担忧,双眉紧锁,不停的垫着脚,向外张望,期盼楚云早些回来。
而就在秦小婉话音刚落之时,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着,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