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这里是狼的家,我的伤口还在痛。
女仆姐姐趴在我旁边睡着了,眼上还有黑眼圈,不知守了我多少个日夜。
狼走路不会出一点动静,他这会刚好进来了,眼眶有点红,手里还握着一个类似于圆环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坐到我的旁边后,将这个白色圆环固定在我脖子上,任凭我怎么扯都不会掉。
“这是炸弹。”他让我看了手中的遥控器一眼,冷冰冰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我死咬着嘴唇:“你杀了我吧。”
他不言,再次离开房间,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我救回来,又给我装上炸弹,到底是想我死还是想我活。
或者说,让我生不如死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女仆姐姐醒了,给我检查伤口,一眼注意到白色套环:“这是……”
“炸弹,他装的。”我小臂捂着眼睛不想说话,女仆姐姐叹了声:“一整个星期我们都在找你,他没怎么合过眼。”
我动了动喉咙:“就这么希望我生不如死吗?”
她苦口婆心的说我是他妹妹,他不会让我死的。
“那这个炸弹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白色套环,女仆姐姐无言以对,这一刻,我觉得她根本是在说谎,她说狼不会让我死,但是狼又给我安装上了炸弹。
“那些男生,都没事吧?”
女仆姐姐笑着说没事,被踹了一脚的现在需要静养。
我神情低落,人家高扬一片好心好意,我还连累了他,想到这,我两眼中散出死气:“死是怎么样的?如果我死了……还用受苦吗?”
女仆姐姐被问愣了,我眼角划泪:“好痛苦,每天都要担心它会不会爆炸。”
她还是不说话,我开始乞求她:“杀了我吧,我求你了,我好难受,为什么他要决定我的生死,他有什么资格啊!”
她好像有难隐之言,我也不再说话,早晚有一天要把这条狼杀了。
过了两个星期,我的伤才完全康复,刀刺得不深,留下一道缝合过的疤痕,女仆买来去疤膏让我天天涂,坚持下去就会淡了。
我被软禁在房,女仆每天都会给我送饭,这样下去早晚会疯掉,以前的生活苦是苦了点,可我自由,哪像现在,跟个笼中鸟一样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不能去感受生活的甜酸苦辣。
再说了,我为什么非得按照狼说的做,他是我的谁?他说囚禁我就能囚禁我吗!
可门掰不开,心里一阵不甘,用头撞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越用力,恨不得死了算了。
最后撞得脑子一阵晕,我往后一趟,门也终于开了,开门的人是狼,我脸上变得扭曲,哈哈大笑:“我现在生不如死!你赢了,杀了我吧,哈哈哈哈,快点!来啊!”
“够了!”女仆在他身后握紧了拳头,抬起头来时还有两道泪痕:“你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你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你以为威胁别人的生命,别人就无条件会服从你,可你没到想过,她不怕死了。”
我冷静了少许,看着这俩人,女仆姐姐为了我跟他摊牌吗?
狼没有表情,拿出了遥控器,我不知哪来的动力,跳了起来抢过,女仆姐姐瞳孔放大,大喊:“不要!”
我露出一个狰狞又幸福的微笑,闭上眼睛乱按了一遍……
我的脑袋没人手分离,女仆姐姐以为是我没按到,趁我不注意把遥控器抢走了。
过了一会我才睁开眼,又流眼泪了,狼蹲了下来,摸着白项圈:“这是送你的礼物,不是炸弹,我不会杀你。”
他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起身又要走,一时间多重感情涌上心头,愤怒,绝望,被耍了……还有开心。
我抱住他的腿,狠狠的咬了下去,我闻到了血腥味才松口:“我恨你……还有,谢谢。”
他继续走,拐个弯就不见了,这是我第一次被人送礼物,所以说谢谢,但他杀了奶奶,我依然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软禁算是解除了,女仆姐姐两脚一瘫,坐地上了:“吓死了,如果少爷生气了,谁都挡不住他。”
我心想咬了他岂不是在玩火?女仆姐姐擦了把汗:“不过你是个例外,那天他看到你挡了刀,就放过了那几个男生了。”
她扶我起来,一摸我额头,疼得我往后缩了缩,女仆摇头叹气:“少爷他一直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不会伤害你。”
我抿抿嘴,真的是痛死我了(>﹏<)。
女仆姐姐给我拿来一个药箱,上药之后用胶布贴下,如今两个人都静下心来了,聊着心里话。
“初夏,你有什么想做,或想要的?”
“想去上学。”我努起了小嘴:“我从小到大都没上过一节课,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也不知道他把我囚禁在这里想干什么。”
“他想保护你。”
保护我?我一脸埋汰:“我先是被绝食,然后被捅刀,脖子上莫名其妙还被绑个炸弹,除了吃你做的饭,我没感觉这种生活是幸福的。”
我是这样想的,可她才不这么想呢,这会正极力为狼辩解:“那是因为你惹他生气了,他想给你个下马威,让你乖乖听话哪也别乱跑,谁知……”
“谁知什么?”
“你身子太弱了,禁食那天就算过了十二点你还活着,再高明的医生也救不了你,他只想让你乖乖听话,别乱做错事才说这是炸弹,谁知道你一直用头磕门,我还以为你被逼疯了呢,真是心疼你。”
“切,这个家伙说话从来不超过二十个字,又没表情,谁知道他想什么呢。”
“不过你还是第一次牵着他鼻子走的人,而且还是三次,每一次他面对你总会心软,明明在外面这么心狠手辣……我多嘴了!”
她单手捂唇,其实我知道的,狼杀过人,照她这么说还不是第一次了。
我好奇狼是干什么的,和奶奶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摸着奶奶给我留下来的玉佩,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看女仆姐姐的样子就明白她肯定不会说的。
安抚我一阵子后,我们俩在别墅里走了走,这一次之后我现自己跟她亲近了许多,这是好事,女仆不完全是站在狼的那边。
到了旁晚,我又要和狼同桌吃饭,我根本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从头到尾低着头,收拾了碗筷之后,我立刻起身要走,可谁知狼敲了敲桌子,把一个档案袋推到我这边,自己先行离开了。
什么嘛,真是个怪人。我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揭开一看,一张卡片一样的东西掉了出来,这是身份证,贴着我的头像,写着初夏两个字,还有就‘北高’的插班生手续,所有的东西都填好了,就差我去报道。
天啊!我快兴奋得站不住了,狼怎么突然就让我去上学了,头一次感到他会对我好。
女仆姐姐过来扶我,她看到这些证件后,不禁露出笑颜:“看吧,只要你不惹他生气就没事了,你再静养几天,到时候我陪你去报道。”
“嗯嗯嗯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紧抱着这些证件,傻笑了几声。
“看把你高兴的,来擦擦眼泪。”
“这是我的梦想。”
几天后,女仆姐姐开车载着我去北高,亲自将这些东西交到校长面前,校长看了我后很恭敬,说我可以立刻开始上学了。
将我分配到五班,因为那里班风最好,一进门,先是一阵哗然,又迎来一阵掌声,总之没什么不欢快的。
座位比较紧缺,我被暂时性的安排到后面,同桌还挺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