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
司宇瀚安静的坐在豪华的沙上,他端着红酒不断摇曳着,脸上的神情变得阴郁,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钻表,深邃的双眸闪烁过一丝怒意。
“啪。”他伸手弹了弹,只见黑暗中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他躬了躬身子,并没有走到他的面前。
“去看看冷若雪去哪里了?”司宇瀚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就算冷若雪现在想独立门户,也必须要经过他的允许与批准。
她上次利用了一些手段,不仅将他玩弄于鼓掌中,更让司宇瀚对她刮目相看。
他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足足五年时间,他曾经对她进行催眠,知道她内心的贪婪很大,但不曾想过,她有一天也想远离自己。
冷若雪对于司宇瀚来说,无疑是一只左手,虽然她平时不参与任何事,却还能给予他理智的看清一切,如今,她居然想要再投回顾夜寒的怀里,他怎么能友好的祝福她?
这出游戏,才刚刚开始,不管开始是因为什么,但结局他必须去掌握,而她最终都无法逃离他的五指山。
“是。”那位黑衣保镖应声后,很快离开。
若大的总统套房内,只留下司宇瀚一个人,他借助暖黄色的灯光,看着她床头桌上摆放的相片,是当年笑得如花似玉的她。
从这些细节,司宇瀚可以断定,她在怀念过去,就算她再冷想要夺回一切,她最终还是要回到顾夜寒的面前。
凌晨四点半,冷若雪从外面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套房中,她从外面回到中国后,一直都住在这个地方。
高贵,豪华,是她最喜欢的,可惜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气,空荡荡的,有时她夜里也会害怕,甚至无助,但这些弱点,她掩饰得很好。
“回来了?”司宇瀚坐在沙上,看着她高挑的身子打开门走进来,他冷声的说道,抿了一口红酒。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彼此不能干涉彼此的私人生活?”冷若雪听到司宇瀚的声音,她转身有些生气的说道,将钥匙丢到一边,包包随后一甩,双手环于胸前,冷眼看着司宇瀚。
“哦?香槟味?”司宇瀚并没有理会她,而闻到空气中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冷若雪向来不喝香槟的。
虽然这些弱点,她掩饰得很好,早已不怕香槟,但若是能不喝的情况下,她都不会选择香槟。
“最近,爱上香槟了。”冷若雪走到沙上,她随意的应了句,伸手捂着额头,没心情去对付司宇瀚。
从顾夜寒那里回来,一路上,她有些心乱如麻。
“看来,今晚的红酒要浪费了,可惜啊。”司宇瀚拿起名贵的红酒摆在面前,细细看着,不由得冷冷一笑,直接将红酒瓶放在玻璃桌上,响声在安静的套房中响起。
沈千语没有说话,她停下捂额头的动作,突然抬起头,转过脸认真的盯着司宇瀚看着。
“司宇瀚,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最好遵守。”冷若雪冷声说道,她不希望别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好不容易摆脱了司宇瀚,如今他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心里知道司宇瀚是个麻烦人物,一旦被纠缠上,将无法甩掉。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冷若雪冷眼看着司宇瀚,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他不足三秒,连忙别开头,深怕会被他催眠。
跟在司宇瀚身边久后,她也学会了自我保护。与司宇瀚对视时间若是超过三秒,很有可能会被他催眠,将自己内心最不愿意告诉别人的想法一一向他明说。
“女人,太急了,会输得很惨的。”司宇瀚被冷若雪如此冷言相对,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抿着红酒,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影响心情。
“我输与赢,对你来说重要吗?”冷若雪被司宇瀚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她伸手梳了梳自己的卷,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欲要将卷梳直。
为了见顾夜寒,她特意去弄了个卷,却没有引起她想要的效果。在顾夜寒的眼里,她似乎不管生什么变化,都与他无关了。
这种想法,令她心里不是滋味。
“你该走了。”冷若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绝色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性感的身材,这一切都是男人想要的,而她在顾夜寒的面前,却没能再次诱惑住她,想到这里,冷若雪的脸色漠然,她从镜子中盯着司宇瀚看了一眼,沉声说道。
“怎么?不打算把我留下来?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司宇瀚有些着迷的看着冷若雪,他欠身站了起来,端着红酒走到梳妆台前,半依在那里,双眸盯着她性感的身材,不断咽着口水,喉咙不下跳动。
冷若雪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梳子放下,伸手将司宇瀚手上的红酒夺过来,摇曳着,轻抿了一口,扭着小蛮腰走上前,将窗帘拉开,打开窗户,眺望着不远处的风景。
清明时分,街道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行人与车辆,透过朦胧的雾气,看不清楚,却朦胧得别有意境。
“迷恋我身体的男人,不在话下,不缺你一个。”冷若雪冷冷一笑,她低头看着玻璃杯中的红酒,讽刺一笑。
司宇瀚脸色大变,似被说中了心底一样。他确实很迷恋她的身体,只是防着她的野心,对她的信任一点一滴的减少,但在男女欢爱这种事上,他还是认为冷若雪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不过这种迷恋,可以当交易来进行,我并不介意。”冷若雪转身,她看着司宇瀚略微一愣,她脸上的笑意更深。
司宇瀚微微敛收起神情,恢复阴狠的一面,他走到她的身边依着,与她面对面,伸手拿起雪茄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看着冷若雪那高挑性感的身体在烟雾中变得朦胧,更有吸引力。伸手将冷若雪拥入怀里,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
“把地皮的协议给我。”司宇瀚将沈千语拥在怀里,狠狠抽了口香烟,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在她的耳边吐着烟圈,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力。
“你的催眠术似乎并没有进展,至少对我没用。”冷若雪伸手猛然推开司宇瀚,她有些不屑的勾唇,伸手点着他的嘴唇,冷眼扫了他一眼。
若是换成别人,这种情况下,定然会被司宇瀚催眠住,可惜她跟他身边多年,事事都会留个心眼。
他的每个举动,对她来说最熟悉不过。催眠术开始对她很有效,可惜现在对她来说却是小儿科。
“是吗?”司宇瀚看着她退离自己的怀里,他并不急着追问,继续抽着雪茄,并未因为她看透自己而生气。
“如果你想要从我身边取你想要的东西,我想不必了,我不会同意的。”冷若雪轻轻蹙眉,低头看着疼的脚,她直接将高跟鞋脱下来,有些不耐烦的直接对司宇瀚说道,顺便换上了舒服的拖鞋。
司宇瀚看着冷若雪无所谓的动作,他冷漠的勾唇,犀利的双眸扫过她的身上,只是捏着雪茄的劲稍微大了一些。
“你可以不同意,不过稍微学会妥协一些,对你没有坏处。”司宇瀚眼眸一怔,他沉声说道,迈着大步走向她。
沈千语感受到司宇瀚的杀意,她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跌坐在沙上,假装着自己并不害怕,冷静的面对他。
她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掌控的女人,当年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冷若雪被司宇瀚逼得走投无路,她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冷声的问道。
司宇瀚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坐起来,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冷若雪的脸颊。
冷若雪伸手拿起玻璃桌上的红酒瓶朝司宇瀚甩去,司宇瀚转身闪开,只见红酒瓶被甩到窗框上,将白色的窗帘染红一大片。
她坐落在沙上,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眼底充满了不服之意。她欠身站起来,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走近床边,伸手想拿起枕头底下的手枪,却现自己摸了个空。
“枪,我收走了。”司宇瀚冷声说道,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冷眸扫过冷若雪的身上,好心的提醒着她。
她夜里入睡前,都必须检查一遍自己手枪是否在,这一切细节,司宇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冷若雪拿着枕头丢开,她紧紧捏着手,看着空荡荡的床上。美眸中闪过一丝的愤怒,心里知道司宇瀚在监视她,否则,怎么连她手枪放在哪里,他都知道?
“不用找了,你房间里所有能利用的武器,我都没收了。”司宇瀚看着她双眸盯着衣柜看着,他好心的再一次提醒她。
“无耻。”冷若雪坐在床边,她知道司宇瀚是个说到做到,绝地不会恐吓她的。她冷冷的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却无力的坐在那里,小手用力的揪着被褥/
“所有的一切都被销毁,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服从我。”司宇瀚冷声说道,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似乎早将一切都处理好了。
冷若雪不相信,她抬头紧盯着他的眼,却看到门外走进两个人,她的面如死灰死,这是她最近派出去“公干”的人,也是她的心腹,怎么会落到司宇瀚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