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语在司宇瀚的怀里,她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沈阅峰,望着年迈的父亲,看着他一头黑白在短时间内,已变得白苍苍。
偶尔,她想起父母,便觉得心酸,自己还没来得及用自己能力去赚钱,让他们好好享福,如今,母亲已不在了,而父亲却……
“爸爸,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要把我卖了?我这么值钱,一亿?”沈千语自嘲一笑,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用价值去衡量。
在父亲的眼里,她就只值一亿RMB。
而在司宇瀚的眼里,她确实也值这个价,居然出价,买下她?想想都觉得可笑,她一无是处的人,居然能让他们如此。
“语儿啊,你听爸爸解释,爸爸这也是走投无路了,不过爸爸已经改变了主意,爸爸也不知你怎么落到他的手里,但是这件事肯定与爸爸无关。”沈阅峰连忙摇头,深怕沈千语看清他的真面目一样,他不断的解释,想要让她相信自己对她的爱。
想到沈千语最近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沈阅峰的心里还是挺难过的,以前她不会这样看着自己,如今,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怀疑的目光,令他极为不舒服。
“沈总,看来你是打算蒙我了?” 司宇瀚冷冷一笑,自然知道沈阅峰在打什么算盘,而他的义务,就是将沈阅峰的真面目,一点一点的揭开,让沈千语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
接着,便会是顾夜寒。只要顾夜寒念及对她的感情,便会前往,到时,他不仅让沈千语对顾夜寒失望,更让他们决裂,他打算从他们的内心开始攻击,再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将他们瓦解,如此一来,更中了他的下怀。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念及我们的旧情。” 司宇瀚冷声说道,他伸手一挥,只见两位保镖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沈阅峰的手臂。
沈阅峰不断挣扎着,他力度哪里敌得过两位年轻力壮的保镖,很快便被按在地上,司宇瀚没有阻止,两位保镖看着司宇瀚的眼神,便对沈阅峰拳打脚踢的。
“啊……司宇瀚,你不能打我,啊,痛。”沈阅峰打被得就地翻滚,他一边爬起来,一边伸手想让沈千语救自己,却被保镖们加劲的抽打他。
沈千语想上前去,却被司宇瀚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看着怀中的人儿,盯着她神情变化,他不由得轻轻一笑。
“他都能把你当货物一样卖掉,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你替他求情,再加上他欠我的钱,恐怕他还一辈子都还不清,还不如拿他这条老命顶替,也省得我一直操心。” 司宇瀚冷声说道,他眼底闪烁过一丝杀意,伸手轻轻一弹,只见另外两位保镖再一次进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沈阅峰被打得一身是伤,他不断尖叫着,一边伸出手,想要人拯救自己。
“语儿,救救爸爸,语儿……啊……啊……语儿。”沈阅峰不断爬向沈千语,却被保镖拖了回去,再继续拳打脚踢。
沈千语想上前,再一次被司宇瀚拉着她的手。
“放了他,司宇瀚,我求你,放了他。”沈千语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她伸手拉着他的手臂,恳请他放了自己的父亲。
看着年迈的父亲在地上不断爬着,一次又一次的落入对方的手中。她的脑海里浮现着那一夜,顾夜寒也是如此待她一家。
沈千语脚一软,她从他的怀里慢慢滑落,跪倒在地上,浑身不断颤抖,那些不堪的记忆,再一次涌上脑海,她跌倒在地上,轻声抽泣着。
“停。”司宇瀚伸手一抬,四位保镖瞬时停下了动作,都退到了司宇瀚的身后,看着沈阅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身带伤的爬向沈千语。
“语儿啊,是爸爸对不起你。”沈阅峰看着沈千语的话如此管用,他不由得讨好她,他伸出自己受伤带血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
沈千语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看着沈阅峰慈祥的脸,她不断摇头:“爸爸不会这样的,我的爸爸不是这样的人。”
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活埋了顾诺宗,难道还不够吗?上次还弄瞎了她,伤害了她的母亲,如今还想将她卖了……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难过?
“既然你不认他,此人,该杀。”司宇瀚沉声说道,他转身拿出一把手枪走上前,拿着枪逼着沈阅峰抬起下巴。
沈阅峰吓得浑身抖,他看着沈千语,望着司宇瀚,跌倒在地上,带血的手抓着地上的泥巴,声音哽咽。
“司宇瀚,你这小子,果然有两手,不过像这样混出来的人,我沈阅峰见多了。如果你有种,就一枪毙了老子,但你这小伙子,没这胆量。”沈阅峰从地上站起来,他挺直腰杆,慢慢的靠近司宇瀚,冷声说道。
此时,到了关键时刻,但他知道,司宇瀚这点心思,不至于会杀了自己。
他为了什么,突然与自己反目?沈阅峰刚才沉思了半会,他将目光转到沈千语的身上?难道是为了他的女儿?
“司宇瀚,不要杀他。” 沈千语冲上前,她伸手握着他的枪,将枪口对准着自己,用一种保护的姿势护着沈阅峰。
司宇瀚脸色微沉,他看着她的动作,再看着沈阅峰一眼,懒洋洋的说道:“他是想害你,你还帮他?这样的人,早点断绝父女关系才好。”
“不如,我替你做主了。”司宇瀚轻声笑着说道,他伸手宠爱的将她拥入怀里,却被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
沈千语瞪大双眸,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我的父亲,是好还是坏,由了我说了算。”
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看着司宇瀚的举动,她自然知道,他图的什么?想要威胁自己吗?
“行,不杀他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得乖乖听我的。”司宇瀚沉声说道,他下巴微抬,几位保镖上前,将沈阅峰这个碍眼的拖走。
沈千语看着自己父亲被拖走,她眼亲看到他受罪,自己心如刀割,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父亲,一个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
她也许很愚蠢,但她不可以不孝。
“走,去喝两杯。”司宇瀚伸手拉着沈千语的小手,迈着大步往商务车内走去,司机看着他们坐稳后,按着司宇瀚之前的吩咐,开往市区。
沈千语坐在车内,她的心隐隐约约的疼。
“为他心疼?”司宇瀚点燃香点,抽着,任由着烟雾弥漫,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变化。
他坐在车内,双眸盯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到来。
这种感觉,令沈千语越来越不安,从一开始,她就不知司宇瀚的目的,他似乎并不急着与顾夜寒结仇,又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令他如此执着/
“你和顾少,有仇?” 沈千语有些闷闷的问道,她十分不解,司宇瀚图的是什么?抢顾夜寒的女人,夺他的财产,还想将顾夜寒挤下位。
他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为顾夜寒而活。
这样的人,若说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看似像,却又不像。
“你的话太多了,这些不是你该问的。”司宇瀚冷声说道,他不知顾夜寒知道多少,但是,他唯一能做的是,与顾夜寒之间,有一个了结。
车内的气氛变得诡异,她有些不安的坐在他的身边,抬头看着司宇瀚的侧脸,她不由得想到了顾夜寒。
“你们不该把我扯进来,没意义。” 沈千语轻声一笑,她确实似乎在这一场戏中,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图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这一切,她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你不觉得有趣吗?顾夜寒会因为你,拼尽所有的心血,最后,他因为一个女人,变得一无所有,我会让他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饶,你想想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变得如此落魄,不是挺有意思吗?”司宇瀚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声说道,一直在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他要的,只不过是这些。
不管是沈千语,还是沈阅峰,都是可以牵动着顾夜寒的棋子,为此,他们要加已利用。
“你还想做什么?” 沈千语大吃一惊,她伸手拉着他的手臂,指尖剌进他的皮肉内。
司宇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拉开她的小手,眼神变得有些冷。
没人知道司宇瀚到底在图什么,只有他与顾夜寒之间,解开心结的时候,才会真相大白。
“绑架我的人…………” 沈千语开始在不断理清自己的头绪,如果绑架自己的人不是司宇瀚,也不是沈阅峰,那么,会是谁?
将自己送到司宇瀚的面前,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沈千语脑海不断浮现着别人的脸面,最后,她想到了杨紫晴。
“不,不会是她。” 沈千语不断摇头,她怎么会怀疑杨紫晴,她们两个曾经合作过,那段时间,她们的关系十分要好,哪怕她曾经与顾夜寒有关系,但从此之后,已了结,不会有任何瓜葛。
到底是因为什么?沈千语越想越乱,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