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穷人家的孩子,都像这样,没有见过世面。
暂时将所有的麻烦全部抛于脑后,转眼便将杯中的香槟喝完。沈千语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顾夜寒还没回来,她拿起筷子拿着菜吃着。
顾夜寒站在外面接着电话,外面出现了一些状况,如今,冥无际正赶去与康全会合。
处理完事情,挂了电话,已是十分钟之后,他转身返回侧餐厅。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吃完了。”沈千语向顾夜寒摆摆手,显然有些喝醉了的感觉,白皙的小脸被染红,她双眸有些迷离,拿着筷子随手敲了一下碗的边缘,大声对他说道。
“奇怪,这香槟喝得……好闷。”沈千语伸手戳了戳胸口,此时,她只觉得胸口郁闷不已,看着顾夜寒没有坐下来,她不由得朝他挥了的军手。
“喝多了?”顾夜寒看着她的模样,他走上前,拿起香槟瓶看了一下,看来她至少喝了两杯以上,否则,怎么会呈现醉态。
沈千语玩心大起,欠身站了起来,走到顾夜寒的面前,伸手拉着他的家居服,另外一只手拿着筷子,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这道菜,很好吃。”沈千语指着眼前那道菜,拿着筷子不客气的夹起,往顾夜寒的嘴边递来。
顾夜寒伸手拉着她的小手,看着她嘟着嘴唇,示意他张嘴。
“确实不错。”顾夜寒索性张开嘴,看着她吃过的筷子为他夹菜,他并未嫌弃,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沈千语并不知道,他有洁癖,一般不会与别人同用一双筷子。哪怕当年与冷若雪在一起,他与她的东西也是分开,从来未共用过。
“那当然,我推荐的。”沈千语底气十足的说道,拍了拍胸脯,继续为他布菜,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一只手撑着餐桌,不断摇了摇头。
“奇怪,我的头怎么这么晕?”沈千语喃喃低语,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喝太多,怎么会?
顾夜寒站起身,他伸手握着她的小手,高大的身子从身后紧紧抱着她:“你喝多了。”
“你乱说,我才没有喝多,我只喝了……一……二……两杯,对就只喝了两杯。”沈千语挥手打断他的话,她轻轻摇了摇头,身子转过来,伸手戳着他的胸口,十分不满的反驳着他的话。
她从来不会喝多,她沈千语是个乖孩子,对,她就是一个乖孩子。
“你看不起我?我酒量很好的。”沈千语放缓语气.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顾夜寒那张英俊的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
顾夜寒伸手拿起香槟闻了闻,并没问题。可她只喝了两杯,怎么醉成这样?他微眯着双眸,打量着她醉意的小脸。
“你的酒量确实很好。” 顾夜寒勾唇一笑,不打算与她争这个问题,但这晚餐显然已不能继续下去了。
“当然。”沈千语轻声一笑,她倒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在他的怀里磨蹭着。
“好奇怪,你的味道好香啊。”沈千语手上的筷子被她丢落在地上,伸手揪着他的衣服轻轻嗅了一下,微微蹙眉,觉得这味道熟悉,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
“我送你回房。” 顾夜寒看着她闹酒疯,他不由得哑声失笑,还是喝醉的模样可爱,至少不会内心装满心事。
沈千语伸手抓着他的脸,两指夹着他高挺的鼻尖,好奇的看着他:“你长得好奇怪。”
她伸手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只觉得身子很热,有些烦躁的拉扯着,嘴里喃喃有词,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满。
“我……你们把香槟喝了?”这时,南宫痕有些气喘喘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伸手撑在门框上,沉声问道。
顾夜寒抱着沈千语的身子回头,看着南宫痕神情有些诡异,他紧抿着嘴唇说道:“喝了,而且还醉了。”
南宫痕脸变成死灰色,他站直身子,看着沈千语在顾夜寒的怀里轻声笑,紧紧握着拳头,随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香槟有问题。”南宫痕沉声说道,他走上前将香槟盖上,声音很冷,看着沈千语小脸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
顾夜寒将南宫痕的神情收尽眼底,他下意识的将沈千语拥得更紧,像怕她会出什么事。
“有什么问题?”顾夜寒咬牙切齿的问道,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好朋友送来的水酒,居然有问题。
南宫痕摆了摆手,他没有抬头,双眸却盯着沈千语的小脸看着,只见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泛白,他沉声说道:“里面渗了洛卡英。”
顾夜寒脸色瞬时变得泛白无血,他紧握着拳头,瞬时将沈千语横着抱了起来,看着她迷离的双眸,他的步伐走得有些急。
“南宫痕,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顾夜寒狠声话,只希望沈千语什么事都没有。
香槟渗入这些,对身体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是,若是洛卡英的量大,恐怕会让她上瘾,到时候,就算他再怎么阻止,恐怕也拯救不回纯洁的她。
“这不是我珍藏的香槟。”南宫痕沉声说道,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兴起,收到了礼物后,便转送到顾夜寒的手中,这是一种友好的礼物,没有料到会被沈千语喝了。
他转头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有一杯香槟已被喝光,而另外一杯则完好的摆在那里。看来顾夜寒并没有喝,而喝的人只有沈千语。
半晌后,几位医生全部被请到了别墅内。
别墅内的下人乱成了一团,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刚才幸福的瞬间,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南宫痕站在阳台处,看着忙碌着的下人,看着三位医生来来回回的进入卧室内,他没有勇气进入。
“一定没事的。”南宫痕沉声说道,他不希望沈千语有什么意外,更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高兴,反而毁了她一生。
顾夜寒站在床边,看着她轻声呻吟着,林医生为她打了麻醉针后,她才缓缓进入梦乡,但小手却紧握着被褥,似乎有些害怕。
他深邃的双眸呈现着痛苦,盯着她泛白的小脸,他转身往外走去,迈着大步走到南宫痕的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顾夜寒不希望彼此之间,需要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他强压制着内心的气愤与不安。
南宫痕低头看着一楼,久久不语,此时,他的心并不比顾夜寒的好受多少。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的。”南宫痕沉声说道,这一份礼物是谁送他的,暂时不需要让顾夜寒知道。
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给予一个必要的交待。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顾夜寒冷声说道,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手指的骨节被他紧握得节节作响。
“我会处理好的,给我三天时间。”南宫痕转身,很坚定的对顾夜寒说道,这件事,顾夜寒还是不知道的好。
最近生了这么多事,若是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恐怕他自己都无法承受得住。
有些东西,过去太过于美好,就让那一份美好留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去破坏,一旦现被破坏,就连记忆都变得不堪。
“这件事生,我也很难过,总之,我会承担。”南宫痕伸手拍着顾夜寒的肩膀,他转身迈着大步往外走去,步伐走得有些焦急。
这时,小陈从外面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往二楼走去,刚好与南宫痕擦肩而过。
顾夜寒依站在阳台处,他不是不相信南宫痕,而是他自己有底限,而今,伤害到他身边的人,无疑是直接向他挑衅。
“顾少,您找我?”小陈站在顾夜寒的面前,他恭敬的躬着腰,双手背于身后,一副训练过的模样。
“去查,南宫痕最近与什么人接触,还有那瓶香槟经过什么人的手。”顾夜寒冷声说道,如今不是是否信任的问题,而是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
小陈曾经是顾夜寒身边的人,自从沈千语来到身边后,他才转成了沈千语的私人司机兼保镖,而沈千语出事后,他自然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是,我马上去办。”小陈低头说道,双手背于身后,转身迈着大步往一楼走去,走到福妈的身边,取过那瓶香槟后,取出样品拿着很快消失在别墅内。
福妈看着小陈离开,她将香槟收好后,来到顾夜寒的身边,站在他的身后。
“顾少,沈小姐值得吗?”福妈斗胆的问道,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顾夜寒这一次的举动,若是被南宫痕现,定然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沈千语只是一时迷惑了顾夜寒的双眸,还是真的令顾夜寒动了真情?身为过来人的她,却看不破。
值得吗?顾夜寒站在那里,双眸看着远方,目光似乎透过别墅,看着遥远的地方。
“看来,是我多嘴了。”福妈看着顾夜寒迷茫的模样,跟随他身边多年,第一次现他面露出迷茫的状态,虽然只是一瞬间。
福妈有些担心的看着顾夜寒,转身继续去忙着,不再参与他个人的私事,只希望沈千语不是他致命的弱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很多人都想取顾夜寒的性命,这年头出来混的,总会得罪不少人,她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