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牵着她的手踏进别墅门口,一边道,“这是我另一个房子,以后这会是我们的家。”
“不过,这里暂时租给别人了,我要先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再搬过来。”想到高明说的话,霍安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
既然他说这里是他从小到大成长的家,当然以后娶妻生子也该是这里,而不是在外面买的房子。
陶舒画惊愕的眼眸难以置信的转头瞪着他,心里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件事,整个人呆滞怔然。
直到一则稚嫩的嗓音从里面响起后,她才猛然惊醒。
“妈,你回来了。”自从那天在公园解开心结后,霍星然和母亲的关系也恢复了以前,他也不再叛逆。
为了她的期望,他认真读书,努力向上,为的就是希望能做一个她心目中强大的儿子。
陶舒画还没回应他,在一旁的霍安已经震惊的瞪大黑眸,锐利阴沉的冷光乍现,提高分贝的质问道,“你、你住这里?”
这么说他的房子租给她了?霍安心里一阵惊讶,随即睿智的想到什么似得,觉得这里不止这么简单。
为什么高明会让他去一目连房地产和她谈业务,为什么他会让他来霍宅,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霍安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心里有了主意。
“没、没错,我住这里。”陶舒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平静的道,随即看到霍星然的表情,连忙将他抱在怀里,悄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别说什么。
看来是高明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他妻子的事,不,应该是前妻,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让他知道霍宅。
霍安意味深长的把眼底的异样光芒收敛,随即佯装开心的道,“这样太好了,不用处理这件事了,明天我就搬过来。”
霍星然在看到父亲的时候,那双明亮单纯的眼眸便一直紧跟随着他,瘦小的身体在母亲怀里僵硬无比。
这三年来,他之所以叛逆有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在学校内,很多同学嘲笑他,他的父亲抛弃了他和妈妈。
明里暗里说他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所以他才会和许多同学生争执和口角,而每次母亲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怪到他头上。
久了,心里便越叛逆了。
如今再次看到三年没见的父亲,他内心居然波涛汹涌,没有怨恨,因为他知道,三年前,他并不是抛弃他们。
那时候在医院签下手术通知单时,爸爸的表情他至今记忆犹新。
“霍安,你开什么玩笑,我有孩子,你也看到了,我不止一个孩子,我有三个,我怎么可能和你同居。”陶舒画稳定心神,有些失控的尖锐怒喝,想要让他明白,她是认真的。
她怎么可能和他再次同居,法律意义上,他们已经自动离婚了。
“我不介意,因为我是奔着结婚为目的和你交往的,你别看我是高富帅,就把我想象成是那种不负责人的渣男。”霍安又自信又自恋的邪肆道,以为她是怕他太有钱,而玩弄她的感情不敢接受他。
不禁细心认真的解释,言语中透着坚定的承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会让他产生浓浓的亲切和熟悉感,那种感觉太过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想利用婚姻来捆绑她,束缚她。
“你、你…”陶舒画被他厚颜无耻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来,脸颊羞恼的涨红着,愤然的瞪着他。
三年不见,他除了脑子抽风之外,无耻又霸道的性格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霍安不再理会她的抗议和拒绝,自顾走进霍宅,现这里确实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脑海闪过一丝模糊的画面,有些紧绷刺痛着,甩了甩头,没有多想,以为这里曾经是他的家,这些反应是正常的。
“霍安,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一起住的,如果你搬进来,我立马带着我儿女离开这里,反正这里是你家,我、我退房。”陶舒画说到最后有些心虚,住在这里,她可一分钱房租都没交过。
她那愤恨淡漠的眼眸太过认真冷酷,让霍安下意识的愣住了,怔然的望着她,眼底划过一丝如尖刀般锋刃阴沉的望着她好一会。
“陶舒画,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确定你带着几个拖油瓶能找到像我这般有钱的男人?”
霍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冷酷的眉宇紧皱,言语中有几分傲然桀骜的意味,仿佛在告诫她,像她这种离异又带着孩子的女人,能遇到他这般条件的男人,就该好好抓住机会。
陶舒画差点被他的话气笑,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了,难道他以为他的条件很好?
她已经从他这个火坑中逃脱出来,怎么可能再跳进去。
“女人,你可别再不知好歹了,我誓你跟了我…”霍安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失去形象的跳脚着,脸色铁青。
只见霍星然直接拿着扫把朝他这张俊脸攻击,很明显在赶着他,非常配合母亲的道,“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配不上我妈妈,所以请你这只臭苍蝇赶紧离开我家。”
“你叫我什么?”霍安一边跳着躲开他的攻击,一边脸色铁青的质问,目光阴沉锐利的瞪着这臭小子,他居然叫他臭苍蝇?还配不上他妈妈?
有没有搞错啊,他是王牌集团的总裁,身价过亿,又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配不上她,这臭小子一定是遗传到了这女人了,眼瞎。
“你是只听不懂人话的臭苍蝇,别在打我妈的主意了,我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做我父亲呢。”霍星然完全不介意再说一遍,抬起傲然的小下巴迎视他,粉嫩可爱的唇瓣不屑的撇着,很明显在看他不起。
他现在才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知道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住进来,而且妈妈肯定还不能完全接受他。
虽然已经不恨他了,可心里那股挤压多年的怨气还是有的,如今他回来了,他一定要好好想想对策,该怎么对他。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住你了。”霍安被他往别墅门口赶,气的俊脸有些扭曲,愤怒的质问他的名字。
这臭小子,他居然被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用扫把给赶了出来,而孩子他妈还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赶出来,嘴角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把他成功赶出别墅后,霍星然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扮鬼脸道。
如果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难保他不会联想到他们的姓,所以他怎么可能告诉他,等他自己去查吧。
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星然,你心里是不是想要你爸爸回来?你会不会怨我。”陶舒画眼眶微红,蹲下身,看着儿子有些低落黯然的神色,声音有些黯然神伤的问道。
他的愿望是一家四口可以团聚,去游泳池实现当年的承诺,想到这个愿望可能很难实现,便心疼的难以呼吸。
当年他对霍安有非常深的怨恨,也许是三年前在医院见到那一幕后,和这三年来,她不断在他耳边告诫他,他对霍安的恨才渐渐消散,可怨气还是很深的。
“妈,我没有,我也不会怨你,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霍星然眼眸微黯,闪烁的摇头道,他遵从母亲的决定,如果她愿意接受他,那他也会尝试再次解释他。
可他知道,应该很难,因为当年他对母亲的伤害,已经在他心里深根蒂固了。
陶舒画微微叹息的摸了摸他的头颅,眼底有几分担忧,她深知霍安的性格,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下一次,她又该怎么抵挡他的纠缠?
……
王牌集团。
“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你怎么会想着调查陶小姐?”林慕忐忑的将陶舒画的个人资料递给他,目光复杂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语气疑惑的寻问道。
他这几天没有来公司上班,一回来居然是要他去调查陶舒画的事,他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但他还是很好奇,他怎么会想着调查她,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霍安一个冷眼扫过,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调查她有你什么事?”
林慕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随即绷着身体,微微颔离开他的办公室。
恢复冷清又寂静的空间后,霍安才缓缓把资料打开,黑眸锐利的一一过目着,越往下看,便越觉得震惊。
黑瞳睁大,难以置信的瞪着调查的结果,怎么回事?她、她居然是自己的妻子?
霍安后背瘫软的靠在皮椅上,久久没办法消化这件事,阴沉的冷眸狠狠骤起,这下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想到这,焦急愤然的拿起这份资料,便冷酷的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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