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痕迈着大步离开,他依站在跑车前,拿过香烟点燃,却没有抽,他的双眸抬起,看着酒吧那闪烁着的霓虹灯,心若的所思。
今晚看来,并非是巧合。
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
“喂,是我。”南宫痕拿着行动电话,打了一通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助理。
“对,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出来。”南宫痕冷声说道,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这些人到底图的是什么。
A市如此不平静,不管是真真假假,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冷若雪坐在酒吧内,看着南宫痕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她将酒水饮尽,欲要离开,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安在南坐在沙上,深邃的凤眸一直落在冷若雪的身上,嘴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到冷若雪注意到他的存在,并没有收敛起自己的目光,大大咧咧的看着冷若雪。
她拿着LV包包,优雅的迈着猫步朝着安在南所坐的位置走去,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拿过他嘴边的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看来,你还不死心?故意接近南宫痕,想要引起顾夜寒的注意?我说女人能不能别这么死心眼?”安在南显然有些不解,为什么女人总是放不下之前的一切?虽然冷若雪一直跟着司宇瀚,但并不代表她就安于现状。
当年想要消失的人,如今却拼尽一切想回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冷若雪狠狠抽了一口烟,转头朝着安在南吐着烟圈,看着他伸手在面前扇了几下,伸手端过一瓶啤酒饮了几口,翘着二郎腿依在那里,凤眸盯着冷若雪那郁闷的小脸。
“你想太多了,现在正是南宫痕最迷乱的时候,如果接近他,很容易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你和我并不是一路人,你不会的。”冷若雪微微皱眉,显然很不喜欢安在南的说词。
在她看来,自己的心思,一向最讨厌别人去猜测。
现在的司宇瀚正防着她,明明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却开始不再信任。
冷若雪能做到的,只有让自己不管强大。强大得不管是哪一路人,都无法伤害到自己。
顾夜寒真的沉得住气,她的出现,并没有打扰他的生活,似乎他什么都不知情,令她十分怒。
“啧啧,性格还不改。”安在南伸手捏着冷若雪,看着她抽烟那豪爽的姿势,他的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脸,却被冷若雪伸手甩开他的大掌。
安在南有些无趣的坐在那里,他伸手拿过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嘴角的笑意更深:“司宇瀚那边,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他,司宇瀚,冷若雪,曾经是很要好的三人组,如今,似乎眼看着各奔东西。
他是一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虽然与司宇瀚之间的友情依然在,但他却有自己的计划。
冷若雪则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有目的的,不管是他还是司宇瀚,应该从一开始便看得出来。
但是,他们这一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有野心的人。
“你的废话真多。”冷若雪伸手推了他一把,她冷眸扫了他一眼,显然十分不悦。
安在南看着她的神情,他识趣的不再多谈。
“南宫痕似乎也不领情,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安在南的话有所指,刚刚看到南宫痕对冷若雪的态度,似乎不太好,看得出来南宫痕似乎并不把冷若雪放在眼里。
这种男人,自尊心十分强,更不允许别人打乱自己的生活。
“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冷若雪话中略带警告的说道,她不希望这件事传到司宇瀚的耳朵里。
她不让别人知道,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一场暴风雨眼看就要来临了,她自己到底能强到什么时候?冷若雪很期待着自己挥能力的那一刻。
司宇瀚虽然防着她,可惜,却奈何不了她。
“哈哈……你说了算。”安在南显然心情很好,他朗声一笑,吸引不少女人的注意,冷若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拿着包包转身离开。
安在南看着冷若雪离开的身影,他的笑容瞬时被敛起,伸手弹了一下。
“安少。”这时,正在人群中跳舞的男人走到安在南的身边,双手背于身后,躬着身子等待着安在南吩咐。
“去盯着她,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安在南冷声说道,这一场赌局还没有开始,他不允许任何人超越自己。
就算是朋友,到最后一刻,都要分出输赢。
“是。”那位高大的男人应声,转身迈着大步,很快消失在酒吧内。
一个小小的酒吧,没人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
虽然看着是吃喝玩乐的人,却不知这些人,都是各门各派的,正在打探着最新的消息。
南宫痕开着跑车上了高速,将车子停在路边,抽了一口香烟后,他迈着大步朝着前面的偏僻四合院走去。
“老大,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时,一位保镖看着来人,连忙上前一看,现是南宫痕,连忙汇报着最新的消息。
“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有没有找到地道之类的通道?”南宫痕冷声说道,他迈着大步朝着四合院走去,只见他的人都排成列队等待着他的到来。
“暂时没有现。”那位保镖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一直在这里埋伏着,却没有现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他确定这瓶香槟是从这个地址送出来的,据他查到的消息,这里的四合院是一位姓陈的人购买下的,一直空致着,直到几天前,突然来了一批人,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无人知道。
“搜,给我搜,一定有别的通道。”南宫痕冷声说道,他伸手示意一下,其他保镖全部冲了进去,外面的保镖依然在包围着,深怕里面的人逃出来。
南宫痕迈着大步朝着主厅走去,伸手将灯光打开,看着幽暗的灯光下,大厅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看到茶杯上的茶还没有喝完,走上前端着茶杯,伸手试探着茶水的温度,现还有温的。
“茶还没喝完,看来没走远。”南宫痕喃喃的说道,不管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不管是否要将这里挖地三尺,他也要将那个人揪出来。
此时,他的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
一场无声的阴谋,似乎不断的袭向他,那些危险的气息将他包围,却找不着源头。
“老大,在房间里找到一些治伤的药物。“这时,一位保镖拿着一些查到的药物呈上前,南宫痕伸手接过,看着这些瓶子上面的字,他紧握着拳头。
这些保镖站立在他的身后,等待着南宫痕的吩咐。
“把这里炸了。”南宫痕沉声说道,既然找不着,不管是死是活,他都不允许这个人再出来害人。
身上的伤?茶未喝完,不管是从地下通道走,还是别的途径,在他看来都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他必须再去确定一件事,这件事也许会颠覆所有的一切。
“是。”保镖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南宫痕在想什么,但是,老大下达的命令,服从便是。
南宫痕离开四合院,开着跑车扬长而去,不久后,四合院被倒上汽油,随后一把火,将四周燃起,随后炸药丢了进去。
“轰隆”声巨响,只见火光冲动,好好的四合院,就这样被毁掉。
黑暗中,不远处,两道身影站在那里,看着四合院被夷为平地,火光冲天,若是他们再晚一步,恐怕都被炸成粉碎了。
“看来南宫痕已经现什么了,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沈阅峰沉声说道,南宫痕今晚的举动,证明他之前所料的没错。
只是,沈阅峰也不曾想过,他的香槟送过去,喝的人并非是南宫痕,也不是顾夜寒,而是沈千语。
这时,一辆商务车内,一道弱小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拉了拉身上的大衣,整个人憔悴不已。
“老公,什么时候才能让语儿回来?别让他们伤害到她。”李梦娇走到沈阅峰身边轻声说道,她轻声咳嗽着,被虐过后,她的身子大不如前了,就算在这时休养一段时间,却也恢复不了之前的体质了。
这一切,全部都是怨顾夜寒。
可是,几年前若不是他们自己起了杀心,也不会导致今天这种悲剧的生。
“我自己有分寸,你就不用操心了。”沈阅峰听着李梦娇的话,他有些不悦的蹙眉,显然认为他的事情,不需要女人出来指手画脚的。
陈老大站在一边,看着这对老夫妻吵架,他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只有他才知道,这两个所谓恩爱的人,也只有在沈千语的面前才摆出来的,沈阅峰的女人可不止李梦娇一人。
“可是……”李梦娇还想说些什么,但却不断咳嗽着,沈阅峰一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后退了一步,深怕她的感冒会传染给自己。
“别可是可是的,给我滚回车里。”沈阅峰冷声说道,自己的妻子生病,他不仅不关心,反而是深怕她会拖累自己。
李梦娇看着沈阅峰的模样,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女人的命。
“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的女儿。”李梦娇含泪说道,她捂着嘴巴,深怕自己再度咳嗽,会让沈阅峰更嫌弃自己。
他之前与秘书有一腿,她心里知道。他之前还有情妇,她更清楚。他没有那么爱她,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