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药,是存在于现代的称呼,并不是某种药材,而是指在古代的环境下孕育而生的药材。
根据许多医经和药经的记载,商周时代,天地灵气充沛,诞生的药材是最完美的形态,那时候的药材,就是古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地灵气渐渐稀薄,能够催生出的药材,品质也逐步的下滑。
直至唐代还能孕育出足以炼丹的上品药材,但在唐代之后,除非经过上百年,上千年的成长,普通的药材,已经无法再度突破到上品。
而所谓药材品级,皆是与古药相比。
下品药材,大约有古药一到三成药力。
中品,四到五成。
上品,六到七成。
极品,八到九成。
至于十成药力的古药,如今在修炼者界,已经被炒成仙药,已然不是俗世的钱财能够定价的宝贝。
古药这个词汇,顿时引起了楚云的兴趣,能够知道古药,说明来人对药材的确有着一定程度的研究,比刚才的中年男子不知要强上千百倍。
楚云转头看去,只见一名拄着龙头拐,穿着一身黑大褂的驼背老人,正慢悠悠的朝自己走来。
而那中年男人赶忙迎了上去:“爹,你怎么又出来了,我都说了,家里的生意我能打理,你在家安心养病就行。”
“呸,臭小子,老子出来是担心生意?我是担心你这个笨小子糟蹋了我的药材!若不是我心血来潮出来走一圈,你又得冲撞了贵客!”
驼背老人一拐杖打在中年男子的腿上,呵斥道。
“贵客?就他?”中年男子不屑的瞥了楚云一眼道,“爹,他不过是个捣乱的,刚才还在诋毁咱家的药材呢!我已经帮你说过他了,这清远市中,哪还有比爹更厉害的药师?”
“你就是找打!”驼背老人又连着敲了中年男子几拐杖,这才走到楚云面前,道:“老头杨明辉,养了一辈子药,终于遇上了一位懂药之人,不知小伙子贵姓?”
“杨老,你客气了。我叫楚云,想要来找几味药材,但现这里的药材都不符合我的要求,不知道你那有没有私藏呢?”楚云礼貌的回应道。
杨明辉抚了抚胡须,笑道:“好一个名字,人中翘楚,平步青云,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只不过一来就掏老人家的老底,这可有失礼数了。”
“杨老过奖,我这也是急于用药,有失礼的地方还望担待,如果你有珍藏有中品药材,我一定给你一个好价钱。”楚云道。
杨明辉仔细的打量了楚云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直言直语,总比拐弯抹角,暗藏心机的好。这里的确没有你需要的药材,我家出售的上等药,也正如你所说,只有古药的三成药力,不过是下品药材而已……”
“如果想要中品药材,你可以去我家看看,老头我精心培育的药材,虽然不多,但应该能让你满意。”杨明辉顿了顿,继续说道。
“求之不得。”楚云顿时眼前一亮,能够治疗他内伤的药材配伍有很多种,而中品药材只需要两三味主药便可,其他用下品药材代替就行。
……
杨明辉的家,位于新城区的福山别墅区,顾名思义,整个别墅区倚靠福山而造,是一处高端的山景别墅区。
杨明辉因为养药需求,选了福山别墅区最偏僻,院子占地最大的一处别墅。
别人家的院子里养花养草,他的院子里却全是千奇百怪的珍贵中药。
“杨老,你这院子里的药材种类,都快赶上我家老不死了。”
楚云走在院子里,不吝言辞的赞叹道,他只是随便扫了两眼,便看到了自己需要的黄芪,白术,何乌等药材。
而且每一株药材的长势都十分的优良,不论是从外观还是气味辨别,楚云都能确认这些都是中品以上的药材。
杨明辉在灵气稀薄的现代,能够培育出如此大量的中品药材,且并非是修炼者,其对药理的精通程度可见一斑。
楚云若不是有老不死的倾囊相授,只凭自己钻研,恐怕拍马也不及。
“哦?你爹也养药?为什么还要到处寻药呢?”杨明辉饶有兴致的问道。
楚云摆了摆手道:“不是,老不死是我师父,他住在大山里,联络不太方便,一来一回,得花费不少时间。”
“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对药材如此了解,名师出高徒啊,有机会一定帮老头我引见引见!”
杨明辉兴致更加高昂了,他一辈子浸淫在药材的养殖之上,能有志同道合的人一同交流,是他最盼望不过的事情。
“有机会再说吧,老不死整天待在深山里,难得出一趟远门,他上一次来到清远市,已经是十年前了。”楚云略表歉意的说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这把老骨头如今是走不动了,否则一定去山里拜访。”杨明辉拄着拐杖,怅然若失的道。
“我看杨老你精神得很呢,又何必服老呢?”楚云道。
杨明辉叹道:“你有所不知,我整天和药材打交道,对养生之道略通一二,可身有隐疾,没办法长途坐车咯。”
“嗯?”
楚云闻言,重新审视了杨明辉一番,可依然没有现杨明辉有任何病症的症状。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若是一般病症,楚云只需要一望气色,便能推断出个大概,杨明辉气色无碍,说明体内脏腑,气血并无亏损。
那么……
楚云的目光,陡然锁定在了杨明辉的驼背之上,若是一般老者,脊骨老化,有些弯腰驼背倒是正常,可杨明辉精通药理,不至于连驼背都不会预防。
这般说来,这驼背或许是病理原因导致的。
“你看出来了?”杨明辉注意到楚云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
“嗯。”楚云点了点头道,“如果杨老你信得过我,让我为你检查一下如何?”
“自然没有问题,若是你能帮我这驼背给治好了,老头我做梦都能笑醒!”杨明辉豁达的笑道,但眉宇之间暗含忧色,显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