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先生,您怎么了,快说话呀”
巴鲁一看手机里没任何反应了,立即催问道。
艾斯拉达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头脑迅速判断着巴鲁汇报的消息。联邦政府竟然对这个事件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他们的意图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吗,自己目前该做如何反应,他几乎完全六神无主了。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政界大鳄,务必要让自己保持冷静,尤其是在已经被自己收买的联邦政府军方的高级军官面前。
他又迟疑了一下,然后故作淡然道:“巴鲁将军,您不要过于紧张。我刚才在分析图瓦猜金真实的意图。不过,我坚信他并没有抓到我们之间任何的把柄。您千万不要神经过敏。否则,会引起对方的疑心的。”
巴鲁眼神眨动了几下,然后征求道:“您认为我已经按照那位参谋总长的命令行事吗”
艾斯拉达犹豫了一下,便又讲道:“他不是要求您明天下午把您收下的军官聚集在尕那军用机场吗我现在立即请人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您先等候我的指示吧”
巴鲁放下手机后,表情难掩一丝惊慌。他长期领导尕那驻军,已经被艾斯拉达利用金钱买通了,搞定了。如今,他既然已经上了艾斯拉达这艘贼船,就只能继续与艾斯拉达同舟共济了。
艾斯拉达在电话里劝告巴鲁不要紧张,但他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了。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趟后,然后果断地拨通了祖亚的手机:“祖亚先生,我立即去老地方跟您们见面,请立即约好李先生”
艾斯拉达没有讲一句废话,更没有等祖亚有任何答复,就断然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即披头往外走
不到半个小时,在祖亚的原来那栋寓所,艾斯拉达和祖亚和李邵隆又聚集在了一起。
李邵隆一看艾斯拉达表情如此慌张,不由惊异道:“部长先生,到底又生了什么事了”
艾斯拉达先把联邦政府军方的重要脑人物来突然空降尕那,以及一些反常举动都详细介绍了一遍后,才又不安道:“我现在预感图瓦猜金此行目的并不是单纯为了剿灭图布亚,而是来者不善”
祖亚对此也暗暗心惊。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邵隆
李邵隆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半响没有表态。
“李先生,图瓦猜金到底是什么意图您都倒是表一下意见啊”
祖亚此时显得更焦急,不等艾斯拉达问,就率先敦促道。
李邵隆这才缓缓地讲道:“我正在考虑联邦政府到地掌握了哪些不利于部长先生的证据。而这些证据会不会让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对艾斯拉达采取行动”
艾斯拉达眼珠子转了转,才分析道:“我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布隆在临死前,已经把我们谋杀普必蓬的整个秘密都告诉了那些游客。而图布亚通过从游客嘴里得到了秘密透露给了联邦政府。于是,联邦政府就以剿灭图布亚的武装为由,实际上是针对我的”
祖亚这时候惊疑道:“这怎么可能呢联邦政府怎么会跟那些恐怖分子有暗中勾结呢”
艾斯拉达冷笑道:“您们以为我们的总统会好心帮我们剿灭图布亚的武装吗他其实就是利用图布亚来掣肘于我。否则,就不会命令巴鲁停止武力行动,并谈什么通过政治手段解决问题了。如今,他们终于抓到了我的把柄,于是就以剿灭恐怖分子为名调动军队,并想以开军事会议为由,扣押那些已经忠于我的军官们”
李邵隆立即摇头否定艾斯拉达的判断:“部长先生,图布亚不可能暗中勾结联邦政府的。您的这份顾虑是多余的。”
“为什么”
艾斯拉达和祖亚相互对视一眼,几乎同时问道。
李邵隆显得很平静地分析道:“假如联邦政府跟图布亚有暗中勾结的话,那这个秘密一旦暴露了。不但会引起尕那的民众愤慨,就连整个n国都会炸开锅的。部长先生就可以趁机动尕那民众,推行尕那脱离联邦,搞独立运动了。作为联邦政府的总统,是不敢冒这种政治风险的。再说,图布亚目前在尕那大搞吐鲁教的推广,甚至影响到了整个的n国,这都是总统不能忍耐的红线。所以,总统先生这次趁中国游客事件为由,决心剿灭图布亚武装,也并非完全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艾斯拉达虽然对李邵隆所讲的最后一句中国成语不了解,但之前的分析,他还是信服的。
他思忖了一下,然后稍显平静地问道:“按照李先生的分析,总统真正意图就是单纯消灭图布亚了”
不料,李邵隆又摇头道:“总统真要下决心剿灭图布亚了,那岂不是帮了部长先生的大忙了吗所以,他既然决心剿灭图布亚了,就一定有了扳倒您的筹码了。他可能趁机动一场军事政变,把您的政府也一网打尽。所以,明天下午的那次军事会议,可能就是一场鸿门宴”
艾斯拉达不明其意,立即追问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邵隆解释道:“部长先生跟联邦驻军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可以说,目前尕那的军方几乎都是部长先生的心腹了。联邦政府岂能不掌握这样的情况他们要想成心动您,就必须要清除巴鲁将军在内的所有掌权的军官们。”
艾斯拉达早有这种预感,不由皱眉道:“既然这样,那我立即提醒巴鲁,千万不要自投罗网。”
李邵隆摇摇头:“这个办法不妥。巴鲁将军是个军人,他岂能违背联邦政府军方的命令除非,他动叛乱”
艾斯拉达这时咬牙切齿道:“既然联邦政府有不轨的动机,那我就煽动巴鲁将军叛乱,也不会让他们坐以待毙。”
李邵隆连忙摇摇头:“部长先生千万不要冲动。否则,您就会自乱阵脚,让联邦政府有机可乘。”
艾斯拉达冷笑道:“先下手为强,我本来就打算让尕那脱离n国。以前是因为图布亚的搅局。如今,我要被他们逼到了绝路,就一切都豁出去了。”
李邵隆苦笑道:“我想提醒部长先生,您这样做,几乎一点胜算也没有。先,要想让巴鲁将军率军背叛联邦政府,可能会事与愿违。因为,驻守尕那地区的部队官兵几乎都不是尕那本地人。他们的家眷都在n国,岂能做出这样叛逆之事他们可以为了经济利益,暗中帮住您干一些违背联邦政府意愿的事情。但在这样惊天的大动作上,他们不会不有所顾虑的。”
艾斯拉达依旧不以为然道:“既然他们人身安全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那他们还能坐以待毙吗”
李邵隆摇摇头:“部长先生您错了。他们目前最大的罪行不过是收受您的贿赂,这还不至于犯死罪吧联邦政府顶多会以渎职罪名起诉他们。结果也只不过是撤职查办罢了。但如果他们响应您和巴鲁将军搞叛乱,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万一,您要鼓动巴鲁将军起事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反戈一击,最后来一个将功折罪呢。所以,我们决不能冒个风险。”
一直皱眉不语的祖亚终于问道:“李先生,那您说该怎么办”
李邵隆眼珠子转了转,才继续讲道:“我们刚才分析的是最坏的结果。但也不必太悲观了。只要我们有反制措施,就可能化险为夷的。”
艾斯拉达和祖亚同时眼睛亮道:“快说说看”
李邵隆于是建议道:“部长先生可以吩咐巴鲁将军带领部下正常出席图瓦猜金的军事会议。假如他敢趁机扣押所有的人,我们就立即动尕那的民众,对尕那军用机场进行大围堵。这样,就会立即让图瓦猜金陷入完全的被动当中。他再想推翻您的政权,就根本做不到了。”
祖亚一听,便连连点头道:“李先生说得对。既然联邦政府想搞军事政变的话,那我们就动尕那民众搞一个街头政治。并以联邦军队搞军事叛乱为由,趁机为尕那独立搞全民公决。这样,联邦政府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艾斯拉达苦笑道:“现在的尕那民众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拥护我了。目前遍地都是失业者。他们对我们政府的怨气可以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在这个紧要关头,有多少人会站起来跟我保持一致呢再说,如果不是我失掉了许多民心,也不会谋杀我的竞选政敌普必蓬了。”
不料,李邵隆诡异地一笑:“部长先生错了,只要我们肯来一个丢车保帅的话,还会有成千上万的民众为您请愿的。”
艾斯拉达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丢车保帅呢您说的是中国象棋吗”
李邵隆立即微笑解释道:“我说的丢车,就是我们要大把撒钱,保帅就是为了让得到钱的民众捍卫您呀”
祖亚立即醒悟道:“李先生意思是我们用钱雇那些失业的民众聚集起来,对抗军方可能动对部长先生的不利行动”
李邵隆点点头:“正是假如图瓦猜金真的对巴鲁动手了。那就不等他再对部长先生起行动之前。我们一边组织尕那民众包围政府大楼,保护部长先生的安全。另一方面,要围困包括尕那军用机场在内的所有尕那军营。这样,那些军队就投鼠忌器了,岂能还能听任于联邦政府的调动”
艾斯拉达点点头:“您这个办法是好,可我们的钱从哪出呢”
李邵隆嘿嘿一笑:“部长先生在尕那经营多年,手下的产业颇丰啊,现在处于非常时期,还有什么舍弃不了那些身外之物的再说,假如您被扳倒了,您名下的那些财产也保不住啊”
祖亚心里一动,不等艾斯拉达回答,也赶紧表示道:“李先生说的有道理。我和部长先生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我也会出钱出人,立即雇佣那些闲散的尕那民众,让他们为我们出力。”
艾斯拉达听祖亚也做了表态,还是显得很纠结道:“这样能行吗”
李邵隆胸有成竹道:“一定可以的那些愚昧的民众哪里懂什么政治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会为谁说话。我们现在就要做组织工作了。假如图瓦猜金借助军事会议为名,扣押巴鲁军等人,准备动军事政变的话。那我们就立即组织民众对他们难。彻底打乱他们接下来的如意算盘”
艾斯拉达咬了咬牙,然后狠狠的语气道:“好,就这么办我会派出手下所有的工作人员去招募那些民众。只要他们肯站出来为我们所用。我就每天付他们一定的工钱。”
祖亚立即附和道:“我也一样,立即动我手下所有的弟兄,尽快招募更多的民众为我们效力。”
李邵隆这时得意一笑:“我们到时候再暗中派几名狙击手,对请愿的民众射杀。这样,就可以栽赃于联邦政府。只要我们把尕那的水搅浑。即便联邦政府掌握部长先生的一些谋杀普必蓬的人证,也是无处理论了。我们甚至可以说,总统跟恐怖分子是串通一气。”
艾斯拉达一拍大腿:“好李先生果然高明。咱们就这样安排”
李邵隆嘿嘿一笑:“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巴鲁将军一被扣押,我们立即闻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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