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大门洞开的刹那,秦小婉如一尊寒意逼人的冰雕一般,睥睨全场的走入了会议室内。
“秦小婉!”
那六名鼓掌的双手都还未放下的董事,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顿时没了底。
“该死,她怎么回来了?”
“今天不是才收到她病危的消息吗?”
……
每个人的内心,都惶然不已,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然而,作为黄袍加身当事人的秦文渊,虽然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走向秦小婉,和蔼的询问道:“小婉,你的病好了?”
秦文渊亲切的姿态,令秦小婉感到有些厌恶,秦小婉并没有给秦文渊好脸色看,意有所指的说道:“有劳大伯费心了,我病是好了,可有人又在我背后捅刀子,我怕得再进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哪能!有我在,谁敢对我侄女不利!”秦文渊却像是没听懂一般,接着话茬。
“呵呵。”秦小婉冷笑一声道,“就怕那捅刀子的人,正是那道貌岸然之人,有的人不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了吗?”
秦小婉将话说到这个地步,秦文渊再也装不下去,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小婉,你这是什么意思?自从你父母出了意外后,我可是把你当亲生闺女看待,我怎么可能抢亲生闺女的位置,这场董事会,绝对不是我提议的,你可不要误会啊!”
“秦文渊,你以前背着我搞的事情,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我不愿和你撕破脸皮,就是看在咱们还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份上。这次事件的原委,我定然会弄个清楚,现在咱们就事论事,继续开会吧!”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没有充足证据之前,秦小婉也没立刻与秦文渊闹翻,直接越过秦文渊,坐到了秦文渊之前所坐的上位上,继续主持会议。
望着秦小婉的背影,秦文渊的双眸之中露出一抹恶毒之色,而后整理了仪态,重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怪不得秦小婉似乎对下毒者不怎么感兴趣,原来他们秦家还有这些道道……”
一直躲在门口默默观望的楚云,将在场所有人的表现都收入了眼底。
看来在秦小婉得知自己中毒之后,心中已经锁定了幕后黑手,虽然楚云不知道秦小婉掌握着秦文渊什么把柄,但单是看刚才秦文渊的反应,楚云也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
那“凑巧”到秦文渊家中作客的董事,或许只是秦文渊的一个帮凶而已。
但一切都是推论,要想给人定罪,需要的是绝对的证据,楚云倒是不怎么关心秦小婉怎么去找这份证据,他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是想找到那个董事,逼问出神秘女子的下落。
会议室中。
秦小婉到来之后,董事会的风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之前低迷的七位董事,纷纷有了底气,直接站出来反对重新任命总裁,提议应当由秦小婉继续担任。
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董事会最后得出了结果,秦小婉拥有秦朝集团最多的股份,且在担任董事长兼总裁期间并无过错,没有任何下台的理由。
会议结束,董事们纷纷离场,秦文渊在离开时现了楚云,眸中露出了异样的神采,似乎蕴含着憎恶,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朗,只装作不认识,匆匆离去。
楚云对于秦文渊并没有太过在意,如果他要调查的事情,与秦文渊没有瓜葛,他也不会去找秦文渊的麻烦。
不一会儿,楚云见会议室里已经没人出来了,秦小婉迟迟还没有出来,登时有些担忧的朝会议室中望去。
“喂,小妞!”
楚云目光投去,只见秦小婉一手撑着脑袋,身体不断摇晃,显然快支撑不住了,立刻冲上前去,将她扶住。
“放开我,我没事!”
秦小婉狠狠的一甩手,挣脱了楚云的搀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道。
可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长期以来一直靠着打点滴维持营养,一醒又这么折腾自己,哪是一个面包能补得起来的。
“你让我放我就放,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是医生,在你痊愈之前,你得听我的!”
若是在以往,有人如此和楚云说话,楚云定然转身就走,可在与秦小婉接触之后,他对秦小婉的处境,倒也有些同情,或许是如同黄来财与柳月一般的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楚云却是没在此刻放下秦小婉。
说完,楚云一把将虚弱的秦小婉以公主抱的姿态抱入了怀中,与她对视道:“我先带你去吃饭,你再带我去找人,我可不想人没找到,你又昏迷个十天八天的,让我干着急。”
“你混蛋!放开我,你治好我的病,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咱们两清,我不用你管!”
秦小婉羞红了双颊,尝试着挣扎,但哪里是楚云的对手,直接被楚云带进了电梯里。
随着电梯的下行,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多,被公主抱的秦小婉自然引来了不少员工的注目。
秦小婉为了防止被认出,只能将头深深地埋入了楚云的怀里,任由楚云抱着她离去。
在丢尽颜面和委曲求全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而在这被楚云强势抱着的时间里,秦小婉突然现,自己虽然开始时有些气恼,但渐渐地,竟然有些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这温暖的怀抱,享受这被关怀的感觉。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种可以依靠别人的感觉。
尤其是,拥入男人的怀抱,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中,竟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依赖的想法。
“一定是错觉!”
在产生那种羞人的想法的刹那,秦小婉使劲的摇了摇头,将头埋得更深了。
……
“废物!废物!废物!”
与此同时,秦文渊回到办公室里,积攒了许久的怒火彻底爆了出来,连声叫骂着,拿起办公室里的花瓶狠狠的砸向地面。
“一群废物!狐九不是声称只要中了她的毒,便无药可救,绝对活不过第二天吗?怎么硬是被陈青山那老头拖到了今天,又被一个乡巴佬这么快就治好了?”
秦文渊瞪向助手小刘,小刘一言不,任由秦文渊泄。
“你现在就去找狐九,让她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