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会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这样……”康全转头,对着那位保镖沉声说道,具体说了些什么,沈千语没有听到。
但他们也是在找人,沈千语心里咯噔了一下,直到那位保镖离开后,她才问道:“该不会是我们都在找同一个人吧?”
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轻声的问道。
“嗯,现在我派人送沈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找到了,我会让人去通知沈小姐。”康全恭敬的对沈千语说道,随后找来了一位保镖护着沈千语,而他则急匆匆的离开。
沈千语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她呆若木鸡的站在这里,迈着步伐走到阳台处,看着凌晨的风景,任由着风佛过。
虽然是夏天,可这里的凌晨有些凉,沈千语抱着手臂站在这里,直到自己的肤浅上呈现冰冷之意,她抬头看着远处闪烁着的霓虹灯。
“沈小姐,该回去了。”站了十多分钟后,那位保镖轻声在沈千语的身后说道,显然他不愿意跟随在沈千语的身后。
他身为一位保镖,他的职责是去做更多的事,而不是陪着一个女人站在这里吹冷风,在这里消磨时间。
听到保镖的声音,沈千语才微微回神,她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名贵的裙子,转身说道:“嗯,是该回去了,你不用陪我,我坐电梯上去就是。”
那位保镖没有异样,他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沈千语进入电梯,回到了最顶层,她拿着金卡刷开房门,推开门看着黑漆漆的卧室,将包包与卡丢到一边,将若高的高跟鞋脱下,光着脚丫走在柔软的地毯上。
“中国的天空,比这里美多了。”沈千语依站在窗前,她伸手勾勒着天空的形状,不管国外有多么美,可她还是喜欢中国的天空,中国的一切。
司宇瀚一直坐在沙上,他半依在那里,微眯着双眸许久后,直到沈千语回来后,他才睁开双眸。
看着沈千语越过自己的身边,望着她依站在窗前,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瘦小且唯美的身影,他侧着头一直盯着她的身影。
沈千语对于他来说很陌生,若不是她出现在顾夜寒的身边,也许他不会去关注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
曾经听到冷若雪提起过沈千语,而今天他在宴会场所上与她接触了半个小时,却似乎能将这个女人看透了。
一个单纯得接近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
“啪”一声响,司宇瀚拿着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狠狠的抽着。
安静的卧室内,这一声响似乎惊醒了正在安静想事的沈千语,她猛然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是谁?”卧室内漆黑,她站在窗前,月光太过于朦胧,她看不清卧室内的一切,小手紧张的握着窗框,双眸盯着卧室内看着,小心翼翼的迈着小步,朝着沙处走去,欲要按开台灯。
她的小手触到台灯的开关,却被一只大掌覆在她纤纤小手上,将她的小手移开,另外一只大掌用力一拉,将她拉倒在沙上。
“噗。”他朝着她吐了一口烟圈,单手撑在沙上,逼得沈千语跌依在那里,瞪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看似熟悉的轮廓。
雪茄的气息呛得她泪水直流,她伸手捂着嘴唇,不断的咳嗽着。
“咳……咳……”沈千语不断的咳嗽着,她却清楚知道这个人定然不是顾夜寒,她对他身上的气息异常熟悉,而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却是有些陌生。
但她可以肯定应该是见过这个人,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为什么进入我的房间?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层是顾少的专属吗?”沈千语冷声说道,她不知眼前这个人是谁,但她可以肯定他并非是保镖。
若是保镖的话,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些高档次的卧室,更何况,进入这里的卡,只有她和顾夜寒才有。
他是怎么进来的?进入她的卧室,为的是什么?她心里异常不安,小手想要去打开台灯,却被他伸手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沈小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一个小时前才见过吗?怎么这么快把我忘记了?有点伤心。”司宇瀚沉声说道,他伸手越过她的小脸,来到脑后,将她别于脑后的簪拔下,及腰的长披落而落。
司宇瀚盯着她精致的小脸,他不由得咽着口水,看着眼前如此诱人的女人,他显然有些兴趣!
他阅女人无数,什么女人没见过?可是,如此倔强,却拥有着清澈眼眸,且没有任何警惕性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司宇瀚?”沈千语有些吃惊的反问道,她没有想到他会到自己的卧室内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自己一直想要寻找这个人,可他莫名的出事,反而令她心不断澎湃跳动着,似乎有些害怕。
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有她空白的那一段记忆?
“沈小姐终于想起来了?不过你考虑了这么久,反而让我伤了心。”司宇瀚沉声说道,他松开了抱着她的大掌,他侧身坐在她的身边,大掌不断抚摸着她纤纤玉手,母指在她的掌心上来回的摸动着。
司宇瀚玩着打火机,深邃的双眸盯着沈千语看着,在黑暗的空间中,他最能洞穿人的心思。
沈千语紧张的坐在这里,不断的深呼吸,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宇先生,这里是我的卧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千语异常没有安全感,她的卧室怎么可能让人随便进入?
可这个司宇瀚居然一直在自己的卧室内,难怪康全他们一直在查找着司宇瀚的行踪,却一直寻找不着他的人。
而她进入卧室到刚才,才现司宇瀚的存在,若是他对她起杀心,恐怕她早已死了上万遍了。
想想都觉得后果不堪设想,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哦?沈小姐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不是沈小姐让我来卧室等你的吗?还是说沈小姐把司宇瀚我给忘记了?”司宇瀚有些赖皮的说道,显然有些想调侃她的意思。
黑暗中,看着她微蹙着眉头的模样,他不由得轻声一笑,伸的按着台灯,让幽暗的灯光照亮着卧室一角。
沈千语看清楚来人真是司宇瀚之时,她的小手紧张的揪在一起,不太自然的看着他。
“我让你来的?我怎么没有印象?”沈千语有些迟疑的问道,她显然是没有说过这一类的话,再者,她的记忆似乎一片空白,自己到底与他交谈过什么,自己都忘记了。
司宇瀚摆了摆手,他狠狠抽了一口香烟,徐徐吐着烟圈,邪恶的挑眉一笑:“如果沈小姐介意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
沈千语微微一愣,她看着司宇瀚一眼,欠身站了起来:“想喝什么?”
“咖啡。”司宇瀚沉声说道,沈千语走到冰箱前,打开看着里面的饮料,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没有咖啡,饮料要吗?”
司宇瀚没有作声,她为他拿过一瓶水果鸡尾酒,自己则拿一瓶统一绿茶,朝着沙处走过来,她将酒水给他,她则坐在他的对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怎么会有卡进来卧室的?这里到处都是保镖,难道你会隐形术?”沈千语半开玩笑的说道,再一次面对着司宇瀚的时候,她保持着警惕之心。
“我和他们很熟,你信吗?”司宇瀚拿过水果鸡尾酒打开,自饮了一口后,轻声说道。
他没有料到沈千语如此不懂得自保,与一个男人单独在卧室内,她似乎并没有任何警惕之意。
有时他甚至好奇,她是习惯了,还是自己完全没有防人之心?
“信。”沈千语喝了一口饮料,她依坐在沙上,暗自打量着司宇瀚一眼,却现这个人确实不像是坏人。
但她却与他对视之余,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她紧张的敛回自己的视线。
“哈哈……” 司宇瀚朗声沉笑着,似乎对沈千语十分感兴趣。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感兴趣,唯一让他接近她的目的,自然是她与顾夜寒的关系似乎不错。但有了两次短暂的接触后,他似乎比之前对她更感兴趣了。
沈阅峰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
“喝完了?那改天再聊,我想我该休息了。再说,若是被别人现我们单独相处,恐怕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沈千语对司宇瀚说道,她显然对他不感兴趣,从中国来到这里,除了在飞机上小睡一会后,她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睡一觉。
如今,坐在司宇瀚的对面,她的眼皮在不断的打架,险些就要沉睡过去,双眸一直看着那张若大的床,她恨不得自己现在爬上去,不需要一分钟便能进入梦乡。
“既然你介意,那么,我们改天再见。”司宇瀚也不多说,他将酒杯放下,听到外面传来沉得的步伐声,他将外套披上后,朝着窗户处走去。
沈千语转身走上前,想为他打开房门,可回的时候,卧室内哪里还有司宇瀚的身影?空荡荡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