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语不断摇头,不想再听下去。
“司宇瀚,你够了,不要再找借口了。“沈千语咬着嘴唇说道,她似乎不愿意再继续往下听。
“不是在找借口,我只是想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司宇瀚站起身,他拿起西装外套披上,转身来到她的身边对她说道。
沈千语看着他丢在她身上的外套,她迟疑了一下,只见他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双眸则一直盯着她看。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如今,她落在司宇瀚的手中,她自认倒霉,但却不愿意让他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我能拒绝吗?”沈千语扬起眉头,轻声问道,她看着对面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心里更为警惕。
“可以,不过你会错过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司宇瀚沉声说道,他转身往外走去,回过头看着坐在床上的沈千语说道:“难道你不好奇,这段时间所生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吗?”
沈千语沉默不语,她确实很好奇,甚至有些东西,是她查不到的。
她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内心不断挣扎着,最终站起身,披上宽大的外套,跟上了司宇瀚的步伐。
赌?她不是赌徒,但是,她却想赌一次。
深秋,夜里有些冷,沈千语站在寒风中,任由着冷风拂过脸,一辆车往这边行驾而来,司宇瀚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钻进车内,司宇瀚与她并排而坐,前座是两位黑衣保镖,他们都戴着统一的墨镜,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分辨不出他们的脸。
“最近,你得到的地皮,价格比市中心的价格贵十倍,这也是全A市人都想得到的,但为什么你就能轻易拿到?” 司宇瀚坐在车内,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点醒着她一些事。
沈千语紧张的握着小手,她虽然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却知道,他似乎想让她去看透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往往是她最不想知道的。
“顾夜寒,他想得到,可惜他只差一步,只要得到这块地皮,他就能将他的股票全部翻盘,甚至可以让我破产,可惜这块地皮,落到了你的手中,他的计划也落空了。” 司宇瀚沉声说道,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在拐着弯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不是在救顾夜寒,而是救了他一次。
沈千语瞪大双眸,她不明白一块地皮,为什么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但是,她知道司宇瀚似乎说的并不假。
顾夜寒不愿意见她,甚至冥无助说话也怪怪的,就连李助理得知她拿下地皮后,似乎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倒是沈阅峰,似乎松了口气。
为什么她再一次怀疑到自己父亲的身上?沈千语不断摇头,想让自己那些不孝的想法,一甩而空。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千语坐在椅座上,她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小手紧张的握在一起。
她有种想跳车的冲动,想要逃离这一切。
“只要你乖乖站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你看清一切。” 司宇瀚沉声说道,他侧过身子,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便知道她似乎也猜到了一二。
赌场内
陈老大迈着大步走进杂乱的赌场,看着这些人正在赌钱,手上的筹码如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前推去。
“王庄在吗?”陈老大走上前,看到一位看似做得了主的人,他不由得沉声问道。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抬头看了陈老大一眼,微眯着双眸,上下打量着陈老大,特别是他的穿着打扮,似乎并不像是前来赌钱的。
但这里赌钱的人,极少有人直称王庄的名字。
“在后院。”他直接指了指另外的侧门,沉声说道,王庄之前吩咐过他,若是有人前来找他,便告诉他,自己在后院内。
他身为王庄的亲信,自然听从王庄的。
这段时间,王庄一直在忙着一些事,对于赌场内的事,一概不管,倒是让他看场,令他也有些不解,特别是这段时间,一些神秘人在赌场内进进出出,却不是赌钱的,令他更为疑惑。
“谢了。”陈老大事着两位手下,往着侧门而去,路过走廊,直奔到后院中。
后院内,一片安静,除了听到狗在叫的声音外,就只有树枝随风起舞,沙沙作响的声音。
“看来这里曾经来过很多人。”陈老大借助微弱的月光,他打量着院落中的那些脚印,再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有一瓶没有喝完的红酒。
“1978年的红酒?”陈老大拿起红酒看着,闻着红酒的气息,果然是陈年红酒,价格自然不低。
“看来这个王庄,还挺会熟悉的。”这时,他的手下不由得羡慕的说道,一听这年份,便知道是值钱的东西。
“老大,这边有鲜血。”一位手下现一棵树身上,沾染着一些鲜血,再走近之时,扑鼻而来的鲜血,到处都是。
陈老大放下红酒,他迈着大步往树边走去,看到四周的鲜血还没干,再看着边上的鞭子,还有绳子。
这定然是有人用过刑,对人进行烤打,才会落下这些痕迹。
“到处去搜,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陈老大冷声说道,他的双眸扫过四周,他的手下传来的消息,这里的王庄最近与一位神秘的人来往亲密,但并不知那神秘人到底是何人。
陈老大不由得联想到了司宇瀚,除了他之外,A市恐怕找不着如此手段的人。
“怎么会有鲜血?我这里虽然是地下赌场,但也是干净的。”这时,王庄的亲信听到他们的对话,连忙走上前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为这里的管事,自然不能任由着陈老大他们乱来,最后还是决定跟上前来,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干净?我看未必。”陈老大冷声说道,显然似将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地盘,并不将这位管事的放在眼里。
那位管事的听到陈老大的语气,他走上前,欲要说话之时,却听到陈老大手下的呼叫。
“老大,这边有一具尸体。”手下叫着陈老大,看到后院的一角,有一位中年男人已死多时,腹部受伤,应该是流血过多而死的。
陈老大与管事面面相觑,迈着大步走上前去。
果然,远远便见一个人倒在地上,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十分浓。
“王庄?”管理的瞬时脸色大变,看着倒在地上的大胡子,他瞬时跑上前,将王庄扶起来,却现对方已没有呼吸。
陈老大睨视着王庄的脸色,再看着他受伤的位置,沉声说道:“看来他没有反抗,对方应该与他十分熟悉,这段时间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那位管事不断摇头,不敢乱说话,只是抱着王庄在那里伤神。
“老大,这边还有人。”这时,另外一位手下跑上前来,对着陈老大说道,显然又有了新的现。
陈老大迈着大步跟上前,而另外一位手下连忙跟上,往着最后面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走去。
这是放着一些工具的地方,杂七杂八的东西歪歪扭扭的摆放着,四周还有一些小老鼠爬动。
“唔……”徐峰看着有人进来,他不由得抬脚,踢着一边椅子,椅子被踢倒,造成了响声,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
陈老大走上前,看着徐峰被绑着手脚丢到一个角落,脸上多处刮伤,身上也多处是伤,头已凌乱不堪,嘴巴上还被拿着一条白布绑着,深怕他出一点声音。
“你是徐峰?”陈老大走上前,蹲下身子,沉声问道,显然没有料到徐峰会落到如此田地。
他只是查到徐峰进入这地下赌场内,似乎与这里的人有一定的关系,但没有料到,他居然也被绑起来。
徐峰与那位死去的王庄,又有什么关系?
“陈老大,是司宇瀚,赶紧报警,别让他跑了。”徐峰被解开后,他站起身,腿却软得跌倒在地上。
他连忙抬头,对着陈老大说道,希望尽快将司宇瀚除去。
之前,就有些惧怕司宇瀚,却没有想到,他才来赌场内玩几把,却遇上了司宇瀚,不仅将他逼供,更是拿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还将他绑在这里几天几夜。
“你怎么知道是司宇瀚?”陈老大不慌不乱的问道,显然对徐峰的话,有些质疑,毕竟徐峰的为人,贪生怕死,他为什么如此焦急着要报警?
司宇瀚的为人,报复心太强,一旦与他扯上关系,很难甩掉,相信徐峰也懂这个道理。
“他把我所有的财产,全部夺走了,再不报警,我爸爸就要把我剁了。”徐峰没好气的说道,他心疼自己的所有财产,司宇瀚逼他签下财产转让,还取得了他的银行卡密码,这几天自己被关着,但外面的动静,他却能清楚听到,看来自己的财产,肯定被挥霍一空了。
他哪能甘心?身为富家子弟,若是没有了财产,他以后如何活下去?
“徐市长?恐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陈老大看着徐峰慌乱的模样,不由得沉声的提醒他,现在恐怕他父亲连自己都保不住,更没有时间管他了。
徐峰听着陈老大的话,他才站起身,又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